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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加里·斯奈德与寒山的文化共鸣

时间:2021-02-05 12:35:00 英美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论加里·斯奈德与寒山的文化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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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文关键词:行为方式 宗教信仰 诗歌风格

  论文摘要:在美国诗人加里·斯奈德与中国唐朝禅僧寒山之间,存在着深层的文化共鸣。这种文化共鸣体现在行为方式、宗教信仰与诗歌风格三个方面。实际上,加里·斯奈德所翻译的寒山诗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原因之一正是由于他们之间的深层文化共鸣。

  在加里·斯奈德自我修行禅宗的阶段,斯奈德的一项重要文学成就是翻译了中国唐朝禅僧寒山的24四首作品。这些译作与他的诗集《砌石》一起结集出版后,赢得了评论界的普遍赞誉,并且已经在美国成为文学经典。他翻译的寒山诗入选了自之(CyrilBirch)主编的,由诺顿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学选集》(AnthologyofChineseLiterature)。钟玲的《史耐德与中国文化》也辟专节论述了斯奈德的寒山诗译文的经典化过程。钟玲先生在分析斯奈德所译的寒山诗之所以成为经典的原因时指出,“史耐德所译的二十四首寒山诗那么受欢迎,能成为经典,与其善用‘寒山之心境的象征手法有关,也因为他所选的诗有其特色,其选诗能在内容上自成一体,有吸引人的主题。”此外,钟玲先生还认为寒山的文化形象符合20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社会文化界对中国诗人的想象,也与当时盛行的嬉皮士运动的审美期待相符。此言固然不虚,然而本文认为,此外还有更为重要的原因促使斯奈德的寒山寺译文成为经典,这就是斯奈德与寒山之间深层次的文化共鸣。这种文化共鸣使得斯奈德对寒山的理解比其他翻译寒山诗的西方译者深刻许多,同时也通过翻译寒山诗,斯奈德对禅宗文化的理解又有所加深。因此,对于斯奈德而言,寒山是一位跨越文化与历史界限的知音。

  斯奈德与寒山的文化共鸣主要体现在行为方式,宗教信仰与诗歌风格三个方面。

  从寒山的诗作中可以看出他的行为方式。他是一位具有叛逆性思想的、不与世俗合流的、乐天达观的僧人。他在《吾家好隐沦》中写道:

  吾家好隐沦,居处绝嚣尘。践草成三径,瞻云作四邻。

  助歌声有鸟,问法语无人。今日娑婆树,几年为一春。

  可以看出,寒山避世以居,潜心向佛。他抛弃了对世俗名利的欲望,而选择白云、飞鸟为伴。他做出这一选择的原因是他看透了人世的空幻。种种迷人眼的繁华最终都归于虚无。在多首诗中,寒山都表达了这一观念:

  驱马度荒城,荒城动客情,高低旧雉堞,大小古坟茔。自振孤蓬影,长凝拱木声。所嗟皆俗骨,仙史更无名。我见一痴汉,仍居三两妇。养得八九儿,总是随宜手。丁防是新差,资财非旧有。黄蘖作驴靴,始知苦在后。

  在寒山看来,那些曾经繁华无尽的城市最终都不免变成大小不一的坟堆,那些追名逐利的俗人都将一无所获,更别提仙史留名了。第二首诗表达了寒山眼中俗世生活的虚无。一个看似美满的家庭,最终必将妻儿散尽,财货无存。如项楚先生所评注,“‘痴汉’当其‘仍居三两妇,养得八九儿’之时,尚以为荣;及至‘丁防是新差,资财非旧有’家产随而荡尽,方知昔日之乐,实种下今日之苦,即是所谓‘始知苦在后’也。”

  在《我见世间人》《世人何事可吁嗟》《人生不满百》等诗作中,寒山一再表述了对虚无世俗生活的概叹。然而,当局者迷,世人执迷而不白知,反倒认为看破红尘的寒山疯癫无状。实际上寒山独言独笑、放浪不羁的行为方式正是对世俗之道的抗议与警示。《寒山有裸虫》写道:

  寒山有裸虫,身白而头黑。手把两卷书,一道将一德。住不安釜灶,行不窬衣被。常持智慧剑,拟破烦恼贼。

  这首诗中寒山的形象正是斯奈德在日本艺术展览上所看到的形象。他披头散发,衣不遮体,半身赤裸,漂泊而居无定处。但他却充满喜悦,吟啸独行,因为他心中有智慧之剑,刺破了烦恼迷误,得大欢喜。他欢喜惬意的情怀充分地表现在如下两首诗中:粤自居寒山,曾经几万岁。任运遁林泉,栖迟观自在。寒岩人不到,白云常爱爱。细草作卧褥,青天为被盖。快活枕石头,天地任变改。

  这首诗中寒山已经彻底摆脱了俗世的烦恼,过着任意逍遥的生活。甚至时间的流逝对他都已经失去意义,他的生命已经超越时空,青天作被盖,细草为卧褥,自由畅快!与寒山相对应的是斯奈德的行为方式。作为“垮掉派”的一员,斯奈德参加了旧金山第六画廊诗歌朗诵会,那是一次标志着“旧金山文艺复兴”兴起的文学聚会。这次朗诵会吹响了青年一代文人反叛西方资本主义——基督教主流文化的号角。斯奈德在这次诗歌集会上所朗诵的《浆果盛宴》(A BerryFeast)中,明白地昭示了自己的叛逆性文化立场。在这首诗的最后两行他写道:“枯干的夏日中的死城/浆果生长的地方。”(DeadCityindrysummer/Wherebemesgrow.)这里“死城”代表西方现代文明,而浆果代表的是自然之中蓬勃生长的生命。斯奈德相信,青草、岩石、浆果的生命力量将击败灰色的混凝土城市,野花与浆果将漫山遍野地生长,掩埋夏日中的死城。

  为反对主流伦理道德与社会价值观,“垮掉的一代”诗人们过着颓废、堕落的生活。他们以放荡不羁的方式表达着对主流社会的抵抗。他们以同性恋、毒**、性滥交等方式宣泄自己的愤怒。不过相对于其他的“垮掉派”文人,斯奈德反叛的方式是隐身于山水之间,在荒野之中发动对资本主义——基督教文化的攻击。他选择自然荒野而不是都市的原因在于他对自然地挚爱以及他对自然生态的真切关怀。他在森林中所目睹的资本主义——基督教文化对自然的残害更加深了他对这一统治性文化的反感。当他不必亲身参与与见证那无情的屠杀,而可以安然身处自然之中时,他的生活便充满了愉悦与惬意。如同斯奈德1952年8月3Et的日志所显示的,斯奈德在担任森林防火嘹望员时,对于群山之中清苦、孤独的生活却感到乐在其中。在那里他读佛经,禅定打坐,也写写日本的俳句诗,通过电台与同伴们开着玩笑,或者就是宁静地眺望,欣赏山中的风景。可见,斯奈德与寒山都是所处社会主流文化的反叛者,都以远离尘嚣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叛逆与批评立场。他们都与自然十分亲近,把自然当做自己的心灵之家。此外,斯奈德与寒山还有着共同的宗教信仰——佛教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