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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树环保征文

时间:2021-03-22 09:17:12 征文 我要投稿

母亲树环保征文

  这是一个略带凄凉而又意味深长的动人故事。故事发生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浙南的一个小山村,我的家里。

母亲树环保征文

  我的母亲刘氏,是位上过私塾,性情温和、性格坚强的农村妇女。那时候,由于祖父曾担任过“伪保长”,我们家成了“黑五类”的家庭。许是这个缘故,父亲在村里是说话不抬头,走路不转头的老实农民,家里大小事务全由母亲操持。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们兄弟姐妹七人日渐长大,原来两间不足20平方米的老屋已容纳不下我们了。于是,母亲决定在与村一溪之隔的山坡上建造一幢土房。这个选择,多少有一点“避世”的味道。新房建成后,母亲又带领一家人,在与新屋相接的溪滩上,筑起了300多米长的围堤,铺上建房开挖的上千立方米新土。这个工程不亚于再建一幢新房。一家人就凭双手在溪滩上苦战了3年。那时,大家手上是血泡挨着血泡,新茧捂着老茧,那种艰苦的岁月至今还历历在目。

  溪滩围成后,母亲给它起了个雅号,叫“丰园”。那时我们还小,不知道母亲的用意,现在知道母亲是在盼望丰收。在“丰园”里,母亲让父亲种上30多棵柳杉和部分桃、梨、毛竹。母亲告诉我们,柳杉长大后就能防风抗寒,桃、梨、毛竹固土固沙、涵养水分,要不了几年,我们的新家就在它们的怀抱中了。当年,母亲还让父亲偷偷在地上套种了红薯、土豆等块根作物,以解缺粮问题。

  然而,好景不长,眼见园里的泥土越积越厚,柳杉越长越高,果树、毛竹越发越旺,不顺的事也随之而来了。当时,村革委会副主任阿发爸非常革命,他向上控告我们家建“封修”园,搞扩种,走资本主义道路。没过几天,公社来人了,他们便把母亲送到县上的“学习班”去了。那时进“学习班”是最倒霉的事,进了“学习班”低人一等不说,还要在县里的农场干重活、脏活,天天受批挨斗,身心都要受到摧残。母亲就在“学习班”上做了小产,还落下病根,常常胸口隐隐作痛。

  说是祸不单行,一点也不假。就在母亲进“学习班”后的第三天,村里下起了狂风暴雨,小溪里的水一下漫过了路道。阿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不慎滑倒在小溪里,被洪水卷走,冲进了“丰园”,被柳杉挡了下来。这可急坏了阿发爸,他边哭边喊救人。父亲闻讯后,就一头扎进小溪,冲进“丰园”抱起阿发。当父亲正把阿发送上岸时,一根20公分大的木头随着汹涌的河水撞向父亲,父亲本能地跃上了岸,但双脚已失去了知觉,从此成了残疾。

  出事后的第二天,阿发爸把母亲从“学习班”接回来。母亲在父亲的床前哭成了泪人。从此,家庭的重担全压在母亲一人身上。之后不久,阿发爸挑了吉日,给父亲送来了一筐鸡、肉等食品,还给柳杉的树干上挂了红布包,算是报答“救命之恩”。

  转眼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村民们的温饱问题解决了,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他们大都开始建造新房。他们看到“丰园”柳杉枝枝相依,叶叶相连,挺拔繁茂,每年的台风暴雨都没有伤及我们家,便纷纷过溪建房来了。

  今年3月,父亲去世后,母亲要离开“丰园”,离开家乡,在我们身边安度晚年了。离走的前一天,她老人家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丰园”交给村委会。母亲见我们不解,便深情地对我们说:“儿啊!建这个园子时,我和你爸就没有打算作私产。要知道,栽种那么多柳杉,就是为家、为村防风护家啊。这么大、这么多的柳杉,我们也砍不得,也背不走啊。”母亲的话我们懂了,“丰园”其实早就不是我们一家人的“丰园”了。

  接母亲走的那一天,全村的乡亲都来送我们了。阿发现在已是村委会主任,他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里含着泪花,久久说不出话来。

  前不久,“云娜”、“艾利”相继侵袭我们家乡的时候,母亲一次又一次问我:“二儿,丰园里的柳杉会不会有事?”其实,母亲心里跟我们一样清楚。几十年过来了,“丰园”的土越积越厚实、柳杉越长越高大、毛竹越发越旺盛了,哪里还会有事呢?

  望着母亲那挂念“丰园”,惦记柳杉的虔诚,我禁不住大声地对母亲说: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那是你栽种的树,是母亲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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