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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美文

时间:2022-10-26 15:59:13 随笔 我要投稿

经典美文5篇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下边为大家整理了物品散文大家的作品,请看下面:

经典美文5篇

  经典美文5篇之一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朱自清

  我们消受得秦淮河上的灯影,当圆月犹皎的仲夏之夜。

  在茶店里吃了一盘豆腐干丝,两个烧饼之后,以歪歪的脚步踅上夫子庙前停泊着的画舫,就懒洋洋躺到藤椅上去了。好郁蒸的江南,傍晚也还是热的。“快开船罢!”桨声响了。

  小的灯舫初次在河中荡漾;于我,情景是颇朦胧,滋味是怪羞涩的。

  我要错认它作七里的山塘;可是,河房里明窗洞启,映着玲珑入画的曲栏干,顿然省得身在何处了。

  又早是夕阳西下,河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

  是被青溪的姊妹们所熏染的吗?还是匀得她们脸上的残脂呢?寂寂的河水,随双桨打它,终是没言语。

  心头,宛转的凄怀;口内,徘徊的低唱;留在夜夜的秦淮河上。

  在利涉桥边买了一匣烟,荡过东关头,渐荡出大中桥了。

  船儿悄悄地穿出连环着的三个壮阔的涵洞,青溪夏夜的韶华已如巨幅的画豁然而抖落。

  哦!凄厉而繁的弦索,颤岔而涩的歌喉,杂着吓哈的笑语声,劈啪的竹牌响,更能把诸楼船上的华灯彩绘,显出火样的鲜明,火样的温煦了。

  小船儿载着我们,在大船缝里挤着,挨着,抹着走。

  它忘了自己也是今宵河上的一星灯火。

  我们,醉不以涩味的酒,以微漾着,轻晕着的夜的风华。

  不是什么欣悦,不是什么慰藉,只感到一种怪陌生,怪异样的朦胧。

  朦胧之中似乎胎孕着一个如花的笑——那么淡,那么淡的倩笑。

  淡到已不可说,已不可拟,且已不可想;但我们终究是眩晕在它离合的神光之下的。

  若定要我再说得具体些:譬如东风初劲时,直上高翔的纸鸢,牵线的那人儿自然远得很了,知她是哪一家呢?但凭那鸢尾一缕飘绵的彩线,便容易揣知下面的人寰中,必有微红的一双素手,卷起轻绡的广袖,牢担荷小纸鸢儿的命根。

  飘翔岂不是东风的力,又岂不是纸鸢的含德;但其根株却将另有所寄。

  故我们不能认笑是非有,也不能认朦胧即是笑。

  我们定应当如此说,朦胧里胎孕着一个如花的幻笑,和朦胧又互相混融着的。

  时有小小的艇子急忙忙打桨,向灯影的密流里横冲直撞。

  冷静孤独的油灯映见黯淡已久的画船头上,秦淮河姑娘们的靓妆。

  茉莉的香,白兰花的香,脂粉的香,纱衣裳的香……微波泛滥出甜的暗香,随着她们那些船儿荡,随着我们这船儿荡,随着大大小小一切的船儿荡。

  有的互相笑语,有的默然不响,有的衬着胡琴亮着嗓子唱。

  谁都是这样急忙忙地打着桨,谁都是这样向灯影的密流里冲着撞;又何况久沉沦的她们,又何况漂泊惯的我们俩。

  弦吹声腾沸遍了三里的秦淮河,喳喳嚷嚷的一片。

  分不出谁是谁,分不出哪儿是哪儿,只有整个的繁喧来把我们包填,仿佛都抢着说笑,这儿夜夜尽是如此的。

  前面已是复成桥。

  青溪之东,暗碧的树梢上面微耀着一桁的清光。

  我们的船就缚在枯柳桩边待月。

  其时河心里晃荡着的,河岸头歇泊着的各式灯船,望去,少说点也有十廿来只。

  唯不觉繁喧,只添我们以幽甜。

  虽同是灯船,虽同是秦淮,虽同是我们;却是灯影淡了,河水静了,我们倦了——况且月儿将上了。

  灯影里的昏黄,和月下灯影里的昏黄原是不相似的,又何况入倦的眼中所见的昏黄呢。

  灯光所以映她的秾姿,月华所以洗她的秀骨,以蓬腾的心焰跳舞她的盛年,以饧涩的眼波供养她的迟暮。

  必如此,才会有圆足的醉,圆足的恋,圆足的颓弛,成熟了我们的心田。

  犹未下弦,一丸鹅蛋似的月,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的遥天。

  冉冉地行来,冷冷地照着秦淮。

  我们已打桨而徐归了。

  归途的感念,这一个黄昏里,心和境的交萦互染,其繁密殊超我们的言说。

  主心主物的哲思,依我外行人看,实在把事情说得太嫌简单,太嫌容易,太嫌分明了,实有的只是浑然之感。

  就论这一次秦淮夜泛罢,从来处来,从去处去,分析其间的成因自然亦是可能;不过求得圆满足尽的解析,使片段的因子们合拢来代替刹那间所体验的实有,这个我觉得有点不可能,至少于现在的我们是如此的。

  凡上所叙,请读者们只看作我归来后,回忆中所偶然留下的千百分之一二微薄的残影。

  若所谓“当时之感”,我绝不敢望诸君能在此中窥得。

  即我自己虽正在这儿执笔构思,实在也无从重新体验出那时的情景。

  说老实话,我所有的只是忆。

  我告诸君的只是忆中的秦淮夜泛。

  至于说到那“当时之感”,这应当去请教当时的我。

  而他久飞升了,无所存在。

  经典美文5篇之二

  《绿 》

  朱自清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梅雨潭是一个瀑布潭。仙岩有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走到山边,便听见哗哗哗哗的声音;抬起头,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

  我们先到梅雨亭。梅雨亭正对着那条瀑布;坐在亭边,不必仰头,便可见它的全体了。亭下深深的便是梅雨潭。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人如在井底了。这是一个秋季的薄阴的天气。

  微微的云在我们顶上流着;岩面与草丛都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而瀑布也似乎分外的响了。那瀑布从上面冲下,仿佛已被扯成大小的几绺,不复是一幅整齐而平滑的布。岩上有许多棱角;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

  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梅雨潭闪闪的绿色招引着我们;我们开始追捉她那离合的神光了。揪着草,攀着乱石,小心探身下去,又鞠躬过了一个石穹门,便到了汪汪一碧的潭边了。瀑布在襟袖之间;但我的心中已没有瀑布了。我的心随潭水的绿而摇荡。

  那醉人的绿呀,仿佛一张极大极大的荷叶铺着,满是奇异的绿呀。我想张开两臂抱住她;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站在水边,望到那面,居然觉着有些远呢!这平铺着,厚积着的绿,着实可爱。

  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尘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

  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重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水又太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

  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不禁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经典美文5篇之三

  丰子恺:秋

  我的年岁上冠用了"三十"二字,至今已两年了。

  不解达观的我,从这两个字上受到了不少的暗示与影响。

  虽然明明觉得自己的体格与精力比二十九岁时全然没有什么差异,但"三十"这一个观念笼在头上,犹之张了一顶阳伞,使我的全身蒙了一个暗淡色的阴影,又仿佛在日历上撕过了立秋的一页以后,虽然太阳的炎威依然没有减却,寒暑表上的热度依然没有降低,然而只当得余威与残暑,或霜降木落的先驱,大地的节候已从今移交于秋了。

  实际,我两年来的心情与秋最容易调和而融合。

  这情形与从前不同。

  在往年,我只慕春天。

  我最欢喜杨柳与燕子。

  尤其欢喜初染鹅黄的嫩柳。

  我曾经名自己的寓居为"小杨柳屋",曾经画了许多杨柳燕子的画,又曾经摘取秀长的柳叶,在厚纸上裱成各种风调的眉,想象这等眉的所有者的颜貌,而在其下面添描出眼鼻与口。

  那时候我每逢早春时节,正月二月之交,看见杨柳枝的线条上挂了细珠,带了隐隐的青色而"遥看近却无"的时候,我心中便充满了一种狂喜,这狂喜又立刻变成焦虑,似乎常常在说:"春来了!不要放过!赶快设法招待它,享乐它,永远留住它。

  "我读了"良辰美景奈何天"等句,曾经真心地感动。

  以为古人都太息一春的虚度。

  前车可鉴!到我手里决不放它空过了。

  最是逢到了古人惋惜最深的寒食清明,我心中的焦灼便更甚。

  那一天我总想有一种足以充分酬偿这佳节的举行。

  我准拟作诗,作画,或痛饮,漫游。

  虽然大多不被实行;或实行而全无效果,反而中了酒,闹了事,换得了不快的回忆;但我总不灰心,总觉得春的可恋。

  我心中似乎只有知道春,别的三季在我都当作春的预备,或待春的休息时间,全然不曾注意到它们的存在与意义。

  而对于秋,尤无感觉:因为夏连续在春的后面,在我可当作春的过剩;冬先行春的前面,在我可当作春的准备;独有与春全无关联的秋,在我心中一向没有它的位置。

  自从我的年龄告了立秋以后,两年来的心境完全转了一个方向,也变成秋天了。

  然而情形与前不同:并不是在秋日感到像昔日的狂喜与焦灼。

  我只觉得一到秋天,自己的心境便十分调和。

  非但没有那种狂喜与焦灼,直常常被秋风秋雨秋色秋光所吸引而融化在秋中,暂时失却了自己的所在。

  而对于春,又并非像昔日对于秋的无感觉。

  我现在对于春非常厌恶。

  每当万象回春的时候,看到群花的斗艳,蜂蝶的扰攘,以及草木昆虫等到处争先恐后地滋生繁殖的状态,我觉得天地间的凡庸,贪婪,无耻,与愚痴,无过于此了!尤其是在青春的时候,看到柳条上挂了隐隐的绿珠,桃枝上着了点点的红斑,最使我觉得可笑又可怜。

  我想唤醒一个花蕊来对它说:"啊!你也来反覆这老调了!我眼看见你的无数的祖先,个个同你一样地出世,个个努力发展,争荣竞秀;不久没有一个不憔悴而化泥尘。

  你何苦也来反覆这老调呢?如今你已长了这孽根,将来看你弄娇弄艳,装笑装颦,招致了蹂躏,摧残,攀折之苦,而步你的祖先们的后尘!"

  实际,迎送了三十几次的春来春去的人,对于花事早已看得厌倦,感觉已经麻木,热情已经冷却,决不会再像初见世面的青年少女地为花的幻姿所诱惑而赞之,叹之,怜之,惜之了。

  况且天地万物,没有一件逃得出荣枯,盛衰,生灭,有无之理。

  过去的历史昭然地证明着这一点,无须我们再说。

  古来无数的诗人千遍一律地为伤春惜花费词,这种效颦也觉得可厌。

  假如要我对于世间的生荣死灭费一点词,我觉得生荣不足道,而宁愿欢喜赞叹一切的死灭。

  对于死者的贪婪,愚昧,与怯弱,后者的态度何等谦逊,悟达,而伟大!我对于春与秋的舍取,也是为了这一点。

  夏目漱石三十岁的时候,曾经这样说:"人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处必有暗;至于三十的今日,更知明多之处暗亦多,欢浓之时愁亦重。

  "我现在对于这话也深抱同感;有时又觉得三十的特征不止这一端,其更特殊的是对于死的体感。

  青年们恋爱不遂的时候惯说生生死死,然而这不过是知有"死"的一回事而已,不是体感。

  犹之在饮冰挥扇的夏日,不能体感到围炉拥衾的冬夜的滋味。

  就是我们阅历了三十几度寒暑的人,在前几天的炎阳之下也无论如何感不到浴日的滋味。

  围炉,拥衾,浴日等事,在夏天的人的心中只是一种空虚的知识,不过晓得将来须有这些事而已,但是不能体感它们的滋味。

  须得入了秋天,炎阳逞尽了威势而渐渐退却,汗水浸胖了的肌肤渐渐收缩,身穿单衣似乎要打寒噤,而手触法郎绒觉得快适的时候,于是围炉、拥衾,浴日等知识方能渐渐融入体验界中而化为体感。

  我的年龄告了立秋以后,心境中所起的最特殊的状态便是这对于"死"的体感。

  以前我的思虑真疏浅!以为春可以常在人间,人可以永在青年,竟完全没有想到死。

  又以为人生的意义只在于生,我的一生最有意义,似乎我是不会死的。

  直到现在,仗了秋的慈光的鉴照,死的灵气钟育,才知道生的甘苦悲欢,是天地间反覆过亿万次的老调,又何足珍惜?我但求此生的平安的度送与脱出而已。

  犹之罹了疯狂的人,病中的颠倒迷离何足计较?但求其去病而已。


  我正要搁笔,忽然西窗外黑云弥漫,天际闪出一道电光,发出隐隐的雷声,骤然洒下一阵夹着冰雹的秋雨。啊!原来立秋过得不多天,秋心稚嫩而未曾老练,不免还有这种不调和的现象,可怕哉!

  经典美文5篇之四

  热爱生命

  蒙田

  我对某些词语赋予特殊的含义拿“度日”来说吧,天色不佳,令人不快的时候,我将“度日”看做是“消磨光阴”,而风和日丽的时候,我却不愿意去“度”,这时我是在慢慢赏玩、领略美好的时光。

  坏日子,要飞快去“度”,好日子,要停下来细细品尝。“度日”、“消磨时光”的常用语令人想起那些“哲人”的习气。他们以为生命的利用不外乎在于将它打发、消磨,并且尽量回避它,无视它的存在,仿佛这是一件苦事,一件贱物似的。至于我,却认为生命不是这个样的,我觉得它值得称颂,富有乐趣,即便我自己到了垂暮之年也还是如此。我们的生命来自自然的恩赐,它是优越无比的,如果我们觉得不堪重负或是白白虚度此生,那也只是怪我们自己。

  糊涂人的一生枯燥无味,躁动不安,却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来世。

  不过,我却随时准备告别人生,毫不惋惜。这倒不是因生活之艰辛或苦恼所致,而是由于生之本质在于死,因此只有乐于生的人才能真正不感到死之苦恼。享受生活要讲究方法。

  我比别人多享受到一倍的生活,因为生活乐趣的大小是随我们对生活的关心程度而定的,尤其在此刻,我眼看生命的时光不多,我就愈想增加生命的分量。我想靠迅速抓紧时间去留住稍纵即逝的日子,我想凭时间的有效利用去弥补匆匆流逝的光阴。剩下的生命愈是短暂,我愈要使之过得丰盈饱满。

  经典美文5篇之五

  《塞纳河岸的早晨》 | 法郎士

  在给景物披上无限温情的淡灰色的清晨,我喜欢从窗口眺望塞纳河和它的两岸。

  我见过那不勒斯海湾的明净的蓝天,但我们巴黎的天空更加活跃、更加亲切、更加蕴蓄。它像人们的眼睛,懂得微笑、愤慨、悲伤和欢乐。

  此刻的阳光照耀着城内为生计忙碌的居民和牲畜。

  对岸,圣尼古拉港的装卸工忙着从船上卸下牛角,而站在跳板上的搬运工轻快地传递着货物,把货物装进船舱里。北岸,梧桐树下排列着出租马车和马匹,它们把头埋在饲料袋里,平静地咀嚼着燕麦;而车夫们站在酒店的柜台前喝酒,一面用眼角窥伺着可能出现的早起的顾客。

  旧书商把他们的书箱安放在岸边的护墙上。这些善良的商人长年累月生活在露天里,任风儿吹拂他们的长衫。经过风雨、霜雪和烈日的磨炼,他们变得好像大教堂的古老雕像。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每当我从他们的书箱前走过,都能发现一两本我需要的书,一两本我在别处找不到的书。

  一阵风刮起了街心的尘土,有叶翼的梧桐籽和从马嘴里漏下的干草末。别人对这飞扬的尘土可能毫无感触,可是它使我忆起了我在童年时代凝视过的同样的情景,使我这个老巴黎人的灵魂为之激动。

  我面前是何等宏伟的图景:状如顶针的凯旋门、光荣的塞纳河和河上的桥梁、蒂伊勒里宫的椴树、好像雕镂的珍品的文艺复兴时代的罗浮宫、最远处的夏约岗;右边新桥方向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古老的巴黎,它的塔楼和高耸的尖屋顶。这一切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自己。

  要是没有这些激励我、赐我活力的东西,我也就不存在了。因此,我以无限的深情热爱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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