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名家经典美文

时间:2023-03-31 23:11:56 随笔 我要投稿

名家经典美文

  下面是小编收集的名家经典美文,一起来欣赏一下吧!

名家经典美文

  《夏夜晚风》【1】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伶仃长夜,万籁俱寂。

  我站在窗前,凝望着远方的苍穹。

  晚风徐来,吹过脸颊,吹过发梢,吹过思绪。

  我想象着,我对你的思念,会不会也随着这轻柔的风,飘向夜空……

  是谁说过,思念是一种痛,一种无可名状,又难以痊愈的痛。

  我想,回忆也是。

  你曾说过,我象风,放浪不羁,快意人生,时常吹得你的心,无所适从。

  你也说过,你象水,微风乍起时,荡起的涟漪中止了你宁静的生活;而当风平浪静后,你也只能端坐如云,重新静守那一湖的寂寞……

  我笑了,对你说我要做伴你一生的夏夜晚风;你也笑了,水晶般的眸子里潜藏着淡淡的忧伤。

  现在我有点懂了,时光变幻,四季交替,哪里又有永远的夏夜和不息的晚风呢?也许当真是“天意如此,安复强求”吧。

  我们的故事,注定是一场失速的流离,一场彷徨的关注,一场风花的悲哀,一场美丽的闹剧……

  回身走向钢琴,任琴声在夜空中流淌,任思绪默默飘向远方,任窗外的繁星悄悄然点缀这满屋的惆怅。

  明月小楼,好风如水,清景无限,相思如梦,一室琴声,寂寞无人见……

  谢却荼蘼,起身轻叹,一曲《长相思》勾起来伤心。

  时光沧莽的洪涛中,一曲一调地演绎着那古老的歌谣。

  “生死挈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说,也许我们今生无缘,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我默而不答。

  今夜,想说给你听,不要说今生无缘,只待来世,不要……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我,不相信的,也许只是那难以预测的明天,那无可抗拒的命运,那无从预知的期待……

  而当我与酒相伴,独守一轮明月时。

  才明白,命运或许只能是一种悲哀;期待,或许真的太奢侈。

  晚风不停地吹着,刮进了我记忆的深巷,又有谁懂触景的沉默中,有多少帘后的心事被撩起?

  现在,你的身边有了新的依靠,我也回归了原本自在的生活,一切的一切,显得自然又和谐。

  我在自怨自艾着什么?在悲哀着什么?

  悲哀的是,你我本不该结束的,如此匆匆……

  也许一切都在于自己。

  夏夜的晚风不仅为我们演示了生命无奈的过程,也向我们启示了坚强的意义……春天,永远都是为了走过冬天的人准备的。

  每一年夏天,在岑寂的夜里都依然会吹起柔和的晚风,这就是真实。

  只要记得,这里有风吹过,就足够了。

  《听听那冷雨》【2】

  余光中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

  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

  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

  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

  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

  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

  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

  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

  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

  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

  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

  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

  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

  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

  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

  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

  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

  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

  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

  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

  看看,那冷雨。

  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

  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

  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

  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

  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

  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

  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

  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

  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

  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

  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

  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

  听听那冷雨。

  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

  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

  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

  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

  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

  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

  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

  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

  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

  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

  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

  “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

  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

  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

  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

  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

  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

  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

  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幺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

  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

  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

  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

  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

  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

  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

  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

  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

  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

  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

  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

  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

  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

  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伕工也去了。

  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多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

  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

  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

  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

  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

  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

  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

  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的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凉凉甜甜的雨水。

  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

  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

  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

  握着雨伞。

  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

  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

  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

  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

  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

  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前尘隔海。

  古屋不再。

  听听那冷雨。

  《心愿》【3】

  张爱玲

  时间好比一把锋利的小刀棗用得不恰当,会在美丽的面孔上刻下深深的纹路,使旺盛的青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消磨掉;但是,使用恰当的话,它却能将一块普通的石头琢刻成宏伟的雕像。

  圣玛丽亚女校虽然已有五十年历史,仍是一块只会稍加雕琢的普通白石。

  随着时光的流逝,它也许会给尘埃染污,受风雨侵蚀,或破裂成片片碎石。

  另一方面,它也可以给时间的小刀仔细地、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刻成一个奇妙的雕像,置于米开朗琪罗的那些辉煌的作品中亦无愧色。

  这把小刀不仅为校长、教师和明日的学生所持有,我们全体同学都有权利操纵它。

  如果我能活到白发苍苍的老年,我将在炉边宁静的睡梦中,寻找早年所熟悉的穿过绿色梅树林的小径。

  当然,那时候,今日年轻的梅树也必已进入愉快的晚年,伸出有力的臂膊遮蔽着纵横的小径。

  饱经风霜的古老钟楼,仍将兀立在金色的阳光中,发出在我听来是如此熟悉的钟声。

  在那缓慢而庄严的钟声里,高矮不一、脸蛋儿或苍白或红润、有些身材丰满、有些体形纤小的姑娘们,焕发着青春活力和朝气,像小溪般涌入教堂。

  在那里,她们将跪下祈祷,向上帝低声细诉她们的生活小事:她们的悲伤,她们的眼泪,她们的争吵,她们的喜爱,以及她们的宏愿。

  她们将祈求上帝帮助自己达到目标,成为作家、音乐家、教育家或理想的妻子。

  我还可以听到那古老的钟楼在祈祷声中发出回响,仿佛是低声回答她们:“是的,与全中国其他学校相比,圣玛利亚女校的宿舍未必是最大的,校内的花园也未必是最美丽的,但她无疑有最优秀、最勤奋好学的小姑娘,她们将以其日后辉煌的事业来为母校增光!”

  听到这话语时,我的感受将取决于自己在毕业后的岁月里有无任何成就。

  如果我没有克尽本分,丢了荣耀母校的权利,我将感到羞耻和悔恨。

  但如果我在努力为目标奋斗的路上取得成功,我可以欣慰地微笑,因为我也有份用时间这把小刀,雕刻出美好的学校生活的形象虽然我的贡献是那样微不足道。

  《暴风雨──大自然的启示》【4】

  闷热的夜,令人窒息,我辗转不寐。

  窗外,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人悸恐。

  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天神听到信号,撕开天幕,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

  狂风咆哮着,猛地把门打开,摔在墙下,烟囱发出呜呜的声响,犹如在黑夜中抽咽。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一小股雨水从天窗悄悄地爬进来,缓缓地蠕动着,在天花板上留下弯弯曲曲的足迹。

  不一会,铿锵的乐曲变成节奏单一的旋律,那优柔、甜蜜的催眠曲,抚慰着沉睡人儿的疲惫躯体。

  从窗外躲进来的第一束光线,报道了人间的黎明,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擦拭得更加明亮。

  鸟儿唱着欢乐的歌,迎接着喷薄欲出的朝阳;被暴风雨压弯了腰的花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睡梦中苏醒;偎依在花瓣、绿叶上的水珠,金光闪闪,如同珍珠闪烁着光华。

  常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迎着朝霞,披上玫瑰色的丽装;远处林舍闪闪发亮,犹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人心潮激荡。

  江山似锦,风景如画,艳丽的玫瑰花散发出阵阵芳香。

  绮丽华美的春色啊,你是多么美好!

  昨晚,狂暴的大自然似乎要把整个人间毁灭,而它带来的却是更加绚丽的早晨。

  有时,人们受到种种局限,只看到事物的一个方面,而忽略了大自然整体那无与伦比的和谐的美。

  《避免失败人生的八个思考角度》【5】

  有个失恋的女孩,在公园里因为不甘而哭泣。

  一个哲学家笑道:“你不过是损失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他损失的是一个爱他的人,他的损失比你大,你恨他做什么?不甘心的人应该是他呀。”

  我们就来玩玩简单的转向思考游戏吧——转头一想,人生的喜恕哀乐也可以因为角度不同而有所不同。

  问题一

  如果你家附近有一家餐厅,东西又贵又难吃,桌上还爬着蟑螂,你会因为它很方便,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光临吗?

  解答:你一定会说,这是什么烂问题,谁那么笨,花钱买罪受啊?可同样的情况换个场合,自己或许就做类似的蠢事。

  不少男女都曾经抱怨过他们的情人或另一半品性不端,三心二意,不负责任。

  明知道在一起没什么太好的结局,恨已经比爱还多,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和他搅和下去,分不了手。

  说穿了,只是为了不甘,为了习惯,这不也和光临餐厅一样?

  问题二

  如果你不小心丢掉100块钱,只知道它好像丢在某个你走过的地方,你会花200块钱的车费去把那100块找回来吗?

  解答:这又是一个超级蠢问题。

  可是,相似的事情却在人生中不断发生。

  做错了一件事,明知自己有问题,却死也不肯认错,反而花加倍的时间来找藉口,让别人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

  被人骂了一句话,却花了无数时间难过,道理相同。

  为一件事情发火,不惜损人不利已,不惜血本,不惜时间,只为报复,不也一样无聊?失去一个人的感情,明知一切已无法挽回,却还是那么伤心,而且一伤心就是好几年,还要借酒浇愁,形销骨立。

  其实这样一点用也没有,只是损失更多。

  问题三

  你会因为打开报纸发现每天都有车祸,就不敢出门吗?

  解答:当然不会,这叫因噎废食。

  然而,有不少人却曾说:看现在的离婚率那么高,我都不敢谈恋爱了。

  说得还挺理所当然。

  也有不少女人看到有关外遇的诸多报道,就对自己的另一半忧心忡忡,不也是类似的反应?所谓乐观,就是得相信:虽然道路多艰险,我还是那个会平安过马路的人,只要我小心一点,不必害怕过马路。

  问题四

  你想信成功是很没头脑的,每个人随便都可以成功立业吗?

  解答:过分乐观是一种愚行。

  但据观察,有人总是在听完成功人士绞尽脑汁的建议(比如说,多读书,多练习)之后,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不是很难?我们都想在3分钟内学好英文,在5分钟内解决所有难题,难道成功是那么容易的吗?改变当然是难的。

  成功只因不怕困难,所以才能出类拔萃。

  有一次坐在计程车上,听见计程车司机看到自己前后都是高档车,兀自感叹:“唉,为什么别人那么有钱,我的钱这么难赚”我心血来潮,问他:“你认为世上有什么钱是好赚的?”他笑了笑,答不出来,过了半晌才说:“好像都是别人的钱比较好赚。”深究起来,成功者没有人没费过工夫。

  我们实在不该抱怨困难。

  问题五

  你认为完全没有打过篮球的人,可以当很好的篮球教练吗?

  解答:当然不可能,外行不可能领导内行。

  可是,有许多人,对某个行业完全不了解,只听到那个行业好赚钱,就马上开起业来了。

  我看过对穿着没有任何口味、或根本不在乎穿着的人,梦想却是开间服装店;从不知道电脑怎么开机的人,就想在电子股上赚钱,结果道听途说,却不反省自己是否专业能力不足,只抱怨时不我与。

  问题六

  相似但不相同的问题:你是否认为,篮球教练不上篮球场,闭着眼睛也可以主导一场完美的胜利?

  解答:当然也不可能。

  可是却有不少朋友,完全没时间管,却也努力投资开咖啡馆,开餐厅,开自己根本不懂的公司,急着把闲钱花掉,当合伙人。

  亏的总比赚的多,却也觉得自己只是运气不好,不是想法不对。

  问题七

  你宁可后悔,也不愿意试一试自己是否能扭转危机?

  解答:恐怕没有人会说:“对,我就是这样的孬种”吧。

  然而,我们却常常在不该打退堂鼓时拼命打退堂鼓,为了恐惧失败而不敢尝试成功。

  以华裔花样滑冰高手关颖珊在赢得2000年世界花样滑冰冠军时的精彩表现为例:她一心想赢得第一名,然而在最后一场比赛前,她的总积分只排名第三位,在最后的自选曲项目上,她选择了突破,而不是少出错。

  在4分钟的长曲中,结合了最高难度的三周跳,并且还大胆地连跳了两次。

  她可能败得很难看,但是她成功了。

  她的名言是:“因为我不想等到失败,才后悔自己有潜力没发挥。”就因为这样的韧性,在2001年里,她又打破记者们说她“单数年不会赢”的预言,再次赢得冠军杯。

  问题八

  你有无限时间,长生不老,所以最想做的事,应该无限延期?

  解答:不,不,不,谁会说是呢?然而我们却常说,等我老了,就要去环游世界;等我退休,就要去做想做的事情;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可以轻松了。

  我们都误以为自己有无限的时间与体力。

  其实我们可以一步一步靠近梦想,不必等有空时再接近它吧。

  如果现在就能一步一步靠近梦想与理想,我们就不会活了半生,却成为自己理想中最不想变成的那种人。

  出了一堆蠢问题,不是吗?但有些蠢问题确实有它的意义。

  人生中,每一件事情都有转向的能力,就看我们怎么想,怎么转。

  我们不会在3分钟内成功,但也许只花1分钟,生命从此不同。

【名家经典美文】相关文章:

名家经典美文及赏析10-26

名家经典美文欣赏09-30

名家经典美文赏析09-30

名家美文共赏10-26

关于名家经典美文赏析09-30

名家经典美文摘抄09-30

考前必读名家经典美文09-30

精选名家美文摘抄10-01

名家美文摘抄及赏析0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