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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随笔那时的青春

时间:2022-10-07 19:09:49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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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随笔那时的青春

  从阵地到连队驻地,是一条近500米多的山路,山路两侧是附近村民的庄稼地,种的土豆、玉米和地瓜等。下连第一天的早上,刺耳的电铃,把经过三天两夜长途颠簸的我,从酣睡中惊醒。早餐号吹响的时候,我已经打量完连队全貌。这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般的院落,院子有一颗又高又粗的榕树,连队的大门口有一株一人抱那么粗的大槐树,老兵、新兵、干部大概也就五六十人,训练场旁边的猪圈里,还有十头大小不等的猪,远处的山头上是两台大型雷达,那是连队的“武器”。

杂文随笔那时的青春

  学兵队学的技术,到连队需要重新培训。由一个排长带着,熟悉阵地,接受勤务、应急培训,然后考核上岗,俗称放“单飞”独立担负战备值班。一同分来的薛东是张家口人,宽宽的脸庞,高高的个子,一顿饭能吃6个馒头。每当紧急战备训练,个子矮小的我跟着薛东一路往阵地急窜的时候,附近忙农活的村民总是说,后面这可怜的小孩,才多大就当兵了,遭罪呀。我就盯着薛东奔跑中撅起的大屁股,想这薛东到底是城市孩子,咋就跟我同龄,长得却比我大几圈呢,难道是吃了什么好东西?

  薛东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比我更快的适应了连队环境。三个排长、几个班长的名字、爱好,哪里人,连长、指导员的个人喜好,当兵背景,薛东很快就摸得一清二楚。也许看我个子矮小,又是同批兵,薛东很仗义的啥事都给我想到前头。那会儿的我还没有从被分到这荒山野地的雷达站中清醒过来,从天津的繁华都市忽然的一下子被抛到山西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上,心理的落差还没倒腾过来。指导员大概看到我的情绪有些低落,就找我进行“指导”,道理呢,我当然都明白,所以态度也就愈加的显得诚惶诚恐,指导员大概以为自己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很到位,拉了我这个后进战士一把,有些得意的交代给排长,让排长关照我,注意思想变化。排长是山东德州的,离我老家15里地,虽然两个省,说起来连上小学都在一个小学上的。于是对我的训练更加上心,薛东虽然个子大,但是身手很笨,从战备铃到冲上阵地比我快,但是开机操作,特情处置却比我慢好多。排长显然被我们这两个的组合整的有些无奈,只能给我们加训练时间,以期尽快上岗,解决连队人员少,值班任务重的问题。

  放单飞那天,我跟薛东不在一个班,我上上午,他上下午,夜班因为初次担任值班没有安排我们。晚饭的时候,薛东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了一只烧鸡,喊我偷偷的在训练场边上一起去吃。坐在长满荒草的地垄上,隐在玉米地旁,两个人兴奋的各自叙述第一次担负值班的心情。日子就这样山高水长起来,在紧急的战备和疏慢的连队生活里,我渐渐的融入了这个集体。闲暇的时候,我开始跟着老兵一起向周围的山上进发,哪里的野鸡、野兔多,哪个山沟里有土獾洞……最喜欢的事情是一个人,坐在训练场边的树影里看书,连队图书室是一名浙江兵管着,平时根本没人去借阅那本来就不多的书籍,大部分都是新来的杂志,被很快翻的掉边掉角的难看。记得那几架图书大部分都是军事类的小说和传记类文学书籍,有一套鲁迅文集是我的最爱。在整整的两年时光里,那套鲁迅文集就没有离开过我的床边。记得还有《陶性俑》、《茶花女》、《飘》等几本小说,反正图书室几乎被我翻了一个遍,看完《彭德怀传》后我还写过几篇杂记,后来也不知所踪了。

  薛东是下连一年后调走的,他去了中蒙边境一个雷达站。而我是在第二年的11月份,被抽调到团部宣保股的。当然这得意于我经常给团里的一份月报写一些半通不通的散文和诗歌,偶尔还会在指导员的把关下,写写连队的战备值班小消息和一些政治类学习体会。从16岁到18岁的成长中,军队的生活让青春少了寂寞,或许从那时候责任就种到我的心里,时到如今,我对工作丝毫不容自己懈怠,就算扫地,也一丝不苟。

  回忆那段连队生活,如今写来感觉有些平淡。可对于我的成长,却是一段激情如火的青春时光。昨天薛东打来电话,说93年学兵队的战友想筹划一起聚会,地点在天津。薛东如今一是一家企业的老板,爽朗的笑声里,依稀还有20多年前那个大男孩的阳光。鬓角已有白发的我们,回忆渐多,青春不老,岁月倏忽,我们将再一起相聚,重拾一段青春阳光般的时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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