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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影子随笔散文
午夜,房间里有些刺眼的灯光把我的影子揉成一个蛋蛋,然后老老实实地摁在地板上。
就在这样一个灯光愈加刺眼的夜里,我呆呆地盯着被揉成蛋蛋摁在地板上的影子,痴痴地写下“影子”两个字作为标题。
我用力凝视蛋蛋状的影子,在眼睛略有疼痛感时,影子笑了,笑得无声无息,却那么放肆。
我不禁皱眉问它,你笑什么呢笑?
如果你心情好,我笑,你也会笑;如果你心情不好,我笑,希望你也能笑。
影子不慌不忙地说着,同样无声无息,却字字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直达我的心里。
是啊,影子是坦诚的。它希望我笑而已。
可是,可是我该如何去笑?
几年前,一个我已经忘记姓氏的老人,闲聊时对我说,你这孩子有一特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
我傻傻地笑言不知。
你这孩子见人说话前先笑,让人感觉很好,行。老人微笑道来,一副世外高人般神秘的表情。
那老人是我刚毕业参加工作时的门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忘却了仅知道的姓氏。
那时候,我无意识的见人先笑,无欲亦无求,故而会让人感觉良好吧。
而这些年,几经沉浮洗涤,笑,更多时候只是意识里的一个表情而已。
影子笑我无笑,是矣!
你的影子呢?影子见我沉默,淡淡一问。
我的影子?我一瞬诧异。
影子是不会逃避隐藏的。
我的影子不是被摁在地板上的蛋蛋么?
非也,非也,影子应该是别样的。
小学,每天踩着影子去上学。偶遇同学,必然相互踩着对方的影子嬉闹前行,那影子是欢快的,无忧的。
中学,新鲜的寄宿生活,随波浊流时,影子是张牙舞爪地吞云吐雾,影子是在午夜扯着月光跑的冗长,影子是面对那个女孩的彳亍。
大学,彻底失了束缚。影子在花前,在月下,在日头里,在夜色里。影子成群在球场的晃动,影子成双在树荫的窃窃。
可是,可是在不觉间,影子换了灵魂。
我无奈地笑了,笑得很无力。
有些成功的人喜欢忆苦,用曾经的苦痛彰显此刻自己影子的高大,那是一种超越物质的精神满足。
相对而言,更多落寞的人,喜欢忆甜。用曾经的甜安慰甚至意淫自己影子的厚度,那是一种瞬间而息的精神分裂,同时也是这落寞人生的一味药。
如我,渴望这味药让我的影子厚实,却又不得不提心吊胆对这份药的依赖程度。
影子仿佛窥得我内心的矛盾,洋溢着一种把柄在握的得意将我鄙视。
好邪恶的影子,蛋蛋!
老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我怕。
我怕斜着的影子拉大了我与世人的距离,也怕斜着的影子成了我的标签。
这种怕使我怕令智昏。
我忘记了我本身与世人的距离,我模糊了自己本来的标签。
我越是怕,影子就越斜,斜斜地插入我的心脏,牢牢占据着大动脉,令我心悸。
心悸让我浮躁。
影子说,社会是浮躁的,于是,人就浮躁了。
可是,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浮躁往往是在挫折之后方涌现。假如那一路风光无限好,浮躁也不过是路旁野花的沃肥而已。那么,在一路坎坷之后的浮躁,从何而来?
影子又说,社会如水,人是什么颜色,周围就被染成什么颜色。
可是,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人,最是独善其身,不扬不抑。如果心里那点点浮躁也要染一片天,那这天,何时见得明日?
我和影子陷入了一个辩证的空间,却不知在辩证什么。
我一脚跺在影子身上,那蛋蛋状的影子微微晃动依然匍匐,我知道踩不碎这烦人的影子,它也一副爱踩不踩的模样。
我原以为陷进文字的世界,我可以如同进了世外桃源,虽晓外界动荡不堪亦能安享源内安逸快乐。孰料这源内也是如火如荼的热闹,我一时想逃,却不知怎么逃。
我呆呆地盯着被刺眼的灯光揉成蛋蛋摁在地上的影子,某根神经如截流之坝阻断了思维的波涛汹涌。
我突然渴望此刻停电,好让我不用跟影子告别即可在黑暗里从容躺下入睡,即使不能安睡,也一样期待明天太阳的升起。
影子挑衅地说,你可以关灯,一样是黑暗。
我苦笑。
我无法那么决绝地逃离,却渴望从黑暗里寻找光明,所以停电这样的被动似乎是最好的方式。
影子似懂非懂地沉默着。
我知道停电的概率很小,但我还是要为停电准备着。
以下这些话,权且算是停电前的结束语吧。
文字是有灵性的,它可以使读者随之而感。
但是,能够使读者随之而感的文字很少。
我仅仅希望自己的文字是有感而出,却偏偏今夜如同精神病患者在喃喃自语。
如果,如果你恰恰不幸成为这段文字的阅读者,我愿意携我这蛋蛋状的影子一起向你致歉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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