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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皮褥子随笔散文

时间:2021-04-02 08:45:56 随笔 我要投稿

狗皮褥子随笔散文

  【狗皮褥子】

狗皮褥子随笔散文

  狗皮褥子具有保健、防潮、保暖、治疗风湿的功效,是北方农村人冬天里很好的御寒工具。

  我家里有一张黄色的狗皮褥子,说句实在话,它还真算得上是“三朝元老”。

  在我的记忆里狗皮褥子的做法比较原始:先把狗皮上的脂肪和血刮干净,一定要干净,刮不干净以后会掉毛,然后把皮子毛朝下固定在木板上。在内侧涂满食盐和我们西北特有的“白土”。这是用盐和土把皮子里剩余的水分吸干,也可防止腐烂,然后放在背阴处风干。等皮子彻底干透以后,皮子会很硬。再用光滑的圆木棍反复的揉搓皮子内侧,直至柔软为止。然后在皮子的内侧根据主人的喜好封上布料,做成长方形的褥子的形状。这样,一张好看、耐用的狗皮褥子就做好了。

  我家的狗皮褥子是我们村里已故皮匠刘爷爷用三张狗皮给我爷爷做的,中间的图案是他把狗的头部的皮子进行了改动,在周围缝上一种叫做“鬼子红”(这种颜色很接近当年日军侵华时“太阳旗”上太阳的那种红色,所以叫做“鬼子红”。)的红布条,看起来很像老虎的头。当年,刘爷爷告诉奶奶,这叫做“虎豹头”,只有有福之人睡在上面才会踏实,才配睡这样的狗皮褥子。这些话说的奶奶心里面美滋滋的,于是,她也就不再怪怨刘爷爷用了三张狗皮才做了这么一张小小的狗皮褥子了!这张狗皮褥子到现在依然毛色柔顺,有光泽,躺在上面软绵绵的,很舒服。

  狗皮褥子做好后,爷爷铺了一年。爸爸上学后,爷爷把它交给了爸爸。后来,我上了初中,爸爸又把它交给了我。

  从我上初中开始,这张狗皮褥子就一直陪伴着我。冬天的时光最难熬,那时候我们的宿舍不像现在有电褥子,更不要说暖气什么了。晚上,同学们为了取暖想了很多办法,有的同学到操场里面跑几圈,有的同学将开水灌在盐水瓶子里,有的同学不脱衣服睡觉,还有的同学两个人合作,把一个人的被子铺上,然后两个人挤一个被窝。夜深了,睡梦中听着窗外呼呼地风声,感觉自己的被窝是热热的,铺着狗皮褥子,就像小时候躺在爷爷的怀里,暖暖的,这股暖里从脚底一直暖到心里。

  我的高中是在渭源县城上的,由于学校住宿比较紧张,我就住在学校附近一家人不用的厨房里。厨房里有土炕,不知道是自己没有想到还是比较蠢,竟没有让那个土炕发挥到它应有的作用。冬天,早上起来,洗脸的毛巾会变成冰块,水桶里也会结上一层冰。高中的生活比较紧张,也许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改进自己的生活状况。三年的高中时光,无论春夏秋冬,在那个不大的土炕上,我总是和我的狗皮褥子“相依为命”,一起承载着家人的殷殷重托,向着我的梦想一步步走去。有多少次,在梦中总会出现爷爷慈祥的面孔,奶奶佝偻的身子,爸爸无言的叹息和妈妈语重心长的嘱托。那时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要让家人放心!记得高三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攒了几双自己无法再穿的鞋,还有一些用过的旧本子一起塞进炕洞里,然后点燃。心想这下可以好好睡一下热炕了,到了半夜突然被烫醒了,紧接着是一股浓浓的烧焦味,迷迷糊糊的我赶紧将被子掀起来,发现下面的棉花褥子已被烧焦,幸好狗皮褥子安然无恙,只是背面的棉布被熏黄了。

  我上大学后,妈妈将狗皮褥子清洗缝补后再次交给了爷爷,我在心里面暗自释怀,这下狗皮褥子终于物归原主了。

  2007年9月,我毕业参加了工作,被分到蒲川一所中学从教。离开家那天,年过七旬的爷爷早早地起来将狗皮褥子叠得整整齐齐,对我说:“把狗皮褥子带上,南面潮湿,铺上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对爷爷说:“学校里面条件很好,有电褥子,取暖保障也很好,我已经是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狗皮褥子还是你留下吧!”但他的态度很坚定,我不想扫爷爷的兴,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前年,我搬了新房,我和爱人的工作也都调到了县城,搬家的途中,看着那张狗皮褥子,我百感交集,我想:现在,这张狗皮褥子应该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吧!

  【煤油炉子】

  只要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与我同龄的人,对煤油炉子都不陌生。这东西到现在已经基本上绝迹,它们有些可能还躺在一些人家的某个角落,记录着岁月风风雨雨,见证着时代的变迁。取而代之的是煤气灶、电磁炉、高压锅、电饭煲和微波炉等高科技产品。我对煤油炉子的'记忆停留在我的初中时代,一只小小的煤油炉子,镌刻着我求学之路的点点滴滴。

  12岁那年,我上了中学,由于离家太远,只能住校。那时候的宿舍是高低床通铺,不到三十平米的宿舍每间要住16到20人,虽然十分拥挤,但这样也有好处,冬天没有电褥子的时候可以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所有住校的同学,每人一个木箱子,用来放自己的书籍、灶具、干粮、衣物等行李。我的箱子是妈妈当年的嫁妆,由于时间较长,有些地方油漆已经脱落。

  那时,学校里面没有食堂,住校的同学每周回家后就一次性从家里带足够的馍馍作为早餐,中午和晚上只能自己做饭吃,厨房就在宿舍,煤油炉子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们那时做饭的炊具,我用的煤油炉子是爸爸从姑奶奶家借来的。

  一般做饭用的煤油炉子的大小跟现在的电饭煲差不多,它的构造很简单:下面一个圆形的油箱,上面是炉架,中间有双层活动的铁罩,夹着一圈放捻子的细铁管,一股股棉线穿过这些细管,下面浸在油箱里,上面露出短短的一个小头,就像围绕了一圈的煤油灯。在捻子的里外圈,各有一个围绕了一圈的网状的罩子,将这些捻子围在圈里,一是为了聚热,使热量不外散;二是为了通风,火力旺。在油箱和灯罩的中间,还装有调节火苗大小的旋钮,可根据所需火力大小随意调节,十分方便。用时将灯捻子点燃就可以烧水或者做饭了。在没有电的时候,西北的老人还用小煤油炉子煮罐罐茶喝。煤油炉子的大小规格按照捻子的多少来定,有三根捻子的,六根捻子的,八根捻子的,还有十二根、十八根、二十四根捻子的,大家按照各自的需要来选,学生做饭一般用的是八根捻子的煤油炉子。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烧开水的话,我一周刚好用一斤煤油。我刚上初中时一斤煤油的价格是一块二毛钱,到我初三毕业时涨到了一块六毛钱。起初,我们都将煤油炉子放在床底下,但是后来发现煤油总会无缘无故地减少。我们都怀疑有人偷油,也许是本宿舍的,也许是外宿舍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于是,我们就将各自的煤油炉子锁到箱子里,因此我们住校生的馍馍总有一股很浓的煤油味,箱子里的洋芋和面粉也同样透着浓浓的煤油味。

  煤油炉子“忌风”,放在宿舍外火力就不旺,并且格外费油,所以做饭的地点只能是宿舍里面。每当中午和晚上做饭的时候,那一排学生宿舍就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大家切菜的声音、挪动餐具的声音、讨论问题的声音、饭的香味夹杂着煤油的味道从窗户里飘出,成了令人难忘的“做饭交响乐”。

  伴着那个小小的煤油炉子,带着一股浓浓的煤油味,在令人难忘的“做饭交响乐”中,我和我的同学们渡过了三年的初中时光。

  现在,我和我的那个煤油炉子诀别已经十年了,每次当我用着简便快捷的电磁炉和微波炉时,我的眼前时常会浮现出那时的情景,鼻孔里总会飘过一股淡淡地煤油味夹杂着饭菜的香味,那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缘,是时代雕刻在我们脑海中无法抹去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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