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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随笔:这个冬天的生日

时间:2022-10-01 03:15:36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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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随笔:这个冬天的生日

都市生活随笔:这个冬天的生日1

  北京,我祖国的首都、经济政治中心,这片土地的重大决策大多从那里点燃,然后像烟花一样落在全国各地,由这些政策激起的波动影响,往往都是新闻记录的对象,为的是观测,监督,并让这个国家变更好。

都市生活随笔:这个冬天的生日

  在我这个半吊子记者看来,北京,应该,应该是中国的缩影,应该是中国的代表,代表什么?代表我们的`精气神,代表我们的价值观。北京,应该不一样,如果中国所有的行政区是一个大家庭,北京应该是起带头作用的大哥,它是首都,它辐射全家,它是中心影响力,它的一举一动不只关乎北京自身,其他33个兄弟姐妹都在看着,等着,效仿着,它把握着航向,让这个家庭不至迷失。

  可是显然,这个大哥最近出问题了。

  我得去看看它。我去了能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我得去,不去我会后悔的。

  在此之前,我从未去过北京,我隐隐觉得,和北京的首次会见,得足够庄重,足够严肃,再中二一点,得足够有意义。旅游?不行。购物?买不起。采访?也得看看选题。

  明晃晃的铁轨,像一把刀子,狠狠刺向北方,12月1日,火车载着的我和我收到的一大串生日祝福,吞着铁轨一路向北。我和其他两位同伴在火车上商定了考察路线。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看着车窗外的旷野和高楼交叉闪现,最后停在了一片高楼林立的土地,北京到了。

都市生活随笔:这个冬天的生日2

  第二天的时间都在北部的昌平区度过了,那片早就已经完成撤退,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子。我们在两个村晃悠了一天,所获不多,准备去皮村。皮-村距离我们的出发点有五十多公里,换乘了两次地铁和两次公交,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距离我们上一顿饭已经有十个小时。我们三个人饱餐了一顿徽菜,相当满足。

  在皮-村,我遇见了我报道的主人公们,许康安和程平,当然,都是化名。

  许康安的绝望异常平静,平静得看不出他是这场清退行动中的牺牲者,看不出他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两个在上学,看不出他的妻子罹患尿毒症,看不出他老家的工作还没有找到。他告诉我:“我们d-端-r口没有希望。”这四个字本来是我和朋友的自嘲语,然而当所谓“d-端-r口”真地从它所指群体的嘴里说出来,那一瞬间就像铅灌进了胸口。如果仔细看,许康安的脸上甚至是带着笑的,那种笑如果你不曾见过,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没有希望”的`人原来是这样笑的,那笑在愤怒中摸爬滚打,在无奈中颠沛流离,被痛苦淘洗,被悲伤晾晒,嘴角轻轻扯出弧线,眼睛像深秋大雨将至,清冷有风,微微潮湿。笑的底色,原来可以这么绝望。

  许康安问我,这个北京,到底是他们北京人的北京,还是我们中国人的北京?

  我哑然。

  程平正在搬家具,他对我的记录和采访有些不屑,他说,小姑娘,你别问了,问了你也不会登出来,登出来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这些啊,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事儿。

  程平愤怒,他不停重复,北京欠我们外地人一个公道。程平是结构加固工人,人民大会堂,人民纪念碑的加固工作据说有他的一份。要搬走,他还有点幸灾乐祸的邪恶,他说,等我们走了,你就等着看看北京的物价能涨成啥样。

  货车打包好,程平坐上了副驾驶,此时,飞机从我的头顶上飞过,巨大的轰鸣仿佛在为这最后的撤退奏响浩荡的背景音,像默片的片段节选。

  我没有看到许康安的离开,因为德国记者在我们后面紧接着也作了采访。但是从许康安的朋友圈看来,德国记者为他叫了去火车站的出租车,他觉得很温暖,还专门发了朋友圈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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