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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五号屠场》:无声的狂欢

时间:2021-02-01 12:14:54 英美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浅析《五号屠场》:无声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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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文关健词:冯内古特 《五号屠场》 后现代主义 巴赫金 狂欢化理论

  论文摘要:库尔特·冯内古特是美国重要的后现代主义小说家之一。他的代表作《五号屠场》展现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狂欢图景,其中狂欢广场、加觅与脱见以及狂欢时空的运用与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相符。但狂欢在后现代主义背景下被斌予新的内洒,它是无声的,传达一个有关成无和荒诞的启示。

  存在主义把最本真、赤裸的世界摆在人的面前,毫不掩饰它的无常和荒诞。“存在先于本质”,流变的存在打消了任何绝对和终极的解释,意义和价值不再是内在和既定的,而是人所赋予的。这样剧烈的震荡之后,面对“空无所有”的景观,面对摧毁和创造,结果是某种程度的失语,“因为惊恐和狂喜让人哑口无言”。哈桑捕捉到了这样的体验,在他的《后现代转折》一书中提出,这种文学是“无声文学”,后现代主义文学继承了“无声”的传统。文学发展到现代主义的高潮,形式的多样和复杂达到顶峰,但同时创作出现了枯蝎,后现代主义文学通过转向自身,“返璞归真”,抛弃外在的定义和法则而重获新生,同时凸显出以前未被发现的特点,即哈桑所谓“不确定内在性”。文学转向自身,追求无声,无声表现了语言和现实的断裂,暗示的是对虚无的暴力的回应和对启示的召唤。哈桑说这种极端的新文学对生活大有助益,因为“我们知道,生活有时是通过暴力和抵触而前进”。接着,哈桑绘制出一幅图表来对比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在列举若干特点的基础上勾画了一个后现代“不确定内在性”的区域,其中一个特点是狂欢。哈桑认为,狂欢“丰富地涵盖了不确定性,支离破碎性,非原则化,无我性,反讽,种类混杂等等……传达了后现代主义喜剧式的甚至荒诞的精神气质……狂欢在更深一层意味着‘一符多音’—语言的离心力,事物欢悦的相互依存性,透视和行为,参与生活的狂乱,笑的内在性”。最后哈桑讲道:“巴赫金所称作的小说与狂欢—即反传统,可能就是指后现代主义本身,至少指其游戏的,颠覆的,包蕴着廷生的要素。”阳勒综观哈桑的十一点“定义”,狂欢确实最具代表性,吸纳了其余几乎所有“定义”的特点。狂欢节的打破规约和态行无忌似乎与后现代精神相契合。但后现代主义的狂欢是无声的,其中有着对存在深沉的思考和揭示。颠覆和消解是对虚无的暴力回应,传达一个零乱破碎、嘲讽理性的启示,不像在巴赫金那里,狂欢生发一个契机,承担着建构的使命。

  《五号屠场》是美国最具影响的后现代派作家之一库尔特·冯内古特的代表作,被认为是“美国后现代文学的里程碑”。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为解读《五号屠场》提供了一个视角。狂欢节是民间的一种庆典活动,它暂时颠覆等级,打破规约,将边缘与中心倒置,是不同于日常生活的另一种欢快体验。狂欢式指的是狂欢节庆典活动中礼仪、形式等的总合。巴赫金说:“狂欢式转为文学的语言,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狂欢化”。巴赫金主要依据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拉伯雷的作品来研究狂欢化文学,《五号屠场》中,陀氏,拉氏的手法兼而有之,但旧瓶装新酒,这里,形式是巴赫金的,内容却是后现代的。作品中的狂欢不再成就快乐的宣泄和新生的孕育,不再带来心旷神怡的高峰体验.在一片喧闹中降临的是暴力和毁灭.世界的荒诞让人哑口无言。

  一,狂欢广场

  狂欢节的重要地点是广场,而在文学中,狂欢广场的含义相应得到了扩展。巴赫金认为,文学作品中可能出现的场所,“只要能成为形形色色人们相聚和交际的地方,例如大街,小酒馆,道路、澡堂,船上甲板等等,都会增添一种狂欢广场的意味”。《五号屠场》丰要讲述了小说主人公毕利·皮尔格里姆(filly Pilgnm)的超时空之旅,穿梭于战时与战后,往返于地球和特拉德麦多尔星球。皮尔格里姆(Pilgrim)暗含朝圣者之意,穿梭往返即来来回回的朝圣,朝圣的路变成了狂欢的广场。此路并非一条实实在在的笔直大道,而是意识流般一系列不连贯的时空变换。这样,历时性的事件被共时性地呈现出来,纷列杂陈。毕利不同时期所遇的各色人等都遁出常位,一股脑汇聚在朝圣之路这一平台上,形成狂欢人群,热闹非凡。毕利举止滑稽,傻里傻气却又无比可怜,但这又使他成为毫无危险,人人都可毫无顾忌、畅所欲言并与之亲昵地接触戏耍的人物。平日里鲜闻的污言秽语和异端邪说在毕利的催化下大行其道,深埋在人心暗角的思想得以暴喷,那个等级森严、铁板一块的世界在这些边缘性话语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毕利就是广场上的小丑和傻瓜,吸引了一群人,感染了他们,营造出一片狂欢的海洋。人们一个个有恃无恐,直抒胸臆,毫无愧色地展示自己的真面目。小说中坦率表白、流露本性的例子比比皆是。例如,和毕利一起流浪的罗兰·韦锐,虽然只有18岁却早被战争泯灭了年轻人蓬勃向上的朝气。他满口脏话,行为粗暴,在毕利面前讲解各类酷刑如数家珍,对特殊匕首的杀伤力津津乐道,临死之前还狠毒地要求杀了无辜的毕利为自已报仇。在肆无忌惮的狂欢中,韦锐的狰狞嘴脸一览无余。不堪人耳的咒骂和奇思妙想的杀戮光天化日之下竟成了日常谈资,残酷的战争竟成了兴致勃勃的游戏,这固然可笑,但笑声背后是倒抽一口的凉气,人性竟沦落到如此地步,小说的副标题《儿童十字军》在这里也得到了更好的阐释。当然,韦锐只是狂欢人群中的一个,还有总是吃语般重复着“这不赖嘛”的流浪汉,毫不讳言人生中最甜美的东西是报复的凶残的拉扎罗,想象着写家信却最终被枪决的老埃德加·德比,同毕利一样认为生活毫无意义,读科幻小说聊以自慰的罗斯瓦特以及传达“神谕”的特拉德麦多尔人等等。他们背景不同、身份各异,却我行我素,在狂欢的背景下交错混杂,组成一个毫无束缚的奇特的混合体;他们承载着各种世界观,直抒己见,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狂欢在一片嘈杂中被推向高潮;他们都组居边缘,主流不关注,权威不倾听,只有在狂欢中才走向中心,挑战甚至颠覆官方的虚假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