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让时间说话

时间:2021-02-16 16:38:14 随笔 我要投稿

让时间说话

  有时候不需要太急,让时间说话,以下的让时间说话美文,请继续品读:

让时间说话

  让时间说话【1】

  事缓则圆,让时间说话。

  我在写下这个题目时,是琢磨了另外一个开头的,但我辞世46年的父亲,突然站在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代我开了这样一个头。

  我以为父亲为我这篇短文的头开得好,开出了我下来想要说的话,而且是,那些话像我开头写的一样,都是父亲当年说过的话。

  父亲说过,人没尾巴难认。

  父亲还说,时间没尾巴难抓。

  时间在父亲的意识里,是具体的,像人或是别的物件一样,是可触摸的,只是遗憾,时间没有尾巴,难以抓得住。

  父亲当年给我说这些话时,我一点都不懂,甚至奇怪父亲,怎么可以这么说话?直到今日,我才恍然大悟,父亲是会说话的,而且是太会说了,如果他当年像我现在捉笔写作,我能肯定地说,他会比我写得好,就像他说的话一样,让人几十年后想起来,还是那么不同凡响,那么别致有味。

  父亲叙而不作,让时间说话。

  时间会说话吗?时间又说了什么?我下笔写下的这一段话,可不就是时间的沉淀,沉淀了许多年后说的话吗!

  当年我听不懂,长长的时间,让我听懂了。

  知道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立即去做,或是立即做出判断,而是放一放,交给时间,让时间判断,让时间说话,或许会更好一些。

  一件事情发生了,在那个时间点上,匆忙地来做判断,错与对,是最经不起时间淘洗的,我的父亲就很后悔他做过的一件事。

  上世纪60年代初的时候,我们村得到当地政府的鼓励,村委会也开了会,决定为村里拉电。

  这样一件造福村民的好事,却被父亲的一句话给否定了。

  父亲不是党员,不是村干部,却不知为什么,村里在决定一件大事时,村支书和村主任开过支部会或是村委会后,都要到我家来,和我父亲商量。

  拉电的事自不例外,村支书和村主任到我家来了,向我父亲讲了这件事。

  先是村支书讲,后来村主任说,都说拉电如何如何好,“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是奔向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

  两位村里的主事人,说得天花乱坠,但我的父亲闷着头吃他的旱烟,一句话都不吐。

  当时我小,不断地抱着热水瓶,给两位村干部续水喝。

  等不来父亲的一句话,两位村干部也不走。

  他们就那么僵着,僵到我都瞌睡了,而且趴在我写作业的小桌子上都睡了起来,两位村干部这又征求我父亲的意见了。

  村干部里一个与我父亲同辈,一个低我父亲一辈,他俩一个叫哥,一个呼叔,问了我父亲一声,“你说个话,这电咱拉还是不拉”。

  我父亲很是为难地说话了,他说:“这事你俩就不该来问我。

  要我说,我不知道电是个啥东西?我只知道,老话说得好,要我们不要惹电,我听老祖宗的话,我不敢惹电,也惹不起电,你们能干,你们胆大,你们惹得起,你们就拉你们的,甭问我。”

  我们村拉电的事,就这么落后下来。

  后来,我们周边村子都拉了电,家家用上了电灯,集体还都安装了电磨子、电碾子、电粉糠机,我们村没有,我们村里人,拉着小麦、玉米,到邻村磨面碾糁子,我父亲也去了,到这时,他才知道他的一句话,让我们村的人吃了多少苦。

  为此,我父亲向村里人真诚地认了一次错。

  父亲说了,说他不该那么武断地否定拉电,他应该说,看看邻村人拉电不拉电?他们拉了电有啥好处,咱再决定咱拉不拉电。

  时间不言,时间自有公道。

  我父亲在时间面前低下了他的头。

  好像不应只是我父亲,生活中的人,谁又能不向时间低头呢?特别是那些手里有权,或者是有威望的人,可能都遇到过父亲那样的尴尬。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没有自己的主张,觉得还是大家通用的方法最有效,那就是遇事多商量,集思广益,把事情分析透,到决定如何做的时候,又留有余地,绝不要把事做死,即是决定有问题,还有个让人回头的机会。

  我这么说,还只是面对那个拉电不拉电的小事情。

  这样的事情迟了早了,还无关大是大非,还不至于要人的命,如果是那些要人命的事,就更需要时间来说话了。

  让时间说真话,其实我也怕【2】

  别说一辈子

  甚至几个月后几年后

  都能对我像最初那般的好

  感情这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

  今天你说你爱我

  也许明天就爱别人了

  让时间说真话 其实我也怕

  两个人能长久在一起的真正秘诀

  并不是慢慢进化成为对方喜欢的样子

  而是坚持自我的同时慢慢

  接受对方的不足之处

  互相的宽容与谅解

  胜过两个人的互相改变

  有的时候一个错误

  就能轻易让别人忘记你所有的好

  每一个人心中都深藏着一个人

  你不知道对方是否生活的好与不好

  但有时候

  你怀念的却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

  一段简单的相遇

  即使我错了

  我也希望你能哄我开心

  而不是责备我

  我只是嘴不服软而已

  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

  我只需要有一个人能和我站一起

  一生得病知多少【3】

  听父母亲说,我一出生就差点儿没了命。

  已经好像是断了气,被推在了炕脚准备吃罢早饭就送往荒野,但母亲又不甘心,说再等一会儿吧,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我有了一丝哭声,姥姥一把抱起来施展浑身解数又掐又灸将我救了过来。

  至今我的头顶、嘴角、胸脯和后背还留着灸疤。

  到了三岁,我又大病一场,父亲卖掉家里唯一的一头大黑牛,给我治好了病。

  据说小孩子记事大概从三岁开始,乡间有句俗话说“记三不记四”,意识是说三岁的时候有些事情能记得,而四岁的事情反而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而我的确如此。

  在我的记忆中,关于那次生病的情形,有个情节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存在,我记得眼前是一片白色,房子的墙壁和房顶都是雪白的,我的身边还悬挂着一块白布,还看见头顶上吊着一个瓶子。

  也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只听得的外面人们吵嚷着,说把人炸死了。

  母亲跑过来把我搂在怀里,用被子将我的头蒙住。

  后来的事情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若干年后,当母亲说起给我看病的事情时,我说了我记忆中的这个情景,母亲惊诧地说:“哎呀!我那老命,可不是是个甚!你咋能记住来来!就是这么个事情。

  给你在泊江海子医院看病,早晨刚刚儿(jiang jianger)儿吃完饭,外面马车上拉来一个人,说是修水库放炮把人炸坏了,来医院抢救了。

  我怕得赶紧跑回来把你抱住,头笼住。”

  在此后的年月里,我再没有得过什么大的疾病。

  直到参加工作以后,得过两次比较大的病,一次大叶性肺炎,住院一周。

  一次是在讲课的时候昏倒在讲台上,经诊断,说是叫美尼尔斯综合症。

  病症是头晕,天旋地转,伴随有恶心呕吐,也住了十几天医院。

  医生说这种病不能劳累,不能生气,要加强营养,一旦患有这种病,没有根治的办法。

  朋友们开玩笑说我是穷人得了个富贵病。

  果然,在以后的日子里,美尼尔斯总是毫无由头地袭来,为了减轻劳累,我不得不离开讲台,改行到了商业企业。

  一个偶然的机会,商店的一位营业员告诉我说,她老公也曾患有美尼尔斯综合症,一位中医大夫给治好了,再没有复发。

  我根据她的指点,找到了那位中医,给我配了19副药,服药后果然再没有复发。

  从此,我便以身体很棒的姿态活跃在生活的舞台上,极少感冒,而且胃口特好。

  别人感冒了不是打针就是输液,我若感冒只吃两次最普通的感冒通和伤风胶囊就没事了。

  从事文字工作的人大多患有颈椎病、肩周炎或者腰椎疾病,我却没有此类病症,朋友们也常常羡慕我的好身体,我更是引以为自豪。

  我在这近20年的时间里,就这么活蹦乱跳地生活着。

  民间有句俗话,说“病人炕头坐,死人路上走。”我当时怎么也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问母亲,母亲说,长年累月有残病的人,虽然坐在炕上不能动弹,但寿数还很长。

  那些捷捷健健在路上走的人,说殁就殁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们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许多人,不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听到噩耗了吗?惋惜,悲叹都无法改变现实。

  于是只能无奈地说那句老话:唉!人都是瞎活着了!

  是的,人都是瞎活着。

  这是人只有面对死亡时得出的最后结论,这个道理其实人人都懂,但人人又不愿意瞎活着,为所谓的事业名利殚精竭虑,劳身费力,甚至机关算尽,不惜伤天害理。

  在这样的活着的过程中,都把“瞎活着”的真理忘得一干二净。

  人在一生当中得几次病,得多大的病而且能否治好谁也无法知道,有人说这也是命里注定的。

  201x年,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多年前曾经有过的毛病又犯了,说不定哪一天,毫无由头地感到肚子胀,而且胀得特难受,几乎到了直想把肚子割开一个口子放掉里面的胀气的程度,想半天也想不出是由什么引起的。

  中医说这是脾胃不和,吃几副中药就好了。

  后来就这样时断时续地肚胀,时断时续地吃中药。

  近年来好多人对自身健康重视了,都去做肠胃镜检查,我也去做了,结果是令人高兴的,胃子和直肠光滑细腻,没有任何病灶。

  心里甚是欣慰。

  时隔不久,肚胀的毛病终于还是加重了,导致了肠梗阻住院治疗。

  出院没几天,正打算去北京做一次全面检查,而且连机票都买好了,结果竟然肠穿孔了。

  在经历了12个小时撕肠裂肚的疼痛之后,终于躺在了手术床上。

  三个小时的手术很成功,身上插着的几根管子三四天后就取消了,伤口愈合得也很快。

  我以为,这应该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一次生病了,小肠都切除了一米多啊!这还不算大病吗?马上就到花甲之年了,难道还会有比这更大的病情发生吗?

  就在我等待手术痊愈的时候,手术大夫领着妻子来告诉我,说情况不大好,切除的部分有淋巴瘤,淋巴瘤的种类很多,需要拿切片到北京找专家鉴定。

  医生进一步解释说,淋巴瘤只要诊断准确属于哪个类型,在所有的癌症里治愈率是最高的,让我尽管放心。

  我当时脑子里闪出四个字“祸不单行”后,就变作一片空白!小说里描写说某人吓得灵魂出窍,我感觉我当时大概就是那种情状。

  那一刻我没有惊恐没有悲伤,事实上是根本来不及惊恐和悲伤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夫,只看到大夫站在病床边嘴在动,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话,至于说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当我回过神来,大夫和妻子已经走了,雪白的病房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宇宙。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生期已不久,快走到人生尽头了。

  此时,打从记事起到现在的诸多情景乱纷纷毫无次序地在脑海里闪现回放。

  最悲哀的感觉是生命中的一切马上都与我无关了!而且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让你毫无准备,一切都不得不放下了!

  女儿女婿拿着两份切片到北京找专家鉴定去了,我在市中心医院的病床上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女儿女婿夜以继日地在北京各大医院奔波,该找的专家都见到了,鉴定的结果是一致的:非霍奇金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晚期。

  最幸运的是女儿女婿在举目无亲的北京竟然联系好可以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就可以入住协和医院血液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