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母亲的古城

时间:2021-05-28 12:12:04 随笔 我要投稿

母亲的古城

  烟雨江南,散落着无数个璀璨的文化古镇,看看下面的散文吧!

母亲的古城

  母亲的古城【1】

  每一座精美的古镇传承着一方悠久的文明。

  石浦渔港古城犹如刚出窖的陈年老酒,她那浓烈的醇香,醉倒了无数游客,一时间渔港古城声名远播。

  纷至沓来的游客,让这座原本宁静的古城,一下子热闹起来,忙碌起来,也精神起来。

  我每一次重回古城,时时都能感受到她那旺盛的人气,处处都能感受到她那焕发的容光。

  对于我来说,渔港古城不是故乡亲似故乡,因为我曾在这座古城工作生活,是她给予我无限的温暖和幸福。

  每当我回到古城,总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我曾无数次行走在古城的大街小巷,当我驻足在狭窄的巷子里,凝望老墙门里阅尽沧桑的老屋,便会觉得这里的每一座老宅都深藏着主人的艰辛与欢乐,这里的每一条街巷都传说着无数个动人的故事,也使我不由得追溯起古城的如歌岁月。

  渔港古城,顾名思义,城因港生。

  十里渔港,天赐福地,自然会成为渔民安居乐业的好去处。

  古城的前身一定是一个小渔村,最先的原住民一定是在海里打鱼的渔民。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渔船进港躲避台风,交易鱼货,补给生产。

  慢慢地生产与销售相分离,小渔村朝着小商城演变。

  凭借便利的海上交通,人们把这里的鱼货销往沿海各地,回来时,满载江、浙、闽等地布匹、日用百货、小五金等生产生活用品而归。

  然后再转陆路由挑夫的扁担,挑往全县及周边县市,于是乎石浦迅速成为浙洋中路繁华的商埠。

  日行肩夫,夜歇客商,熙熙攘攘,商旅云集,商行店铺,客栈饭馆布满了大街小巷,千年渔乡蜕变成商贸重镇,成为宁波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

  渔港古城是六百多年前商业化、城市化的产物。

  随着商业的发展,外来移民不断涌入,夹谷地带有限的土地资源无法满足城市化的需求,于是不得不向大金山、后岗山两侧山腰延伸。

  这里的建筑因地势而修,城里没有一条平直的路,也没有二幢一模一样的房屋,虽高高低低,曲曲折折,但疏密有序,零而不乱。

  据史书记载:“明代洪武二年石浦始建巡检司城,城高二丈,广六尺,周六百七丈,辟西南北三门。”从南城门仅有的断垣残壁中,依稀可以感受到当年的雄风。

  如果你登上城楼远眺,巍巍古城沿大金山,后岗山谷地随势蜿蜒,错落有致,整座山城金汤永固,令倭寇望而却步。

  有道是:“蜃雨腥风骇浪前,高低曲折一城圆。”

  渔港古城素以“闽浙鱼市”、“海东雄镇”而著称,也有“千户所”之美誉。

  人们在这片热土上耕耘,各地的移民带来了不同的方言、风俗习惯、生活理念以及建筑、文化艺术,经过漫长岁月的磨合,逐渐形成了独特的人文魅力。

  海纳百川,城纳“百姓”,这里没有大姓大户,也没有宗祠宗庙。

  大海孕育了古城人豪爽的性格,宽广的胸怀和勤劳的品质,大家彼此包容,和睦相处。

  这是一座被香薰透的古城。

  深巷处处藏古寺,城里城外四处都有大大小小的庙宇,城外有江心寺、鱼师庙,城头有关帝庙,城内有尊王宫、镇武宫、三官堂、城隍庙、三星庙、清凉庵……众寺怀抱。

  不同的信仰供奉不同的神佛,众多的神明共同护佑着这座古城。

  令人惊奇的是这里许多庙宇没有独立的空间,而是与老百姓民居连成一片,而且不少的庙里都有漂亮的戏台。

  这样一来人们不但可以在庙里上香祈福,而且还可以在庙里看社戏、听说书,孩子们在庙里做游戏,大人们在庙里下棋、打牌、聊天,就象今天的社区文化活动中心。

  因而这里的神明食人间烟火,知百姓冷暖,为古城平添了别样的和谐与灵气。

  值得一提的是城北还有一座寺庙叫文昌阁,阁内供奉着文昌帝和孔夫子。

  镇上的人虽然靠耕海牧渔、经商贸易发家致富,但人们还是渴望子孙们学而优则仕,文昌阁便是古城百姓集体的梦想和寄托。

  沿着碗行街拾级而上,过城头礅,逛中街,一路游来,琳琅满目的店铺,生动形象的展馆,地道的风味小吃,寻常百姓的生活,令人目不暇接。

  长达二百多米的中街再现了昔日的繁华景象,街内店牌字号比比皆是,绸庄、钱庄、当铺、药店、烟馆……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大皆春国医号”的大字至今仍留在门墙上。

  在中街你会欣赏到原生态的明清建筑,高大厚实的圆型拱门,鳞次栉比的马头墙一座接一座,气势连贯,让人恍惚间感到时光在这里倒流,仿佛触摸到历史的心跳。

  中街两侧的老屋见惯了人来人往,也见证了这座古城的物阜民康。

  在这里我们应感谢渔港古城的管理者,“他们以一种不可理喻的执着状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把生命重新注入其衰老的身躯,却不改变其基本容颜”,才让今天的人们饱览这美丽的古城。

  让我喜欢的是城里那随处可见的石头台阶,灰墙黛瓦的老房子,还有那纵横交错、迷宫般的深巷,让老城有了千回百转的魅力。

  有人说:“小巷如一条历史的小河,让以青灰色为基调的悠悠古韵永不停歇地从两边渗透出来,在中间流淌起来,然后去弄湿每一个涉足者长长的思绪。”

  行走在古城的街巷,你会发现这里的建筑艺术虽然比不上西递宏村的精致,也没有凤凰古城的水乡韵味,但也能见到精雕细刻的“门楣”和“牛腿”,见到精美的石窗和窗户上常见的“喜上眉梢”、“年年有余”、“鹿鸣吉祥”等图案,这些玲珑秀气的雕刻艺术,无不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从古朴的月洞门下走过,仿佛历史的一点风韵飘落在我的肩上。

  侍郎府是古城最华贵的府第,任时光洗刷,这座寂寞的老宅,依然散发出主人的浩然正气。

  在我看来,古城众多的街巷里,“敬惜字纸”的壁炉彰显着后街是最富有书卷气息的一条街。

  在后街你随便挑一户人家去瞧瞧,门楣上的雕刻或许已磨平了棱角,或许已残缺不全,但仍旧可以从残留的部分猜想:当年这里应是非贵即富的大户人家。

  入孝出悌,许氏三座“大夫第”院落依然保存当年的格局。

  我仿佛看到“罗鼓一曲韵悠扬,深巷十里醉红妆”,那是一场多么华丽的婚典。

  行走在古城的街巷,你会发现巷路中遗存着许多古井, “黄家井”、“高场井”、“牌坊井”、“佛子井”……这些古井中,最有文化底蕴的要数后街的“牌坊井”,人们在井旁立了一个牌坊,牌坊上残存的“瑶池冰雪”四个苍劲而清秀的石刻,那是人们对这口古井的褒奖。

  古井与牌坊不离不弃,相生相伴,那一汪永不干涸的清泉就是古井对牌坊的绵绵情思。

  每当我遇见这些老井,就会想起当年在井边排队打水的情景。

  这一口口清冽的老井,曾经滋养了一代代古城人。

  古城里除了石板路便是老房子,几乎见不到一棵树木,只有那深深的庭园里春色满园。

  一路走来,当你发现脚下很多开裂的石板缝里长出绿色的苔鲜植物,看到青藤布满的老墙门,你自然会多看一眼。

  而当你在中街入口处,看到主人用螺壳为盆把吊兰成行悬挂在窗前,一定会惊叹这种美的创意。

  四季古城最富有诗情画意的时光是下雨与下雪。

  “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奏吧沉沉起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歇一个雨季。”余光中先生《听听那冷雨》中的每一幅画面都能在古城的雨季里重现。

  在雨巷,你一定会遇见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下雪了,白雪皑皑的古城是那么的清新夺目,那一片青灰色上的洁白无暇,它呈现的不只是颜色,而是一种远古的苍茫。

  无论你在那一个角度取景,都是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边少卿先生的《老街雪韵》再现了古城梦幻般的意境。

  任岁月流逝,城外是日新月异,城内是古色古香。

  在经济如此发达的长三角地区,一座古城被封存得如此原味实在是不可思议。

  几百年不变的建筑风格,蜗牛式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全凭两条腿行走,她完全可以称得上中国的“慢城”。

  如果说从古到今有什么改变,通了电,街巷里有了路灯,家里用上家用电器;通了自来水,人们不用每天去井里挑水,到很远的地方去洗衣;通了下水道,先前每天清晨家家户户房前屋后洗刷马桶的协奏曲消失了,还有那溪坑头潺潺的流水声消失了,其它的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每一个在古城里长大的孩子,无论何时重回故乡,都能重温祖屋的温情,都能找到当年学步时把你绊倒的那一块石头。

  这小巷是孩子们的乐园,伙伴们在小巷里跳绳、踢毽子、滚铁圈、捉迷藏。

  城里的孩子方向感特别强,玩起迷藏来,需要一定的体力和脑筋才能把对方捉到。

  曲折迂回的小巷,曾经帮助过多少犯错的孩子躲避了父母的追打。

  在老人们的心中古城就是他们的天堂。

  孩子们是大了,像出了巢的小鸟或远走高飞,或住到城外。

  老人们习惯了城里简单而安定的生活,在他们感觉里城里的太阳比城外的暖和。

  行走在小巷,透过老墙门,你会发现许多老人在冬日的暖阳下,闭目静坐在自家天井里,独自享受阳光的温暖,这是一种怎样的安闲自在。

  每逢周末、节假日,城里的父母早早张罗好一桌饭菜,等待儿孙们的到来。

  学校放假孩子们便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城里,让爷爷奶奶去照顾,老人们也都乐此不疲,常常给儿孙们讲述老屋的故事。

  行走在古城,你会发现城里新来了许多陌生的老人,那是从海岛迁移来的新一代移民,在城里租一间老屋,暂时把年迈的父母安顿,老人们原本住惯了乡下的老屋,住进城里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孩子们出海回来,忙完了活,便带上新鲜的鱼货到城里看望自己的父母。

  站在吉城路城墙边俯视城外,十里渔港猩旗猎猎,渔舟唱晚,海峡广场人头簇簇,台味飘香,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这就是千年古城的坚守与开放。

  如果我们以“慢城”的理念去解读古城,古城便有了全新的内涵。

  这是一座有着丰厚文化积淀的古城,她始终落伍于历史的时速,但永远坚守着人类的原乡,她那古老而慈祥的面容依然向世人展示着历史的笑容。

  在渔港儿女的心里,母亲的古城与父亲的大海永远是他们心中的最爱。

  夜游海峡广场【2】

  一直预报的雨并没有来袭。

  7月13日的天气仍是不解的酷暑。

  只是在这海边的所在有着温湿的风。

  海峡广场,显然没有散去白天的炙烤,沿港的喷水柱,似乎是虚拟的一景,即使有几个玩童穿梭其间,水淋湿漉,人们的心还是浮在热空气上的建筑。

  七时半准时开锣的广场篝火晚会,已让成千纳凉的人包围。

  从哪个方向都难以挤入圈内。

  徒劳得打转的人们,或蹲或坐或移至广场东西北三厢的廊上,有的在听,有的在望。

  主持人凭着麦克风借力的智慧,紧攥起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

  除了阿里山、茉莉花的歌声,有时在参差的黑乎乎头影上方,还可以见到杨丽萍孔雀舞般的手语造型。

  如此载歌载舞的表演,一般会持续到附近的店铺熄灯打烊。

  如果要把这热闹范带回家,将相机设置于夜间状态,拍摄的只是一溜的人,看不到场内的精湛;与人群拉开距离,虽全景,但还是外围;走到屋檐阶上,虽能见主持人,但仍未见立体全景;欲看全貌,非得更长的距离和一个制高点,然而今夜是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