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腊月里随笔

时间:2021-07-27 08:21:31 随笔 我要投稿

腊月里随笔

腊月里随笔1

  小的时候最热切盼望的是过大年,最忙碌的是腊月的备战。

腊月里随笔

  一进腊月,大小人就陆续的忙碌起来,离年关越近,忙碌的脚步就越快。孩子们尤甚,这时学校已放寒假,孩子们脱缰野马,到处疯耍乱闹,衣衫褴褛,却也兴致盎然,那年月,气候比现在恶劣几倍,三九天,冰封雪地,难抵孩子们的似火热情。记得最先准备的应该是纸糊灯笼,清贫的年月,是买不起供销社的花花绿绿的商品灯笼的,况且卖的也很少。所以用的人也极少,大多孩子们只好因陋就简,自己动手,早早的就找好制作灯笼的材料,材料也很简单,不用花钱,唾手而得,无非就是杨或柳枝条,装货用完的纸箱纸板,最难做的就是煤油灯儿了,需要的材料多,制作过程也复杂。盛放灯油的是墨水瓶或小药瓶,但瓶盖儿必须是硬塑料或铁瓶盖,别的材料是禁不住烧的,在瓶盖儿中心部位上要打个小孔,油管要用铁皮卷成或现成的铁细管,还必须要与瓶盖儿上的孔严丝合缝,这样避免灯油渗出。灯捻儿要用好多股缝衣用的白线拧成麻花状,穿到灯管里。照明用的小油灯就做好了。家境好点的孩子,是不用这么土气油灯的,他们一般都要买上红的耀眼的小蜡烛,放进灯笼里,即明亮有少油烟,穷人家的孩子羡慕至极。油灯做好后,就该做灯笼啦,灯笼做得很粗糙,先做好底座和顶座,底、顶座一般为长方形或正方形,也有做成圆形的,可根据个人喜好和手艺而定,在上下座上的四角处打洞,纸板四个面的其中一面还要打两个孔,用作取放灯用的门,有的为了简单,只在顶板的中央位置,掏出或圆或方的洞,大小能伸进手就行,便于取放油灯,也用来排放油烟,六个孔 做好后,要用加工光滑的6根一尺多长的手指粗细的枝条,分别插在上下座的六个孔里,这样便有了灯笼的骨架,然后是裱糊,纸张可麻纸可彩纸,麻纸裱糊的为了好看,还要在灯笼的四面贴上手工剪好的大红的`窗花,图案各式各样,但都是喜气洋洋,这些好看的小窗花,都是母亲或姐姐就着如豆的油灯一剪一剪剪出来的,也弥补白麻纸的单调,增添喜气。裱糊用自制的白面浆糊,把各色纸张,裁剪成大小合适的纸块,在六根木棍上抹匀称浆糊,把纸贴上去便可,灯笼的门比较复杂点,既要封闭严密,又要便于闭合,又要好取放油灯 。新糊好的灯笼,等干透了,放进加满煤油的油灯,天黑了,点燃后,便可招摇过市了。往往是好多孩子聚在一起,不分男女,成群结队,走遍村子里大街小巷,还要品评优劣,粗糙的赝品,是要遭到耻笑的。聚在一起的孩子们也是有讲究的,往往分成东西南北中五支部队,浩浩荡荡,在漆黑的夜晚,显得生动而壮观,提灯笼走街串巷,往往能几支部队汇合在一起,这样就难免发生战争,口角打斗是寻常事,在推搡中,油灯倾斜,烧坏灯笼的有之,淘气鬼把点燃的鞭炮扔进灯笼炸坏灯笼的也常有,笑声哭成连成一片,被毁坏的灯笼,连夜还得尽快做好,以备明晚的鏖战。这样的夜晚一直持续很久很久,知道正月十五过后,才渐渐的销声匿迹。

  简单的制作,盛满的是童趣童乐,那份激动,那份浪漫,至今想起,暖流便汹涌心头,心向往之,蠢蠢欲动,不能自已,可惜时光难追回,再回到幼时的昨天,已经不可能了,只能顺着记忆的的藤蔓,去捕捉过往的细枝末节,痴迷的独享童年的快乐!

腊月里随笔2

  腊月里,脚步又碎又密。

  要考试,要写总结,要改卷子,还要很虚心地写反思……看着成绩单上的成绩,一边笑着孩子们的努力,一边在心里感激。这是一种收获的幸福。

  腊月里,心情有些雀跃。

  送给家人的礼物已经一一准备好,并托人捎回到家中。想起前两天去逛街的欣喜,心里仍是幸福满满。看看这光阴,真的是飞逝如闪电,好在我在这中间恬静安然,拥有了掌控自己生活的能力。看着此生最珍惜的家人开心的笑脸,在心里感谢生活赐予我的美好,知道感恩家人,这也是成长的痕迹。

  腊月里,电话有点忙碌。

  妈妈说,我把你的房间整理好了,就等着你忙完了回来。爸爸说,该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回家……朋友们说,等你回来了一起玩,一起逛街,我们攒了好多的知心话要说……接到这样的电话时,总是很开心,因为有浓浓的亲情顺着电话线弥漫而来,有这么多疼爱的人,享受着宠爱,这是种贴心的温暖。

  腊月里,心绪有些复杂。

  怎么一下子,年就又来了呢?怎么一下子,就又老了一岁呢?一年又一年,时光催人老。好像还没有从青春年少的光鲜亮丽种回过神来,就一点一点离开青春。看看自己,不曾大富大贵,不曾飞黄腾达,时光只是留给了我皱纹与感慨。愿从新年开始,努力生活,靠近梦想。但愿又一个腊月到来时,能有满满的收获与幸福。

  腊月里,事情有些繁琐。

  要整理房间,要洗床单被罩,要贴春联,还要准备年货。烹炒,煎炸,蒸煮食物……好像腊月把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到了一起,把所有的的繁琐都汇聚打牌了一起,但也把所有的幸福与快乐集中到了一起。

  腊月里,脚步很匆忙,心情很雀跃,心绪很复杂,事情很繁琐。但是,年也就在这样琐碎的忙碌里,一路奔跑而来,要把吉祥和祝福撒满人间。

腊月里随笔3

  腊月这个词,在我年轻的时候,其实是没什么概念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填满了那么多的内容。好多的故事和记忆,总是和小时候的姥姥家有关,虽然过去近五十年了,那记忆的视频仍能瞬间打开。

  姥姥家住在城西二十公里的小山村,大凌河东岸边的山坡上。一放寒假,我就急着非去不可了,因为有比我大两岁的表哥、比我小一岁的表妹,还有村里好多同龄的玩伴。

  农村一进腊月,家家户户就忙了。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做粘豆包了。(我们当地叫淘米)

  做粘豆包的面有两种,一种是糜子磨出的米,俗称大黄米。另一种是粘谷子磨出的米,叫小黄米。因为姥姥家土地较多,又是村里的大户,每年淘米总是比一般人家要多,最低都得两斗米。(一斗相当40公斤)淘米就是除去米上的附着的糠和米中的沙子,在淘的过程中,必须要快,米不能在水里的时间常了,否则叫‘伤水了’,做出的粘豆包就不好吃了。然后放在斜坡的案子上控水几个小时,就得上碾子扎面了。

  大石头碾子,在姥姥家的大门西南边二、三十米的一个土捱埃子下面,一块凸进去的小平地,埃子上长的都是山枣树,枝枝叉叉上竟是刺。只有东面挨着一条小道。村东头的十几户人家就都用这一个碾子。事先都得排好日子,避免碰在一起,因为每家都得扎大半天或者一天的。

  碾子扎面太麻烦,尤其是两斗米的面。套上生产队的驴,一边扎,一边用细筛子筛,落下细细的是合格能用的,剩下的粗的,还要倒在碾子上再扎,两、三个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直扎到最后。

  一到下午,这驴就累得就要不干了,走走停停的。这时我和表哥就要上阵了,帮驴推碾子。一圈一圈的推,推上十几圈,就迷糊了。驴戴蒙子,它不迷糊,于是我只好就闭上眼睛,两腿蹬着地。当面扎完的时候,我累得也就不行了,两条腿也‘迷糊’了。

  晚饭后,舅妈烧了一大锅的开水,就要和面了。这可是要功夫的活,姥爷该上场了。用开水和面,要掌握好,不能干,也不能浠。浠了包不上,干了不好吃。地缸、大盆都放在炕头上,把和好的面放在缸里、盆里,然后还要用棉被、棉大衣蒙上,这就是发面了。收拾停当后,姥爷就放话了;‘都早点睡觉,起早好包饽饽’。一大家子都怕姥爷,他的话就是‘圣旨’。

  当鸡叫两遍的时候,(也就相当现在的凌晨三点左右)姥爷就喊;都起来了,于是就挣开了睡腥腥的眼睛,开始了包饽饽的劳作了。我和表哥负责烧火、起锅和入锅。

  太阳升起三杆的时候,已经就蒸了七、八锅。这时,从后门来了一个人,原来是村子里的光棍,外号叫‘看不上儿’,管舅妈叫嫂子。一个人,吃了上顿没下顿,明摆着是混吃来了。没办法,都是一个村的,也得让让啊,就喊表哥把刚出锅的,给捡来几个尝尝,表哥知道他能吃,一下就拿上来八个,哈哈,没用几分钟,没了,舅妈示意表哥再给拿几个,于是表哥又拿来四个,不一会又吃没了。我看傻了,心想这尝尝就十二个,这要吃饱了,不得二十二个呀。

  晚上掌灯的时候,一家子人在邻居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腊月里的一件大事。

  多少年后我才知道,当时将近两大缸的粘豆包,是农家的年前、年后上等的主食啊。那时食用油很少,只有正月,姑老爷拜新年,老人才舍得把蒸好的粘豆包,用仅有的棉籽油煎一下,那是高人贵客、姑老爷的待遇呀。

  关于姥姥家的记忆,那些过去的事物总是在眼前晃动。

  一进东屋门,两间屋靠北墙,摆着两张老式木制靠背椅子,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单说那椅子,是不让孩子碰的,怕我们上上下下的弄坏了。北墙上一块镜子,镜子左右两边相配竖着的条幅,(当时老人叫柜撮)一边写着;虎行雪地梅花五,另一边写着;鹤立霜田竹叶三,呵呵,那时还小,怎么读不懂啊。

  老爷有个半导体收音机,是当时在铁路上班的舅舅给老爷买的。当时是南北二屯的稀罕物,比现在的红砖略大一些,整天摆在柜盖上,蓝色的外框,正面是白色的,紧上边一条透明小窗,红色的活的针,后面一数字刻度,左右两边各有个旋钮。出来进去的,只是痴痴的看着,因为那是老爷的圣物,就盼着老爷闲下来,也好跟着听听。其实老爷天天放羊,早晚还要推土,给羊垫圈,也很少看他听啊。

  腊月里的姥姥家,住的有问题,因为姥姥家每年冬天都有储存好多红薯。那时的粮食总是不足,舅舅家的表哥、表妹又多,所以红薯也是一冬春的主食,光有粘豆包是不行的。红薯的储存条件非常苛刻,冬天必须要放在炕上,温度要在8~12度左右,早晚凉的时候,尽管里面塞满了豆叶,上面还要盖被子,有时宁可把人冷着,也要把大衣盖在红薯上。因为数量多,就占了半间房的炕,所以我和表哥就得出去借宿。

  姥姥家房东有一片枣树,一条小路在树下穿过,就是一个叫舅爷家,其实叫舅爷,也就是从屯中老辈那里论的,三间小土房,院子却非常整洁干净。舅爷那时六十多岁了,一生未娶,东屋的一间小炕,烧很热乎。一个人舅爷家也没按电灯,由于腊月的天头很短,天黑得早,农村人只好早早就得睡觉,作为孩子就更谁不着了,就哄着舅爷讲鬼的故事,又害怕,又想听,有尿了又不敢去撒,呵呵。

  后来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表哥来说;舅爷死了,他的一个远房的侄从城里回去把他埋了。几年过去了,作为知识青年下乡以后再去时,那三间土房已经塌掉了,院落里长满了齐腰深的蒿子和野草,显得是一片苍凉的感觉。现在,将近六十的我,也经常想起那个当年的舅爷,和那些鬼的故事。

  岁月的流去,永远也带不走儿时的那些往事。暮年的我,难得修来一颗平常的心,感谢这世界给我一份宁静和淡然,一生太多的的记忆,当我永远闭上眼睛的时候,也许它还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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