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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的随笔

时间:2023-04-02 09:01:06 随笔 我要投稿

豆腐的随笔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说起随笔,大家应该都有印象吧?随笔是一种散文体裁,可以抒情、叙事或评论。为了让大家在写随笔的时候更加简单方便,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豆腐的随笔,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豆腐的随笔

豆腐的随笔1

  如果我说豆腐是宽容的、敦厚的、慈祥善良的,肯定不恰当,因为它是物,不是人,不是母亲,不是姐姐

  我的生命还不长,对豆腐也就只是一知半解,最早的好感来自于一个同事的忠告,他说:到一个地方你首先得吃当地的豆腐,否则可能会水土不服。一开始我不以为然,总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对人事逐渐的失望,不再像当初刚毕业时一样,马上信以为真。

  20xx年我到过满洲里,一到便因吃错了东西卧床不起,躺在床上时开始琢磨同事的话,有点后悔。后来到很多地方,我都开始有意识点个与豆腐相关的菜,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种朦胧的信仰一样,管它呢,反正所有的与这个地方相关的不幸与幸,苦难与快乐,都交给它承担了。最近一次到南京,与客户吃饭时老总让我点菜,我便点了一盘豆腐汤,其时已是夜里二点,大家都吃了很多螃蟹,也喝了很多酒,都晕乎所以,特别是我们刚下飞机不久,连日的赶写方案的劳累加上飞机的劳顿,已使身心不堪重负,这一盘豆腐汤差点让我们要感谢上帝,未来的不可预知的命运似乎也转移到了它身上。

  幸运的是,在任何一片土地,都能找到豆腐这种东西,它水嫩嫩地呆在翻滚的汤里,在冬天,看着确实让人心情安稳。不像其它的一些东西,小时候天天吃,到了北方以后就再也找不着。母亲对这种情况却是不知,每次打电话来,都叮嘱说要喝汤啊什么的,如果她知道我几乎一年喝不了几次,肯定心痛得要死,有时我想,如果母亲说要多吃豆腐啊,我倒是能做到,反正所有地方的所有饭店里都有。

  小时关于豆腐的记忆也不少,那个卖豆腐的老人,担着两个带四个脚的箩筐一边吆喝一边走过来,我给他两毛钱他就往我的带破口的大碗里放一块。他的箩筐的底层还有一种叫豆腐头的东西,也就是豆腐渣,现在被用来形容劣质工程的东西,当时却是我们的美味,因为有时确实买不起那两毛钱一块的豆腐。后来我离开家一个人到小镇上读小学,过着举目无亲的寄宿生活,宿舍门口有个慈祥的大妈买豆腐花,加糖水的那种,我最大的侈奢就是能喝上半碗她调的豆腐花,冬天是温热的,夏天是凉爽的.,细腻润滑,像蜜糖一样甜。

  究竟是对过去的一种迷恋还是在成长过程中的感恩,其实都不重要了。这天纯粹为了一盘豆腐,我和几个同事专程赶到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庄去。返程过程中,又想起最近新闻上的那两个慈祥敦厚的清华大学老教授,他们俩一生教师育人,与人为善,勤俭谨慎,却在公车乘务员的魔手扼住女儿的脖子时无能为力,只能当着冷漠的围观者面前哀求敌人:别打我女儿,哀求终至无用,他们还是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女儿含恨离去了。这又是怎样的豆腐之殇!

  忽然车子就到了一个路口,超载的大卡车在前面排了一队。同事们议论了起来

  “什么罚款卸载啊,只为钱罢了嘛。”

  “应该是要不罚款要不卸载,两者择一。”

  “瞧你们,不要把人家想得这么坏嘛。”

  “比想象的要坏!”

  “嘿嘿...”大家不约而同发出几声干笑,车子又继续走在路上。

  无论怎么说,不管过程怎样的艰险,结局怎样的悲怜,至少豆腐是值得信任的,它无处不在,给人们一点点积攒生存的温暖。

豆腐的随笔2

  工作上的原因,在七月份到了离开五年的单位。自调离后到这儿来次数极少,除非不得己。

  其主要原因,这地方给我留下一些人的不友善,以自于几年间凡是遇见这地方的人,也无好感。我知道是我心胸狭窄了,但挥之不去的旧痕迹,一转眼就在眼前,令我不高兴。其间内心受伤,尊严守挫,事业缓慢等,我自认为不利这方位。

  虽然这儿有几位一直保持联系不断的同事,还有几位己然走进我生活的朋友,而且比其它工作地方的收获更多,但依旧对这儿没好印象。于是,总是能绕就绕道,能躲就躲着,但工作上的事,总会绕不开,一如今天的到来。

  匆忙忙把事儿一赶再赶,还是到了午饭时候。没法子,这儿前几次来(当然也因工作上无法左右),总是急急忙忙,一刻也不耽误,收工走人,留下愕然不解的同事发症。

  同事说到吃饭点儿了,吃了再弄吧。甭让我们难堪,随便吃点。

  看看手头事儿确实赶不了了,就去吃饭。

  做饭炊事员,还是那个一脸笑意的彭姐。

  坐桌上时,她就端着一盘麻婆豆腐,放我面前说,知道你来了,尝尝这菜味道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现在单位的人都没人爱吃这菜。我知道你来了,又最爱这菜。专门炒了一盘,快尝尝!

  一时,我看看菜,又看看那充满笑意的脸。瞬间,我知道我有哪儿一定弄错了。

  这儿留下的`不愉快,都是矫情所至,以前的不开心都不抵这一盘麻婆豆腐。彭姐的做法来的这么直接,这么坦诚。

  以前相处的日子里,从未在意过她的感受,只是天天她煮饭我吃饭,没有交流,没有走近也未生疏。我调离时没有她的祝福,我也没有对她的祝愿。一如秋季风与叶,该吹的风就吹,该掉的叶就掉了。没有什么不同,各自按照各自的路途在走,自然而然。

  然而,多年己过,原来用力握手的朋友,相互祝福的同事,都沉寂了下来。一如风与树叶,自然而然。

  偏偏,无言的彭姐,打破了常现,让我错愕良久。我在她面前急急挑一块麻婆豆腐,有点烫嘴,又有点烫喉。一吃一咽,终是烫了心。一颤,又烫了眼睛,让眼睛一下湿润了。

  彭姐,还是原来的味道,真的好吃!

  我该重新定义曾经呆了几年的地方吧,毕竟是我生命中不可删掉的一段岁月。我该认真理解这儿奋斗的方位吧,因为我在这儿的努力,才有了眼下舒心的日子。

  那些有过的伤真的是伤么?那些令人厌恶的人,真的是他们的不对么?我的冷漠,我的排斥,难道不是我的错?是我狭隘了吧,我应该想想。

  一如又辣又麻的麻婆豆腐,我却极爱吃。

  流年里,看见的不及感受的多。

  在这无好感的地方,竟然有人记得我的喜好,居然是不曾交流平常相处彭大姐!

  这个小世界里,还有人记得,曾经有人的爱好,是真的好幸福。

  有人说,当你重新建立圈子后,别忘了曾经默默陪你走过岁月的人。

  他们不一定喜欢表达,不一定让你关注。是的,这个世间,真的有人在偷偷地爱着你,你不一定知道,但真的存在。

  让你突然间顿悟,也许是在某个天下雨的日子里,也许在平常的午饭时候出现。

豆腐的随笔3

  中国有句俗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如果把这句话用在臭豆腐身上,那真是一拍即合,天衣无缝。

  暑假里,我和妈妈去长沙游玩。一到长沙的街上,我就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说:“妈妈,这街上在搞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臭,我受不了啦!”妈妈笑道:“小孩子这叫什么臭啊,叫香,这是长沙的特产臭豆腐很好吃的,怎么要不要来几块?”说着妈妈,就抓着我的手走向了一家餐馆里。

  “我不要吃!我不要吃,让我吃这东西,我还不如吃泡面!”我极力反抗着老妈,看着锅里,那一块块长着菌丝的黑豆腐,在油锅里叹着气,对我冒着笑脸,我的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老板,来两碗香油豆腐加香菜!”“马上就来!”说着老板弄着锅里的豆腐。

  没过几分钟,餐桌上只有两位“客人”一臭豆腐。“快点吃吧,孩子!”说着妈妈津津有味着拿着筷子吃着。我皱着眉看着碗里黑不溜秋的东西,我欲哭无泪,但看着妈妈张着鼓鼓的嘴巴,我轻轻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油光四溢的臭豆腐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我的口腔里充满了:“鲜!香!麻!辣!烫!活!”,我双眼冒着金星光往桌子上看着那一碗宝贝,也不顾我绅士的`形象张口就嘴里塞,没几分钟一碗臭豆腐就进入了肚子里,连渣都不剩下。妈妈吃惊地抬起了头来说:“好吃吗?”“如果不好吃,我会这么快就吃完嘛?”我说,“哈哈哈!”我和妈妈的笑声回荡在餐馆。

  啊!臭豆腐我以深深爱上了你!你虽然只是地地道道的小吃,你却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一个愿望一吃遍全天下的美食!

豆腐的随笔4

  爷爷缓缓地向水磨中倒入黄灿灿的豆子和澄澈的清水,然后迅速而平稳地转起石磨。

  爷爷经营着一座豆腐坊,也熟识了一些老顾客,在村里小有名气。我小时最爱看爷爷像魔法师般将黄豆变成水灵灵的豆腐。黄豆是自家種的,磨豆腐前要先等黄豆慢慢长成。黄豆成熟后,爷爷必精挑细选出颗粒饱满的黄豆,用水将它们浸泡得胀胀的,通身现出浅黄色。待这些繁琐的工序完成,爷爷才会动手做豆腐。

  爷爷先用竹斗将豆子带水一起轻轻注入磨车,磨车不紧不慢地转起来,乳白的豆汁顺着磨车壁缓缓往下淌,这时,我总会兴奋地喊:“爷爷再转快点!”爷爷笑着说:“不急,心急做不了好豆腐!”又丢入一勺豆子,任那笨重的磨缓慢地“咔吱”轻响。

  要吃上豆腐还要有耐心。现磨的豆汁要加石膏定型,又要用纱布滤出。当爷爷在还冒着热气、表面带着网状图案的豆腐上淋上酱油时,我便急不可耐地将筷子伸向这“琼脂块”。爷爷则会笑着挑起一小筷,细细地品,发出像缓慢转动的水磨车般的品咂声。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我和父母搬出村子,住到附近的城市里,我就再没见过爷爷做豆腐了。想吃豆腐了,就去附近的商店里买,那儿的冰柜里陈列着品种多样的豆腐,如今谁还会耐心等待磨车磨出的豆腐?毕竟买到豆腐只需要去一趟商店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爷爷种的那些黄豆还没长出嫩苗呢。我暗笑爷爷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做豆腐是在浪费时间。

  也不知是哪一天,爸爸说要把爷爷接来住,家里的豆腐坊开不下去了。我心里一惊,难道爷爷做的豆腐不好吃了?爷爷到我家时,风尘仆仆,还带了个白净的'小包。我打开一看,竟是鲜豆腐。那天中午,我们午饭吃的是豆腐水煮鱼,我先喝了一口汤,顿觉豆香充溢整个口腔,便问起爷爷豆腐坊的事情。爷爷苦笑着说:“豆腐坊比不过那些大工厂啊!我这老手艺也没人愿意耐着性子等了!”说着又夹了块豆腐,“还是自己做的豆腐好吃!但我没法再做下去了。唉!”

  我那天吃到的豆腐比以前的更美味。想到竟没人愿意停下脚步,品尝这雪白的豆腐,我不禁有些伤感。爷爷的豆腐坊手工磨制的豆腐,终究还是输给了高效率、高产量的机械生产出的豆腐,这高产豆腐果真适合人们急匆匆的生活吗?

  我无比怀念磨车轻转中流下的豆汁酿成的豆腐,同时隐隐有了一些担忧:在急躁的脚步中,我们将踏碎多少像手工磨制豆腐之类脆弱而可贵的手艺啊!

豆腐的随笔5

  豆腐是中国人的发明,《辞源》豆腐传说始于汉代淮南王刘安,已经有两千多年历史。据说,由于刘安喜好炼丹术,丹没有炼成,偶然却“炼”出了豆腐。正史记载,刘安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汉武帝刘彻的皇叔,承袭父爵而为淮南王。《淮南子》与他发明的豆腐如此流传下来。

  故乡的人几乎家家都种些许豆类作物——黑豆,主要用于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做豆腐、生豆芽所用。《礼记?檀弓下》“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菽”是豆类的总称,“菽水”更是清苦生活、粗茶淡饭的代名词。

  豆腐的制作原理和方法,说来很简单,但工序复杂。选豆要精,磨豆要匀,煮浆要慢,滤浆要细,点卤要稳。

  记忆中,每每年关中,母亲便选上好的黑豆,舀在簸箕或大笸箩里,数念着家长里短,手却不停地拨拉着,眼中的“铁豆”、“虫豆”被母亲一一捡出;精豆选好得去皮,制作豆腐,黑豆必须去皮,只用“豆黄”。偶有未脱净皮的,也得拣出,不然豆腐外观发暗,影响观瞻或售卖。腊月里,父亲便在母亲的絮叨中,趁夜色把“豆黄”背到巷口的大爷家的豆腐坊中。我也屁颠屁颠地跟在父亲的身后,熬夜守着那口热气腾腾的豆腐锅。排队等候中,父亲把黑豆浸泡在清水里,图的就是上磨研磨时轻巧省时。

  轮到我家时,父亲在磨盘下备好接豆浆的桶,舀上几粒泡好的“豆黄”,轻轻地推着磨盘,白花花的豆浆便从缝隙中流了出来,磨的时间长了,豆浆便像朵朵棉絮堆积起来,浚浚的,煞是漂亮。大约两个时辰,父亲的豆浆磨好了。烧好水后,豆腐大爷便将豆浆很艺术地到入锅里,吩咐父亲拉风箱加柴禾,很讲究地慢慢加热,慢慢地,豆浆在锅里翻江倒海,咕咕沸腾。等煮的.差不多了,大爷便打开吊在房梁上的十字木架子,这便是虑浆用的纱包,

  豆类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豆子经浸泡磨制成浆,经过加热,蛋白质被充分水解,必须滤去不溶于水的粗纤维——豆腐渣,大爷很娴熟地用瓢反复不停地把豆浆舀到纱包里,等浆虑好后,大爷摘下纱包,使劲压掉水分,一个圆圆的豆腐渣出来了。我便急匆匆地按照爹的吩咐,用脸盆子端着豆腐渣送回家。那个年代,豆腐渣也是好吃的,也舍不得给人,母亲更是用它给我们兄弟们当菜吃,当饭用。

  等我从家里返回豆腐坊时,大爷便开始给豆浆“点卤”了。小时候,不知道“卤”是什么东西,只看见它酱紫色,听大人们说喝了要死人的。只见大爷还是用瓢舀上一点点卤水,沿着锅边慢慢地,均匀地上下划拉着;不一会,锅里的豆浆慢慢地由颗粒状变成了絮状,由絮状又慢慢地变成了小块状;而后盛入特制的木槽中,纱布包好,木杠挤压水分,挤压的劲道和时间长短很有技巧,劲道大了,时间长了,豆腐会变“老”,变硬,那就算制作失败了。豆腐做好后,大爷用一把小刀沿直的木条纵横划开,分成等量的方体小块儿,然后打开木槽,把豆腐一块儿一块儿地码入桶里的凉水中,一锅上好的豆腐便做好了。

  豆腐。由于所用凝固剂不同,豆腐风味也不同。卤水是氯化镁、硫酸镁、氯化钠等的混合物。现在做豆腐大都使用石膏,葡萄糖酸内酯等。也有的用发酵后的酸浆水。

  家乡的豆腐,大多以卤水为凝固剂。这也许更是老家西南乡的一大特色,豆腐的品质还与产地水质有很大关系,有好豆腐必有好水。有些地方的水索性不能用来做豆腐。水质好,做出的豆腐品质就好。我自认为,唯有家乡我的村子周围三乡八里做的豆腐最好吃。因为紧靠恒山支脉,土质砂砾,井水甘甜而透冽。

  家乡豆腐的特点,和名吃凉粉一样,含水量大。晋南的豆腐,看上去很硬,矩形的木匣上少见一点儿水。买豆腐不说“买”而说“割”;有人买豆腐,就用一把细长的小刀,从大块儿上估摸割一小块儿,论斤售卖;而老家豆腐外出售卖时必须用水桶盛放,直至售出前,一直浸泡在水里;买豆腐不说“买”而说“捞”;售卖时大多论块儿不论斤。

  各地的豆腐,我虽没有吃全,也吃过不少地方的豆腐。总觉得家乡的豆腐更好吃些。卤点豆腐用卤量恰到好处,看起来白里泛青,掂到手里软而不散,吃起来滑嫩醇香。不论炒炖,还是凉拌,都被我喜欢。晋南的豆腐吃起来有点儿“老”,有点生涩,略带些许“溲味”中还有点发“糟”,至于用石膏或葡萄糖酸内酯作凝固剂的豆腐,我只要闻到那股子味,就拒之门外。

  离开家乡三十年了,我时刻念叨着老家的“水豆腐”,每每回家探亲时,母亲或弟媳们会自然尽心准备好一锅“烩豆腐”;记忆中,母亲逢年过节,总会给我们“捞”块儿豆腐,宰只大公鸡,油辣泛红地炖上水豆腐,炖的时间越长,豆腐越筋道,味道越浓烈,再配上自制的、筋道的土豆粉条,其香,无以铭状;其乐,难以言表。成年离家后,我更思念的是童年的味道,想水豆腐中略带清苦的“卤水”味道,忘掉,怎能忘却?“苦”的记忆,想抹灭,怎能消失?

  哦,家乡的“水豆腐”,我的这“口”,我的味道,我的记忆,永远不离不弃。

豆腐的随笔6

  北方的小吃大多与面粉有关,接着就是豆类了,可不,我刚刚品尝了豆粥,豆浆与豆腐脑又便浮上了脑海。

  这豆浆在北方也喊作豆汁儿,家乡的早点里,豆浆总是甜的,有一次在南方出差,早点铺里的豆浆有咸的,放盐、香葱、另加些切碎的老油条浮在上面,喝起来另有一番风味。

  豆浆是真实妙不可言,以它为基础,加入小米粉就是豆粥,如果把熟豆浆点上少许盐卤,它就变成了豆腐脑,其最大特点是它的细嫩,中国人爱用比喻,故称豆腐脑。

  要说还真的有点像,嫩盈盈,颤巍巍,不像脑子又像什么?这豆腐脑用一般的勺子不能舀,不然会搅成烂泥一般。盛豆腐脑要用特制的平勺。我留意了,大部分师傅用的都是黄铜打造的,黄腾腾闪亮。在缸里,豆腐脑的上面往往会渗出少许水分,盛豆腐脑时很有意思,师傅要提着劲儿,轻轻地在上面压一压,先把水淘在碗里,等于用热水烫烫碗,然后在豆腐脑上削一层,盛碗里,再削……

  豆腐脑是一早一晚上街的小吃,而且是主打品种。想吃豆腐脑,摊主一定问你要甜的还是咸的?甜的好说,稍加些糖便可;你如果喝咸的,放的东西就多了。

  南方人讲究,偏爱猪肉丁、扇贝丁、黄花菜、木耳、姜末等做成的卤汁;北方人不会加海鲜,主要是黄花、木耳、口蘑、肉丝。但你在街摊喝豆腐脑可没这么高档的卤味,大不了放些芹菜丁、大头菜,榨菜就是好的了。另外,辣椒油、酱油、醋、味精也少不了。

  有人怕街上的不卫生,心存疑虑,摊主们像是摸透了大家的心理,发明了一种小设备,不宽一个橱子,一层层摆了,一碗一碗单独蒸,这一下干净了吧,不大的改革,提升了档次,人们更多地喜欢这种碗蒸的豆腐脑。

  要想有点小情趣,在自己家也可以做豆腐脑试试手艺。小家电多了,而且功能越来越先进,放进事先泡好的豆子,就能给你煮熟豆浆,再加适量的内酯粉就能变成豆腐脑,内酯粉超市里就有卖的,上面还有详细说明,照着走下去即可。最后,按自己的喜好加上卤料,也许比街上的更可人意。如果平时忙,压力大,偶尔在家捣鼓点小吃,岂不妙哉。

  在街上看看,你还会发现卖豆腐脑的大多还有胡辣汤,两个缸并立,热气腾腾,让人看了不知吃什么好。胡辣汤也是有名的.小吃,里面有牛肉丁、黄花菜、海带丝、豆腐条、胡辣粉。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发明了一种豆腐脑的新吃法。

  好多年了,一次到省会办事,早餐时同行的朋友建议我来一碗“两掺”,我一下子懵了,啥是“两掺”?

  见我不解,朋友告诉我,你如果觉得单喝豆腐脑还不够味儿,喝胡辣汤又嫌太冲,那就不妨来碗“两掺”。先盛半碗豆腐脑,再舀上一勺胡辣汤,这样,什么卤也不要了。

  我依计而行,果然致别:里面有豆腐脑的嫩软、滑润,牛肉的筋道,油豆腐的香味儿,黄花菜的悠长,胡辣粉的刺激……喝一碗,新鲜有味,痛快痛快。

  胡辣汤实际上成了豆腐脑自然的卤汁。

豆腐的随笔7

  明朝时候,散曲大家王磐为了指导老百姓度过荒年,深入民间,收集无毒野菜52种,编写了一本《野菜谱》,明末时,姚可成又续补60种,共112种。饥荒的年代,多数人家都会用挖来的野菜养家糊口,“荠菜小豆腐”大概就是那个年代出品的,而如今,“野菜小豆腐”已经成为山东的特色名吃。

  母亲是地道的山东人,“荠菜小豆腐”做得很地道,这道菜不仅是母亲的招牌菜,也是父亲和母亲的爱情菜,正是一碗“荠菜小豆腐”,成就了他们的爱情。

  父亲和母亲的村子相隔六里路,我三姨嫁给了我父亲的二哥,由于爷爷去世的早,奶奶家里很穷。父亲是村子里考出的第一个大学生,靠勤工俭学完成了学业。有一年暑假,父亲饿得昏昏沉沉地回到村子,奶奶当时病的很厉害,做不了饭。母亲正好去三姨家走亲戚,见不得父亲瘦弱的样子,便偷偷地挖了一箩筐的荠菜,把三姨家里仅剩的一点豆子全部磨掉,烧了一锅“荠菜小豆腐”,盛了满满一大碗,偷偷地放在了父亲家的桌子上,轻轻地对父亲说:“吃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后来父亲对我说,自己是和着眼泪吃完那碗“荠菜小豆腐”的,发誓一定要把你母亲娶回家。就这样,母亲嫁给了父亲。父亲给母亲的嫁妆里有一样很特别的东西,就是用来制做“荠菜小豆腐”的专用工具—一磨豆子用的石磨,这盘简陋的'小磨至今还摆在父亲的书房里。

  话又说回来,其实,真要把这“荠菜小豆腐”烧的正宗,还是挺麻烦的。等到五月,几场春雨过后,清香鲜嫩的荠菜漫山遍野地生长起来。荠菜挖回来之后,去根,洗净,沥水,剁碎备用。,黄豆要提前用水浸泡,搬来石磨,把黄豆慢慢地放进石磨上面的小洞,然后加些水进去,开始转动磨把,不一小会,随着吱扭吱扭的声响,乳白色的浆汁便会从磨盘的漏斗里流出,这些浆汁烧开来,就是我们喝的豆汁儿。

  豆子被粉碎成豆渣之后,就可以点火制作了。先用小火把锅温热,然后把跺碎的荠菜均匀地摊在锅底,覆上一层豆渣,再把豆浆沿锅边倒进锅内,添上适量的凉水,细火烧开,看到锅内热气上升的时,用铲子把锅底的荠菜翻上来,和豆渣均匀搅拌,放入适量精盐,慢火烧二十分钟。这样,一道美昧爽口的“荠菜小豆腐”就烧好了。

  由于野菜的医药价值和保健功效,《野菜谱》已被录入《中医词典》。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人们,自然要吃点清淡的,如此,吃野菜便渐渐在城市里流行起来,“荠菜小豆腐”也堂而皇之地走上酒店的餐桌,成为一道“名菜”。希望大家都有一个好胃口,吃出好心情,能吃出爱情更好。

豆腐的随笔8

  昨天早上,我问食堂两位女厨师,老家菜中最有特色的,是什么?她们答不上来。叶师傅回答的是,小麦粿、小麦铃、小麦叶(页)、馄饨(半月形)。她把梅江老家的名小吃“端”了上来。

  去年,老家人在老家人城里开的餐馆请客。我向老板娘提出吃老家菜老家饭的要求。老家菜,陆续上来六个,它们是切块盐(咸)鸭蛋、蒸蛋、韭菜炒蛋;豆腐包、烤豆腐、小豆腐。有人说,是纯豆腐宴哪!不对,有家鸡家鸭在,且是母的。蒸蛋,小豆腐当“点心”吃了,尤其是小豆腐吃得尽光,又外加一大盆。小豆腐,不是纯豆腐渣,是黄豆磨后不过滤的,毕竟时代不同了。在今天,盐鸭蛋一般不上桌,豆腐包、烤豆腐、韭菜炒蛋,这小三样是用来过酒的。而在过去,是用招待客人的,过酒也过饭。老家饭,就是烧麦鳅,手擀的刀切面。好像还上了两道点心,小麦粿和实心汤团。让我们过足了“老家”的瘾。其实,胃口要求不高,是每个人的内心要求高。

  老家高畈村,有一户人家专门做水豆腐的,豆腐娘叫根妹。她有一个特征,就是喜欢瘪嘴。是嘴巴中有吐不完的气泡?好像不是;是舌头在嘴里不停地打滚,好像也不是;是有讲不完的话?也没有。今天知道了,是脸神经出了问题,或者心理出了问题,怕下巴掉到地底上。

  根妹与母亲感情特别地好。这一好,传染了我,至今受影响,就是喜欢吃豆腐。我烧菜有两招,一是炒包菜,一是烤豆腐。上菜市场,我专门买水豆腐,回家,就在砧板上放它五分钟,让水逃失。然后,在铁锅中加油,用猛火把油烧沸后,来一次小火,切豆腐片下锅,厚薄要均匀,一片一片逐个翻了身,放点盐或加点酱油,加点水,送上葱花,最好不用姜片、蒜头,加上锅盖,用微火炖透就行。

  原先,妻子不喜欢吃豆腐,说豆植物蛋白难过滤,会加重肾的负担。我听了一点都不高兴,说,吃东西还要考虑那么多事情啊,不是连胃口都没有了吗?三番五次后,今天她随了我,也上菜市场买豆腐干,且煸炒了。

  她是兰溪西乡人,岳母中年的时候,喜欢用大鱼大肉招待客人,估计也造就了小辈的`胃口,但妻子好像又不是。正月初八晚上,岳母叫我们过去吃饭,冬虫夏草鸭煲,五花肉炒蔬菜,那个油腻,你都无法伸筷子,妻子更不想吃,因为要减肥。

  喜欢吃豆腐,白生豆腐、小豆腐、大蒜叶炒烘干,豆腐包,烤豆腐,在我,不仅是胃口问题,还有对豆腐对豆腐娘对老家的情结在呢,妻子当然不知道。

  也真的奇了怪了。到老家亲戚家拜年,家家都有八大碗、十样菜,就是看不到豆腐的身影。我每次都会问同样一个问题。主人一脸无辜,客人心中不屑,都写在了脸上。怎么了?我喜欢的豆腐,哪里出了问题?怕豆腐是石膏点的?要得肾结石、胆结石?看来,老家人不糊涂,贼精。

  有人说,烤豆腐多麻烦啊,水豆腐要控水,为了一点硬度,不如买块豆腐干,炒着吃。我说,这不是一个个人的胃口,要追求水嫩水嫩的吗?外黄(老)内嫩,有味道。当然,别想远了,豆腐西施,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到的。

  什么是土菜?百度是这样说的,农民家养的禽畜,自家地里用农家肥灌溉出的菜,然后用柴火土灶烹调。

  什么是家常菜?也是百度里说的,采用简单烹制方法,以常见普通食材烧制的日常菜品。具有操作简便,用料简单,成本低廉的特点。

  不啰嗦了。我只有两个私房菜,上面说过了,不重复。

  据说,烧土菜烧家常菜,采用非常规的办法来改变品质的做法,是得不偿失的。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我用“土菜“这篇文章呈现你们了,也用“豆腐宴”招待你们了。也仅有这点私藏品,在心里,在手中。

  最后,向家里唯一妇女,向全国广大妇女同志问声“好”。你们辛苦了!

  看谁牙齿厉害?啃猪头肉

豆腐的随笔9

  公司附近的一家餐馆开张,热热闹闹地放鞭炮,从办公室里看过去,是一家规模中等的家常餐馆。中午下班,几个同事约在一起,过去吃午饭。

  一进门,一个女孩笑意盈盈地迎上前来,领我们入座。女孩穿蓝色碎花上衣,蓝布裤,宽宽的裤脚,黑布鞋,蓝头巾,是店里的特色店服,和她神情中那几分乡村女孩特有的羞涩很协调。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声音清脆甜美,笑容真诚。

  她把菜单递过来,我们凑在一起翻看,随意地问:“小妹,有啥好吃的特色菜,推荐一下。”

  女孩抿抿嘴唇,报了几样特色菜,然后说“我们店的‘韭香豆腐’很不错,豆腐嫩,味道纯,又有营养,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还不会长胖,点一份吧?”不像介绍其他菜品,一份“韭香豆腐”她用了好多词来形容,口气也有点迫不及待。

  “是招牌菜吗?”我抬头问她。她的脸忽然有点红了,摇着头。

  “不是的,不过……”她小声说,声音又急促起来,“不骗大家,真的很好吃,可以尝一尝啊。”我们都笑起来,菜单上,一份“韭香豆腐”不过几块钱,实在不是太值得去推荐,就要了一份。

  菜陆续上来,包括那盘“韭香豆腐”。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不像市场上卖的豆腐那样水,它的颜色也好看,像小时候吃过的自己家里用浆水点的那种豆腐,蘸的调味汁是韭菜花儿,也像自己家里做的,味道纯正。女孩没有撒谎,这道“韭香豆腐”虽然不是店中的招牌菜,但的确可口。这时邻座来了其他顾客,女孩去招呼他们,听到又向他们推荐“韭香豆腐”……

  之后,同事们常常去这家餐馆吃午饭,也常常会接受那个女孩的服务,她已经认得我们,不再刻意推荐了,但总要试探着问一句:“还要‘韭香豆腐’吗?”问完,脸依然会微微泛红。偶尔会拒绝,但大多时候都会要上一份。这样一道菜,花不了多少钱,又如她所说,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还不会长胖。清爽的味道,每天吃也不会厌烦。

  也常常听到她对新顾客介绍这道菜,用词更加丰富,说起来更加流畅,只是不知缘故。

  那天有同事过生日,过去吃饭,要了个小单间,没想到服务的还是她。她说有个负责包间的女孩请假了,她来代替。那天我们破例要了些贵点儿的菜,直到点完她忽然抬起头小声问:“今天不要‘韭香豆腐’了吗?”

  我们先愣了一下,然后都笑起来,成心要逗逗她,我问:“为什么总介绍那道‘韭香豆腐’?是不是卖多了,你会拿提成?”她的脸霎时红起来,不是以往那种羞涩的红,而是因为着急涨红了,她急忙摆手说“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那为什么呢?”同事说,“你要是不说原因,以后我们再也不吃‘韭香豆腐’了。”女孩的嘴唇又抿起来,低着头,沉吟了一小会儿,小声说,“我说了,你们可不许说出去。”

  得到我们的保证后,她才说:“这些豆腐是我爸做的,韭菜花是我妈做的。我来城里打工,他们不放心,也来了,在城里租了个小房子,做我们家乡洛南的豆腐和韭菜花。我来了这个饭店,我爸就决定把做好的豆腐送到这里来,这样,每天他们都能来看看我。开始老板不想要,我爸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老板才答应卖一段时间看看,如果卖得好,就一直要,不好就算了。老板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窄小的空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只有女孩细细的声音,在慢慢描述一个关于爱和生存的温暖画面:一个沧桑的男人,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每天泡豆子、磨豆腐、做韭菜花,然后大清早骑着三轮车赶到这家餐馆。而他们心爱的女儿不管睡得多么晚,也总会早早起来,假装无意间碰到,帮他们把豆腐抬到后厨,没有人的时候,母亲会飞快取出一些小点心,或者水果,或者换洗的衣服,塞到女孩手里,而隔一段时间,女孩会塞给母亲一些钱,是她打工赚来的钱,那些钱他们要攒起来,在家乡盖一栋新房子,母亲还会留一些,做女孩的嫁妆吧……

  女孩不再说话,怯怯地看着我们。

  好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是过

  生日的小吴打破沉默,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请大家每人吃一份‘韭香豆腐’。”

  女孩诧异地看着她,慌忙摆手说:“别别……姐姐,豆腐吃多了会腻的。”

  “小妹,我们爱吃。”小吴说。

  “真的爱吃。”我们跟着附和,然后催她:“快写上啊,一人一份。”女孩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拿起笔去写,眼泪却忽然掉了下来。她边擦眼泪边不好意思地笑,擦完眼泪,拿着单子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每次去这家餐馆吃饭,不管见没见到那女孩,我们都会主动地首先点一份“韭香豆腐”,并告诉所有熟识的人,如果去我们单位对面的那家餐馆吃饭,请一定要点一份“韭香豆腐”。

豆腐的随笔10

  每次买豆腐,我都会一边凑近闻,一边问老板:“这豆腐有豆腐味儿吗?”大多老板都觉得好笑,说豆腐还没豆腐味儿?

  其实,还真是如此。

  我爱吃豆腐,从小就爱,对豆腐味儿太熟悉了。那时在老家农村,豆腐是家常菜,凉拌热炒,都是美味。即便没钱买,也可用自家种的黄豆换。村里有家卖豆腐的,天刚一亮,那家院里,白烟腾腾,浓郁的豆腐香味儿,随风四处飘散,引得村民拿高粱秆做的托盘往那里聚,有时我也是其中一员。金黄色的'托盘里,白色豆腐冒着热气,引得我凑近使劲闻,使劲吸气儿,闻着闻着张嘴就啃上了,到家,那块豆腐便会少了一大角。

  先闻后买的毛病,可能就是那时落下的,可惜,经得住闻的豆腐,渐渐少了。有一天,在所住小镇的菜市场闲逛,老毛病又犯了,见了卖豆腐的摊位,便像警犬一样,凑过去把鼻子猛吸几下,摊主是位老太太,她笑着说:“使劲闻吧,香着呢,不怕闻。”我的眼睛亮了!那久违的豆腐味儿,证明了她的自信,我成了她的老顾客。

  半年后,在称好的豆腐上,老太太额外又添加一大块,还说是送的。送的分量差不多和买的一样了,我笑道:“是老顾客,也不能这样优惠,叫我咋好意思再来啊?”她叹口气说:“拿着吧,以后就不来了。”急问原因,说是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因为辛苦,孩子们又不想干这个。

  我的美味豆腐啊!仔细想来,又好久不曾吃了。其间,我也在菜市场找寻过,却终难遇到心中那种味儿。

  镇上相继开了两家大点儿的超市,里面的豆腐,都用玻璃隔着,就算鼻尖挨上去,也闻不出味儿了。

  我心里也慨叹起来:唉,现在有很多东西,真的没原来的味儿了!

豆腐的随笔11

  “豆腐花啰——”每到热天,时常可看到卖豆腐花的叔叔或阿姨推着三轮车,车上带着一大桶豆腐花及吃时用得到的小碗勺子,简单的调味品,穿街走巷洪亮地吆喝着。有时,偶偶尝尝,吃在口里,虽说又滑又嫩,但吃过一次后,再不想尝,想想家里的豆腐花,没得比。

  其实家里也不是想吃时就有吃。小时候,是每到腊月二十六七,家家户户一般都张罗着要做豆腐。豆子是自家种的,当时每家都是按家庭成员多少而定,我家那时是四口人,我妈一般就准备做四札豆腐。要做豆腐,前一天晚上就把豆子用水泡着,第二天,我们起得比平日早,当时也为了省点钱,而自己也有工具,我们自己动手用石磨把泡软的豆子磨烂,推磨时,有点累人,但每想过会有豆腐吃,手又有了劲。听大人说,豆子磨得越细,做的豆腐就会多些。而大人侧在一边准备做豆腐所需的其它工具,一年一次,要找要洗。一家都没得闲。

  第一道工序完成,把泡水后的豆子磨碎后,就要搬倒入到架好的大锅里,用柴烧煮,这柴也有讲究,一般用些易燃易熄的干草之类,看着火势匀着烧,一边还得拿个勺子在里面搅动,完全打散为止。这时,用一个专做豆腐用的布袋兜起,压浆出来,压浆也要很大手劲,一般都是大人的事,我又在一边用脸盆打点水和一块粗糙一点的砖头磨石膏浆,不似现在有现成石膏粉出售了。把压出来的.豆浆,又重放入洗干净的大窝里,这时要烧几大把柴才能把豆浆煮开。煮开豆浆后,舀出来用桶先装会儿,只见妈放一些石膏水浆放大盆内,两个人各提一桶同时往大盆里倒,还见妈边倒边叨念着,叨念的大意是先让过世的老人来尝过,也是本地的一个风俗,因有时候忙忘了叨念,后面的豆腐脑凝结就不会很好,比往常做的会少些许豆腐,不知是巧合又还是灵性,反之不怎么信奉的妈每次都少不了。全倒到大盆后,用稍能挡风的东西盖一会儿。

  掐算下时间差不多了,妈打开盖一看,豆腐结的很紧,用勺滔得用点力,每次这时候妈就会给我们一人一小碗豆腐脑,里面就是简单加点盐一点味精,也吃得过碗底朝天。后只见把豆腐脑又滔入到一个专做豆腐用的木架子里,待把水沥干成形,一般用米筛翻倒过来,豆腐就大功告成了。

  豆腐做成后,桌上总少不了一碗豆腐。到了三十团年饭时,妈会剁一些肉馅做一碗柳秀豆腐,家乡话说是钱包,我们不感兴趣,尝一块就好了,因还有更多的鸡鸭鱼肉,一饱口福。不似现在,天天似过年,平时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也不用等到过年时再饱口福。所谓的“钱包”一直会放桌上直到过了元宵后,方言也叫散节。

  豆腐做多也不急,挑几块干点的豆腐,用米筛稀疏放点干稻草,把豆腐切成小丁摆放上去,放入谷柜,待到长出了长霉,用盐及蒜叶,有的还放点萝卜干,搅伴,只要盐入味,即可食用,小时候常到外面弄些小草茎点着吃,比不了现在有牙签方便,也是其味无穷。

  家乡的大年初一,我爸会去有年迈老人家各伯父家拜年,开始我和妹还跟着;后来就我们自己可到叔叔家拜年,到处跑转,看那热闹还可玩会儿。但家里也有别人来拜年,妈就得守在家里,在藕煤炉上架个炒菜的锅子,有人来时招待,闲时又张罗炸油豆腐,那时除了自种的蔬菜,也就数油豆腐解馋了,炸好一块一块摆放在准备好的坛子里,放少许盐,就可存放了,有时一直要吃到清明节。因是自家做纯天然豆腐,天天吃也觉得有滋有味,我们就这样伴着豆腐长大了。

  现在生活水平提高,吃菜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豆腐也以各种各样的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什么香干、麻婆豆腐、千张等数不胜数,但吃过后总觉得不似老家做的豆腐有味。有的甚至专设有豆腐宴的大饭店,但终究不敢去尝,价格不菲不说,还怕自己太失望。外面只是为了调一下口味,一两星期吃一次,还不是怎样想念,总要等到每次回家,才到街上去买着天天吃,比不了自家做的,但总比外面吃的还是不腻些。

豆腐的随笔12

  这里所说的豆腐,不仅指豆腐本身,也包括香干,千张,油豆腐,豆腐皮,甚至豆腐渣。因为,但凡一家豆腐作坊,这几样东西一般都是齐全的。

  我们小的时候,乡村人家过年时都是自己做豆腐,所以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盐卤瓶,一只豆腐篮。平常时节偶尔也会做,但很少。

  先把黄豆用水泡胀了,拿到石磨上磨成生浆。磨豆腐要两个人,一个人推磨,一个人加豆。我们家磨豆腐总是奶奶和母亲两个人,先是母亲推磨,奶奶加豆,后来两个人换一阵,因为推磨很累的,有的人甚至还要头晕。磨出来的生豆浆顺着石磨的流槽落到水桶里,白白的,稠稠的,带一点淡黄,象牛乳。

  磨好的豆浆抬回家里,家里已经事先准备好了豆腐桶,上面搁着落水架。把生豆浆灌到一只用夏布做成的袋子里,在落水架上用力挤,豆浆经夏布滤到桶子里,袋子里剩下的便是豆腐渣。

  挤完了豆浆的豆腐渣被扔到一边,暂时可以不管它了,豆浆则下到锅里煮。煮熟后,家里人都可以趁热喝一碗,多喝一般是不行的,因为本来就不多。我们那里喝豆浆都是咸味,碗底里放好盐、一小粒猪油、酱油、葱花,滚烫的豆浆冲下去,不一会,就凝起来了,稠稠的,象鸡蛋羹。猪油放得极少,味精是没有的,但大家都喝得津津有味。我不喜欢喝豆浆,主要是闻不怪它的豆腥味,所以总等着后面喝豆腐脑。

  锅里的豆浆盛到木桶里,如果要揭豆腐皮,则一时不能点卤。豆浆晾在桶里,浆面上慢慢就结起一层薄膜来了,小小心心地把它揭起来,晾到一根绳子上,这就是豆腐皮。这与做纸大概是同样的原理。豆腐皮在豆制品家族里属于高档次的东西,早年时一般专门用来过年包皮卷用的,倘若在平时,吃一碗青菜炒豆腐皮可算得上是件“了不得”的事了。

  豆腐皮够了以后,就要点卤了,盐卤倒在一只碗里,一手慢慢往下滴,一手用汤勺轻轻搅动,慢慢地,豆浆就变成豆腐脑了,我们那里却称作豆腐花。豆腐脑也可以加上调味品如豆浆那样喝的,并且还没有豆腥味,所以我觉得豆腐脑比豆浆好吃得多。并且,条件允许的人家,还可以在豆腐脑里加榨菜末、麻油、或麻辣油,那样味道就更好了。

  豆腐篮和纱布也是事先早就准备好的,洗得很干净,纱布摊在篮子里,四周往上翻。把桶里的豆腐脑一勺一勺舀到篮子里,滤去多余的水份,等全部结成一整块,这就是豆腐了。假如想使豆腐“老”一点,则可以把翻在篮沿上的纱布盖到豆腐上,再在上面压一点重物,那样豆腐就特别结实,我们那里称为“老”。

  其实,豆腐干就是依据这个道理做出来的,只不过做豆腐干要根据它的厚度用纱布把豆腐脑一层一层单独隔开,并包裹起来,用更重的份量压在上面,把水份全部挤出。倘若是白干,这样也就成了,只等过一段时间后把纱布揭开,再用小刀按合适的大小,切成一块一块即可。要是香干呢,则切开后还要回锅煮一煮,加上焦糖色、八角或桂皮、以及稍许盐。

  一般的人家,即使在过年时也是不做香干或白干的,但油豆腐却多少都要做一点。油豆腐不是普通的豆腐下油锅炸就能炸出来的,据说做油豆腐必须要冷浆和热浆相互勾兑成才,只有这样的豆腐炸过以后,才能外面结一层软壳,里面却是半空的状态。但这个我也是听人说说而已,并没有亲眼见过。我们隔壁村子里曾经有一户做豆腐的人家,我一直很想去看看,无奈一直没有去成。

  过去的乡村人家过年时一定要做一点油豆腐,那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时候农户们家里钱少,买不起多少肉,一般正月里待客吃饭都是油豆腐炖猪肉。所有的客人吃饭时都极守分寸,鱼和肉是决计不去动筷的。但有时候主人实在很客气,客人被“请”不过,便勉强伸筷子夹一个油豆腐应付应付,于是不管主人还是客人就都很开心了。这一顿饭结束后,主人又往那肉碗里再加几个油豆腐进去,看着依旧是满满的一碗,并不影响招待下一拨客人。这一碗油豆腐煮的猪肉,至少要用到元宵节过后,算算该来的客人都已经来过了,这才舍得吃掉。有的客人来得晚的人家,同一碗肉讲就到正月底的也毫不奇怪。

  那时候我嘴馋,有时候看着油光光的猪肉,实在很想吃一块。母亲知道我的心思,却舍不得把肉给我吃,吃了,碗就拼不成了,便说:“你吃一个油豆腐吧。”于是我就吃一个油豆腐。其实,被肉汤蒸透了的.油豆腐,味道也是很好的,如果是现在,我还宁愿吃油豆腐,但在那个年代,总还是很希望能吃一块肉的。

  豆腐自从发明到现在,据说已经有两千年了,这个历史似乎太久远了一点,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无从谈起。不过,自从我们记事以后,豆腐的做法和吃法也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必说石磨早已成为古董,而且传统的用盐卤点豆腐的做法也已很少有人采用,取而代之的是石膏,据说还有更先进、更高档的工艺,我一时还没有了解。

  豆腐的做菜方法也已多种多样,究竟有多少种,仿佛也无法统计。我曾经在《西施豆腐》一文里,说过要用文字来操办一桌豆腐小宴的,心底里粗略算了一下,二十来个菜总至少有的。

  作为豆腐,最简单的吃法,当然是凉拌了。最早时做凉拌豆腐的调料无非酱油,条件好的人家还会加一点味精。现在拌豆腐的佐料可真丰富得多了,酱油早已是加了料的生抽,味精也改用“鸡精”了,不过,所谓的鸡精,究竟跟鸡有没有关系,恐怕只有鬼知道。除此之外,在调料上,还可以加入麻油,口味重一点的,甚至可以是麻辣油。而在配料上,更有皮蛋、黄瓜丝,葱花和香菜也可以搭配。做凉拌豆腐最好用盒子装的豆腐,主要是盒子豆腐细嫩,口感爽滑。凉拌豆腐适合夏天时食用,清凉可口,老少皆宜。

  蒸豆腐也很简单,把一块豆腐放在盘子里,横直划上几刀,切成寸余见方的小块,但并不散开,同样加以生抽、味精、麻油、葱花,也可以淋一点料酒,放在饭锅里一蒸。这个菜在滋味上与凉拌豆腐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冷热不同,所以蒸豆腐更适合冬天吃。有时候为了更入味,也可以在豆腐面上盖一层薄薄的雪菜,但这时候,麻油则要改成菜油或猪油了,相比之下,熬熟的菜油更好,蒸出来的豆腐如金镶玉一般,很诱人。

  在我们家乡,还有一种用霉菜梗的卤水蒸成的豆腐,这有点象臭豆腐。霉菜梗是用老了的苋菜梗做成的,我在《喊菜与喊菜包》一文里曾作过介绍。用新鲜豆腐加菜卤蒸出来的豆腐并不怎么臭,反倒有一点很奇怪的香味,这种气味介于香与臭之间。这话听起来很矛盾,但没有品尝过的人确实是想象不出来的。用菜卤蒸过后的豆腐,在块头上比原先将近大一倍,因为菜卤有发孝的作用,豆腐被它一蒸,里面全部发孝得空了,于是就膨胀起来了。有的人喜欢吃气味重一点的臭豆腐,那也方便,只要事先把豆腐在菜卤里多泡上几天,再蒸出来就“臭味十足”了。

  接下来是烤豆腐,也许这烤豆腐就是《边城》里所写的那种“鲤鱼豆腐”吧。烤豆腐不能用盒装的,最好是用盐卤豆腐。把豆腐切成两三分厚的薄片,在热油锅里把正反两面都烤得黄焦焦的,出锅前在面上撒一点精盐,或者出锅后淋一点生抽,不需要别的调料。这样的烤豆腐几乎比凉拌豆腐更来得原汁原味。

  如果把烤豆腐切得更小一点,烤得更黄一点,烤好后再用红烧的方法细细烹制,加少量老抽,适量生抽、料酒、精盐、糖、味精,小火慢煮,起锅时勾一点薄芡,那就成了家常豆腐了。制作家常豆腐可以加入一点配料,如木耳、香菇、青椒、茭白、胡萝卜片等等。

  麻辣豆腐本是四川名菜,现在想必到处都有了。按照正宗川菜的做法,这道菜必须要用花椒面、红辣椒、豆瓣酱作为佐料才行。但普通人其实只求辣味,对于“麻”的要求却并不高,甚至最好不要麻,所以就有了一种简化后的做法,不用花椒面和红辣椒,只要用调味品店里现成的麻辣酱就可以了。这种成品的麻辣酱里麻不是“麻嘴”的麻,却是“芝麻”的麻,因此做成菜后更香。

  用麻辣酱做麻辣豆腐必须要先下酱,等酱在油锅里炒香后,再把切好的豆腐放下去,这样,每一块豆腐的每一个面上均被酱所包裹,红艳艳亮晶晶的,加之葱花的映衬,色泽非常漂亮。倘若先下豆腐,等豆腐沾了油以后,表面被罩了油膜,辣酱就不容易被粘住,豆腐就会露白,影响观感。

  豆腐与蔬菜搭配,可以做出青菜豆腐、雪菜豆腐、菠菜豆腐、蘑菇豆腐、丝瓜豆腐、萝卜丝豆腐、西红柿等等许多个配合,但这几个品种在同一桌席上不必重复,有一个也就够了。做法也不麻烦,先把蔬菜炒到三四成熟,再下豆腐。只有菠菜豆腐必须先把豆腐煮熟后才能下菠菜,如果先下菠菜,等到豆腐熟时,菜早已煮烂了。豆腐不必切成规则的形状,只需用锅铲随意捣开即可,但也不能太碎,太碎了筷子就不太好使,而只能借助于汤匙了。

  与荤菜搭配,最平常的是肉末豆腐。肉末可以是猪肉末,也可以是牛肉末,甚至羊肉末。肉末最好是用刀剁,碎肉机里轧出来的肉泥不太好。油烧到约五成热,肉末下到油锅里滑开,泛白时加豆腐,加各种调料和适量水,菜色可白可红,配色以青蒜为好,若用葱,则切成寸段。

  其次是猪血豆腐,就是把原本的肉末换成猪血。但猪血与豆腐在油锅烧热后同时下锅,调料中不加酱油,配色依旧以青蒜为上,葱段次之。这道菜做成后,猪血与豆腐红白相衬,如玛瑙伴玉,间以青蒜碧绿如翡翠,直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这菜价格极便宜,但营养价值很高,尤其是猪血,不但被誉为“养血之王”,更对清肠和抑制肿瘤有超乎想象的功效。

  鱼头豆腐是浙江名菜,却也是名而不贵,特别是近段时间,市场上的荤腥实在要算鱼最“贱”了,尤其是鲢鱼,甚至比大多蔬菜还便宜。人们一般的印象中,做鱼头豆腐最好要用胖头鱼,其实用白鲢也是一样的,即便没有鱼头时,用小杂鱼代替也一样能做出非凡的美味来。然而菜名使然,所以总归还是用鱼头,特别是胖头鱼来得上名堂。

  做鱼头豆腐讲究文火慢熬,不过鱼头要先在油锅里煎一下,这样做出的鱼头豆腐汤白汁浓,口感稠厚。也有讲究的人家不走油锅,而直接用砂锅炖,这样就更原汁原味了,并且,如果加入冬笋、香菇、木耳等时蔬,还可以做成一品锅,酒菜、饭菜、汤全在里面了。但一般人家通常还是煎煮,因为果真只有这一个菜的话,不管内容如何丰富,终究还是太单调了一点。

  泥鳅钻豆腐似乎比鱼头豆腐还要出名好几倍,它的名气之所以大,全在一个“钻”字上。民间普遍的传说中,这一道菜是用活泥鳅加豆腐所制成:把养净了肚腹的泥鳅与一整块豆腐放入锅内的凉水中,慢慢加热,泥鳅感觉到了水温,便慌乱地往尚且凉冷的豆腐里钻去,因为外面越来越烫,所以它直到被煮熟也时,还躲在豆腐里不肯出来,只露着一截尾巴在外面。而后,再往锅里放入姜蒜油盐等佐料,等到完全煮熟了时,只见整块的豆腐里钻着一条一条的泥鳅。这自然是极让人感到新奇的事情!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传说罢了,事实上并不存在这样的好事。我之所以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是亲手做过试验的,要不然,决不敢妄言。

  我也是听了一个长辈的介绍后去做这个试验的。做法如上面所说一样,但遗憾的是,泥鳅是一种对温度极度敏感的生物,只要水温稍稍上升一点点,它尚来不及钻到豆腐里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硬僵僵地飘在水面上,决不可能有一条半条会钻到豆腐里面去。况且,豆腐也不比泥巴,它没有丝毫的韧性和塑性,即使泥鳅本领大,真能钻,但豆腐却不耐钻,一钻便碎裂了,不可能如传说中所描述的那样,泥鳅藏在豆腐里,而豆腐还是整块的。

  所以,所谓的泥鳅钻豆腐,“钻”到最后便成了泥鳅炖豆腐了,灰黄相间的泥鳅一条一条横在雪白的豆腐丛里,让人很有一点“牡丹花下死”的感慨。好在泥鳅和豆腐本来就是两件很美味的东西,尤其是泥鳅,肉质细嫩,营养丰富,被誉为“水中人参”。所以不管泥鳅钻还是不钻,只要拿它与豆腐一起炖了,泥鳅肉鲜,豆腐味厚,无论如何也是菜中上品,几乎无可比拟!

  豆腐根据含水量的多少,有老有嫩,早先时,乡村人家买豆腐都喜欢老一点,这主要是因为老豆腐水份少,同样一斤豆腐,做成菜装到碗里时,老豆腐的货头更足,碗里装得更满。但从口味上来讲,却无疑是嫩豆腐更好吃。为此,我曾经与我奶奶起过争论,她说豆腐一定要老,我则不同意她的说法。我以为果真老豆腐比嫩豆腐好吃的话,那不如吃豆腐干,豆腐干总算老了罢。

  豆腐干分香干和白干,白干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也真是老过了头的豆腐,不过豆腐干与豆腐却是两种很不相同的风味。相比之下,豆腐适合于煮,而豆腐干则更适合于炒。

  我们家里用豆腐干炒菜炒得最多的是香干榨菜肉丝。榨菜和豆腐干都切成细丝,榨菜最好切细后在清水里泡一阵子,把咸味去掉。肉丝也尽量切得细长一点,炒好后样子更好看。油烧至七成热,把肉丝放入锅中,滑开,泛白后,将榨菜丝和干丝一齐倒入,大火翻炒,加生抽、精盐、白糖、料酒,生抽多少以干丝和肉丝微微发红为准。此菜不需留汤,待汤汁将干时,加葱段和味精即成。这道菜有个专门的名字,叫作炒三丝,其中,肉丝嫩,干丝糯,榨菜丝脆,滋味咸中带甜,是下饭的妙品。

  豆腐干做菜主要是与别的菜料搭配使用,如上面所提的炒三丝,其中的榨菜还可以用茭白、韭黄、蒜苗、芹菜、蒌蒿、青椒,甚至用雪菜等替代,只不过名字就不一定是“三丝”了,但味道却各有特色,平常在家中轮番上桌,很可以调换口味,避免单调。

  当然,用豆腐干单独做菜的情况也并非绝对没有。扬州一带有一种叫作烫干丝的著名小吃,就是用白干制成的。将白干用平刀劈成薄片,再切成细长丝,用开水反复淋烫,一来淋去豆腥味,二来把干丝烫软。烫软后装入盘中,呈尖角状。另需专门配制汤汁,用鸡汤、生抽、糖、味精、姜丝、葱白、桂皮、水发香菇等用小火熬成的汁,从尖角上慢慢淋下,至盘底少许漫起,再在上面盖一点香菜沫或红椒丝就成。这是淮扬名菜!

  扬州还有一种也是用白干烹制的当家菜,叫作大煮干丝。顾名思义,它与烫干丝最大的不同在于煮,并且配料也更随意,象虾仁、鸡丝、笋片、木耳、蘑菇、海带、洋葱等等都可以随便添加,当然味道也比烫干丝更杂。

  如果把豆腐干切成小方块,下油锅炸至半空状态,再加入各种佐料用小火慢慢熬煮,直到把汤汁收干,则可以做成麻辣、五香、蜜汁、糖醋、卤味等各种口味,不但是下酒下饭的佳肴,更是上好的茶点。闲来无事或有二三好友来聚时,一杯清茶,两碟茶干,细嚼慢品,或许很可以嚼出一点食物以外的滋味来呢。

  百叶又叫千张,是一种很薄很薄的豆干,但不能用它来制作烫干丝和大煮干丝,做三丝勉强可以,却也不及豆腐干来得有味,这当中正可见出百叶与豆腐干的不同来。把百叶卷成管状后再打一个结,就成了百叶结,主要用来炖肉。而把百叶平铺,填上加好调料的肉末后包成春卷的样子,则成了千张包子,一般为清蒸。

  与百叶看着相象,实际却大不一样的,是豆腐皮。我们那一带,过年时几乎家家户户都要做“皮卷”,皮卷就是用豆腐皮做外衣,里面裹着肉末的一种油炸食品。卷的时候都是依着豆腐皮的大小做成长条子,待水份沥干后,再剁成约一指宽的小段,在温油里炸熟,收藏。这种皮卷是专门用来炒青菜或大白菜的,除此之外,好象还没有人尝试过另外的方法。我对于这种东西并不觉得十分好吃,但有的人却实在太喜欢了。不过用皮卷炒过的青菜或大白菜有一种独特的香味,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香味,我也说不出来,须得亲身体会过后才能明白。

  在我看来,豆腐皮最大的用处无疑是做素鹅。素鹅这个名字实在起得很形象,初一看,真象一块一块上好的烧鹅肉,黄嫩黄嫩的,泛着油光!

  素鹅外面是豆腐皮,里面有馅。馅有好几个品种,有萝卜丝馅,有藕丝馅,有雪菜馅,有金针菇粉丝馅。馅炒好后,把豆腐皮用水泡软,填上馅,卷起,两端封口。沥干水份后,在温油里拉一拉,至表面金黄如烤熟的鹅皮就成。刚出油锅的素鹅味道最好,香、酥、嫩、糯。如果一时吃不完,过后冷了,则只需在饭锅里蒸热即可。

  不管是萝卜丝馅还是雪菜馅,里面都有豆腐的成份。新鲜的萝卜刨成丝后,先在开水里焯一下,把萝卜气味去掉,剁碎,加油渣、豆腐丁,用猪油炒。雪菜馅除加入豆腐外,另需笋丁、肉丁、小葱。这两种馅不仅可以用来做素鹅,并且,萝卜丝馅还可以做饺子,蒸熟后用糖醋炒,是饺子中的极品;雪菜馅可以做清明果,也可以夹窝头,别具风味。

  油豆腐是由豆腐经油炸而来,但据说做油豆腐有专门的豆腐。炸得好的油豆腐皮厚里空,富有弹性,如果往它的腹腔里塞入肉末,如油面筋一般,则既可炖汤亦可红烧。也有人把油豆腐切碎后混入其它蔬菜中一起炒,其实吃不出特别的味道,还不及用豆腐干来得好。

  我觉得油豆腐最好还是炖肉,就如本文开头所说的那样。炖透了的油豆腐夹着汤汁,入口淋漓,满口生津,简直比肉还要好吃哩!如果用油豆腐炖新鲜猪肉皮,则可以做成冻胶。肉皮胶质极其丰富,上冻后相互凝结成块,慢慢咀嚼韧而不硬,油豆腐夹在肉皮之间,松而不散,当中的胶汁凉丝丝的,油而不腻,入口即化。这道菜特别适合冬天里早上下稀饭。

  剩下的就是豆腐渣了。豆腐渣又粗又糙,难以下咽,很不容易引起食欲,所以通常没有人想要吃它,这本是一种废料,一般多是用来喂猪的,不过也不是不能食用。特别是现在条件好了,可以加入一些配料调节口感。最现成的是鸡蛋和雪菜,雪菜要切得很细,一来用作调味,二来使豆腐渣变得疏松,不至于被泌成一坨。豆腐渣不需太多,一般三口之家早上用豆浆机自磨豆浆后滤出的那点正好,但需滗尽水份。鸡蛋一个或两个均可,捣碎,炒成蛋片。加入雪菜翻炒至七八成熟,改中小火,倒入豆腐渣,加盐、糖、鸡精、白胡椒粉快速翻炒至松散,最后加葱花。豆腐渣即使用这样的方式炒成,也决算不上什么美食,但每当被荤腥吃得口舌肥腻的时候,偶尔吃一次两次,味道倒也挺不错的。

  豆腐除出煮羹做菜以外,也是煲汤的好料,最著名的有腌白菜豆腐汤,汤色金黄,降暑开胃,可作夏天里发痧去滞的药食;豆腐咸鱼汤,最好用腌制的小黄鱼干切成小块,盐卤豆腐切薄片,小火慢炖至鱼肉散开,用来下饭时,那饭真如水中活鱼一般,不必咀嚼和下咽,自个儿就滴溜溜地“游”入喉咙去了,并很有再来一碗的冲动;豆腐皮蚕豆汤,蚕豆须是老豆,泡胀去壳,与豆腐皮一起熬至豆瓣腐化,这汤喝起来不但豆汁感很浓,并且嘴里有“摩沙”的感觉,却又决不粗糙,好比极稀的豆沙。另外,在温州的早餐摊上,也有把香干切成丁子后,煮成汤用来下炒米粉的,我也曾经品尝过,炒米粉的味道确实很赞,那香干汤却实在不敢恭维。

  除此之外,豆腐尚有许多别的做法,比如,油炸臭豆腐的名气在豆腐家族中要数最大了,但我不喜欢,因为它实在太臭了,所以这里就不作介绍。腐乳更是最最普遍的传统佐餐小菜,几乎没有不知晓的,所以也不必赘言。但腐乳吃剩后的残汤却有许多人不知道它是上好的调料,可以用来蒸肉、蒸鸡、蒸鱼,这当中尤以腐乳汤蒸带鱼最为有名,有鳓鲞的风味,却比鳓鲞更酥,更细体。

  如今,有多少人总是抱怨老吃同样的菜吃得腻烦死了,却又想不出,更做不出新鲜的式样来,人一到菜市场里“头就大”,几乎天天为做什么菜而烦恼,发愁,却不知单单一个豆腐就能变出这么多的品种来。假如把以上所说的不同做法的豆腐菜每天一样轮流做一遍,估计至少也在半个月以外了。同一个菜肴,半个月才轮上一回,我觉得应该不会如何令人腻烦。何况菜市场里哪怕再怎么贫泛,也不至于落得只剩下豆腐的地步,总还有别的荤素可供选择,并且这些荤素同样也是可以变换花样的。

  问题的关键似乎全在“用心”两个字上,只要多费一点心思,多下一点工夫,一个小家庭日常所需的三五个小菜总还是完全变换得出来的,就看你兴趣在不在这里。不光饮食如此,但凡生活中大多数的经验都是这个道理。

  其实,自从我不幸患上痛风的毛病以后,与豆腐早已断了缘分了,就连家乡最有名气的西施豆腐,从此也再无口福。早先时,我是很喜欢豆腐的,各种做法的都喜欢吃。即使现在,有时候实在也很想过一过嘴瘾,无奈病患在身,到底不敢乱来。于是,就只好略略地把它们写在纸上,装出“闭目养神”的样子,用脑子里的臆想来解解肚里的馋虫了。

豆腐的随笔13

  豆腐,是一种家常的普通菜品。在我们家乡所在的周边地区,被大众所津津乐道,声名鹊起,品味极致,堪称豆腐当中之珍品的,当推武平县中赤墟上所加工制作的豆腐。

  说起中赤豆腐,那可是窗户上吹喇叭——响声在外,早已是名闻遐迩,声名远播。由于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因,这里所加工制作的豆腐,不仅外观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状如酥酪,质如凝脂。而且可以随意烹饪,久煮不散,绵软适口,细嫩爽滑,口感极佳。

  尤其使当地人引以为傲,经常向外人炫耀的,就是这里的豆腐特别的厚实与筋道。据说以前的中赤人赴墟,都是将刚刚沥干水,用刀切割好的白豆腐,用晾干的稻秆拦腰捆起来,像拎猪肉一样提着回家去,从来不用担心路上会掉落到地上。如此说来,这实在算得上是独门功夫,令人啧啧称奇。因而,中赤豆腐在日长月久之间,便成为周边地区极有名的特产,只要是领略过其风味的人,没有不交口称赞的。

  其实,中赤豆腐与其他地方的豆腐,从外观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同样是四四方方,棱角分明,外观白皙,质地细腻,别无二致。却能够被人们大为称道,极力推崇,甚至视若珍品,趋之若鹜,其名声确实非同寻常。如果没有认真探究其中的奥妙,辩析它的成因,实在难以揣摸到它的精要之处。

  中赤豆腐之所以有名,最为关键的原因,无非是以下几个方面:其一是水质纯净,清澈甘洌。这里用来制作豆腐所使用的水,是直接从石缝里渗流出来,用竹笕引来的山泉水,或者是从中赤墟边深井里取上来的深层井水。因为没有受到任何污染,属于纯天然的矿泉水。经过水质化验,其透明度、色、嗅、味、矿化度、总硬度等各种指标,以及周围的岩石、土壤和植被等地质条件,都符合直接饮用的水质要求,十分适合用来制作豆腐。其二,是在制作的方法上,必须下足十成的功夫,绝对不允许偷懒和懈怠。在豆腐制作的全过程,都要遵循严格的操作程序,做到一丝不苟。比如在选料时,一般要选用秋季成熟的青皮豆,其他如春大豆(俗称“片生熟”)之类,品质就略微逊色一些。而且所选用的黄豆,要求颗粒均匀饱满,色泽光洁,没有其他杂质。选好的豆子,要用烧开的温水进行浸渍,最少需要半天的时间,使黄豆能够充分吸纳水分,达到全面饱胀的程度。

  然后,用质地坚硬纹路细密的小石磨进行磨浆。磨豆浆时要求推磨者腰身柔软,平衡出力,一圈三抖手,用足用活手头上的功夫。旁边添豆子的人也要密切配合,每次舀到石磨漏斗中的豆子,在小半勺左右,不多不少,不急不慢,要求分量十分准确。使石磨能够匀速运转,慢慢磨砺,渗溢出的豆浆雪白透亮,如同琼浆玉液。用手指头轻轻地捻一下,感觉质地细嫩绵软,富有弹性。

  接下来,是烹煮、滤浆、点卤、装框、沥水等各个环节,每一个环节都极有考究,要按照固有的程序,小心谨慎地进行,绝对不能粗枝大叶。点卤的石膏粉必须是用火煨过的熟石膏,不能使用生石膏碾成的粉。压榨过滤豆浆的布袋,也要用比较紧密的薄布袋,保证过滤出的豆浆精密细嫩,将豆浆中的渣滓彻底分离出去。否则,就会影响豆腐的成色。

  其三,用料要十足,绝对不能偷工减料。如果五斤豆子充作五斤半来使用,磨出来的豆浆份量不足,终然是再高明的师傅,也不可能做出质地筋道的豆腐来。因为使用的料度不够,就会成为膨水豆腐,外形软塌,实质松散,外观上似乎好看,只是稍微一动就会破损,难以加工烹饪。同样,如果磨豆浆时用功不到位,贪多求快,这样做出来的豆腐,则会显得比较浅薄老拙,粗糙生涩,缺乏豆腐应有的温润亮泽。这两种形态的豆腐,不管是所谓的膨水豆腐还是太“老”的豆腐,或者松散虚软,或者板结粗硬,吃起来口感都会大打折扣,缺少足够的韧性,也就无所谓筋道了。

  这些制作豆腐的传统工艺,民间传承了一千多年,其所采用的方法,都是纯粹依靠人力来完成的,既费时又费力,绝对不是轻松的'活计。不但需要花很大的气力,消耗许多的时间,关键是有许多讲究的技术环节,需要绝对的耐心和细心,具备足够的经验。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既浪费粮食,又白拣来辛苦,其结果往往使人无可奈何。比如说在豆浆点卤的时候,如果把握不好,满缸的豆浆瞬间就会不翼而飞,化为一汪黄色透明的卤水,让人啼笑皆非,欲哭无泪。

  当然,我们所推崇的中赤豆腐,从前都是用传统的手工方法制作的,所以品质和风味才会长久得到保持,被人们加以褒奖。仅仅单纯从磨豆浆来说,以前用的都是石磨,在低温状态下磨出来的豆浆,不会破坏其中的纤维素,保持其原有的植物蛋白质结构。所以,中赤豆腐才会有相当的韧性,吃起来口感非常筋道。

  豆腐所蕴涵的文化,可谓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内涵丰富。中国是大豆的原产地,早在五千年以前,大豆就是中华民族的五大农作物之一,中国人食用大豆的历史悠久。因而,作为大豆制品的豆腐,更加适应中国人的生存基因,符合中国人的饮食习惯,这种与生俱来的感觉和认知,已经深入到人们的骨髓当中。这项堪称中国人“国粹”的伟大发明,让我们后代人受益匪浅。能够经常享受到如此的口福,真是幸莫大焉。

豆腐的随笔14

  到了午餐时间,孩子们都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浩浩举起手说:“老师,我不想吃豆腐。”我走上前,对他说:“豆腐很有营养的,小朋友不能挑食,什么都要吃。”他皱了皱眉头,把豆腐放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我走到他面前,给他盛汤,浩浩把两个碗叠在一起,上面碗里的饭已经快吃完了。我刚想表扬他,拿起他的`碗,我发现下面碗里的豆腐还剩一些没吃完,他是想偷偷把豆腐倒掉。

  浩浩的挑食现象还是存在着,有许多菜他不愿意吃,比如:青菜、豆腐等。在老师不同意的情况下,他仍然不愿意吃,会想办法把菜倒掉。

  教师可以和浩浩个别交流,慢慢引导。教师还应与家长取得联系,问问浩浩在家吃饭的情况,同时提醒家长在家里要和学校一致要求,遇到他不喜欢吃的菜,也要鼓励孩子去吃一点,逐渐养成不挑食的好习惯。

豆腐的随笔15

  上世纪农村各村屯有集体生产队那些年,我们这的农户人家,在临近大年时,除了杀年猪淘黏米包饽饽外,还有一件迎接过年的事,那就是做豆腐。

  杀猪、淘米、做豆腐,是那个年代我们这儿农村人家,迎接过年的三部曲。这三部曲一般情况下是淘米先进行,接下来的杀年猪和做豆腐排列顺序有所不同,有的人家是先杀年猪,后做豆腐,有的人家是做完豆腐再杀年猪,这要根据各家当时具体情况随意而定。

  那时农村中个人家没有豆腐坊,因是大集体有生产队时不允许个人家开豆腐坊,那时个人家开豆腐坊那绝对是走资本主义道路,那还了得!所以那时只能是生产队里有个豆腐坊。那时生产队里的豆腐坊磨豆腐用的是石磨。是用生产队的驴拉着石磨一圈一圈地把泡好的大豆磨细,然后还有一系列的工序做完才能做出豆腐来。那时做出一个豆腐来是相当费时间的,费就费在那驴拉着石磨一圈一圈地走上了。

  那时每户人家有做一个豆腐的,一个豆腐是两板。一板豆腐标准的块数是三十六块豆腐(豆腐块的大小一个饭碗只能装下一块豆腐),要是按条算每板豆腐是十八条豆腐(两块豆腐叫一条)。但那时多数的人家是做半个豆腐,做半个豆腐的家要和另一家做半个豆腐的家两家合伙做一个豆腐。做一个豆腐要用15市斤大豆,做半个豆腐就是7.5市斤大豆。

  别以为这7.5市斤大豆或是15市斤的大豆不算个啥,但在那时生产队到了秋收完了,每年给每个农户家分的大豆是非常少的。分的大豆每家还要用于烀酱、压些豆油什么的,所以那时农户家的大豆是挺珍贵的不能随意用。即便是这样但到了过年时也是要做豆腐的,尽管有的人家是做半个豆腐,但如别人问起过年做豆腐没有?自己也能痛快地说做了。更主要是为了让家里的孩子们感受一下快过年了,这一大板豆腐抬到家里时那种喜悦、那种满脸欢笑、那种欢叫着的高兴劲!因那时农村农户家,平时如家里没事连一块豆腐都舍不得随意买,甚至有的人家一大年一块豆腐也舍不得买。

  那时各个村屯生产队一到要过年了,做豆腐的是最忙的时候,他们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给这家的豆腐做完了,就得紧接着做下一家的豆腐,因那时每个生产队只有一个豆腐坊。

  那些年父亲在生产队做豆腐,所以每年一到要过年的那些天,我就更得去生产队帮父亲做豆腐了。那时父亲做干白豆腐在我们这是挺有名的,但村民们看我做出来的豆腐甚至比父亲还好时就笑着夸我。每当这时父亲就非常得意的在一边跟人们开玩笑说:“你看,龙王爷的儿子会浮水!”可我这一会浮水,那些天辛苦啊!但不管咋辛苦,一定得给村民家的豆腐做完了,因我每当看到每个村民家为了这一两板豆腐,全家的大人和孩子是那种高兴的心情时,心里就很有些感动和一种说不好的滋味,村民们苦啊!过年了,仅仅是为了这一两板豆腐!

  当把豆腐抬到村民家,孩子们看到那么大的一板豆腐的高兴劲时,有的家长有一种要哭的感觉!他们觉得自己堂堂七尺高的男子汉有愧于孩子们!可这能怪那时的家长无能吗?——谁之过?!

  要是赶上好的年景,生产队队长和生产队的领导班子几个人一商量,就决定由生产队出大豆、出人力物力,统一给生产队里的社员们和农户家的人们做些豆腐给大家免费分点,分时一般是按生产队里所有的农户人口平均往下分,有时还要另外给在生产队上班的'社员每人多分几块。过年时给大家分的豆腐全是大豆腐(也叫白豆腐),因考虑到分到各家去后,各家可根据需要,可冻些冻豆腐。有时五、八月节时生产队也给社员们农户家分过豆腐,五、八节分的豆腐多数是干豆腐。

  那时生产队给各农户家做豆腐免费往下分时,社员和农户家的人们个个脸上都乐乐呵呵的,乐得队长的脸上直放光彩。

  现如今我们这的农村农户百姓家,平日里对吃干白豆腐已当成非常普通的菜了,并且有许多人说把干白豆腐吃够了、不爱吃了,这样到了过年过节时更是没人把干白豆腐当成年节的菜往桌上端了。

  汹涌澎拜的时代巨浪,早已把当年的生产队连同那时的慢慢悠悠的石磨,彻底地掀翻在历史的深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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