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苏醒的麦苗

时间:2022-10-05 21:25:39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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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麦苗

  苏醒的麦苗,麦苗泛青的气息,让田地多了一份厚厚的忧愁,以下是苏醒的麦苗美文,请往下阅读:

  苏醒的麦苗【1】

  惊蛰刚过,沉睡了一冬的麦苗,终是忍耐不住春天的召唤,先是伸了伸柔嫩的腰,接着,扑棱棱地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东瞅瞅,西望望。最后,与刚刚升起的朝阳,面对面地,撞了个满怀。

  此时,仔细听,你会听到在土壤里,各种虫鸣蛹动的声音。不过,母亲总对我说,在这个季节,最清脆悦耳的,当属麦苗拔节的声音。

  母亲说,这种声音只有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才能听到。倾听时,你要屏息静气,更要心灵虔诚。但对于麦苗拔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母亲却显得讳莫如深,笑笑,不置可否的样子。偶尔的一两次回答,她也是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让年幼好奇的我们,不免大失所望。

  按往年,在惊蛰到来的前两天,父亲总会叫我拿了镰刀,和他一起,来到村东头的那片麦地里。那片麦子是父亲上一年秋天亲手播种的。麦子在父亲精心地照料下,绿油油,青翠翠,长势良好。

  来到地头,迎着春风,父亲先是脱掉了穿了一冬的老棉袄,然后,摘掉了扣在头上的那顶老皮帽。我注意到,帽子的边沿有脏兮兮的油腻渗出,它们将铺垫在老皮帽里的那张白纸,浸染得油光发亮。

  随即,父亲向麦地里走去。他先是用大手亲昵地抚摸一把麦苗,然后,父亲手握镰刀,找准一块地方,刷刷刷地割了起来。我记得,当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的举动时,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将长势良好的麦苗割掉,那该多可惜啊。

  割了两把后,父亲直起腰,笑呵呵地对我说,我们这是给麦苗“松绑”,它们挤得太紧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整个田地里的麦苗,有个宽松的生长环境。对于父亲这种剑走偏锋的做法,村里的几位能人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他们认为,父亲这样做的目的,是对当时自己撒得种子太稠的一种补救。他们最后带着嘲笑的口气总结道,如果是一个种地高手,现在谁会做这些愚蠢的事情。对于村人们的冷嘲热讽,父亲总是宽容地笑笑,并不作答。

  不过,有趣的是,待到收割时,我们家的麦子,却是收成最好的。父亲用铁的事实,有力地回击了村人们对他的轻蔑和看法。

  麦子在一季季地生长着,可是,喜欢种麦的父亲,却已经不在……如今,那佝偻的身影,只在记忆中的家园徘徊。每年秋季,我会从城里按时回到乡下,接手父亲留下来的那一亩三分田,仔细地,将麦种撒到田地里。我明白,那播下的每一个种子,都会催生心疼的回忆,留下黄土般深深浅浅的划痕。

  父亲最终没能看到他亲手播下的那一季冬麦是如何返青、抽穗的。父亲彻底与他亲密的麦子告别,永不再过问今年的麦穗是否抽齐,更不能过问今年的雨水是否丰盈。当然,他也再不能过问麦收时节,我会不会和他一起,回来收获丰收的喜悦。

  麦苗泛青的气息,让田地多了一份厚厚的忧愁。正是那些正在生长的麦苗,让我们懂得了感恩,懂得了去珍惜每一个拔节的日子。因为,农事演绎了天下沧桑,麦子养育了千家万户。田野的篇章,隐藏着太多做人的哲理,读懂了麦子,就会读懂季节的畅想。

  感受生命深处流动的倔强,触摸春天最灿烂的阳光。在这个麦苗拔节的季节里,就这样默默走着,默默听着,天、地、人是那么和谐地融汇在一起,共同奏响一首歌颂麦苗的歌。

  在惊蛰里苏醒的麦苗【2】

  虽然,离惊蛰到来的日子还差几天,但沉睡了一冬的麦苗,终是忍耐不住春天的召唤,先是伸了伸柔嫩的懒腰,接着,扑棱棱地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东瞅瞅,西望望。最后,与刚刚升起的朝阳,面对面地,撞了个满怀。

  此时,仔细听,你会听到在土壤里,各种虫鸣蛹动的声音。不过,母亲总对我说,在这个季节,最清脆悦耳的,当属麦苗拔节的声音。

  母亲说,这种声音只有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才能听到。不过,倾听时,你要屏息静气,更要心灵虔诚。但对于麦苗拔节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母亲却显得讳莫如深,笑笑,不置可否的样子。偶尔的一两次回答,她也是声东击西,王顾左右而言他。让年幼好奇的我们,不免大失所望。

  按往年,在惊蛰到来的前两天,父亲总会叫了我,拿了镰刀,和他一起,来到村东头的那片麦地里。那片麦子是父亲上一年秋天亲手播种的。麦子在父亲精心地照料下,绿油油,青翠翠,长势良好。

  来到地头,迎着春风,父亲先是脱掉了穿了一冬的老棉袄,然后,摘掉了扣在头上的那顶老皮帽。我注意到,帽子的边沿有脏兮兮的油腻渗出,它们将铺垫在老皮帽里的那张白纸,浸染得油光发亮。

  随即,父亲向麦地里走去。他先是用大手亲昵地抚摸一把麦苗,最后,父亲手握镰刀,找准一块地方,刷刷刷地割了起来。我记得,当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的举动时,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我不晓得父亲为何会将长势良好的麦苗割掉,那该多可惜啊。

  割了两把后,父亲直起腰,笑呵呵地对我说,我们这是给麦苗“松绑”,它们挤得太紧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整个田地里的麦苗,有个宽松的生长环境。

  对于父亲这种剑走偏锋的做法,村里的几位能人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他们认为,父亲这样做的目的,是对当时自己撒得种子太稠的一种补救。他们最后带着嘲笑的口气总结道,如果是一个种地高手,现在谁会做这些愚蠢的事情。对于村人们的冷嘲热讽,父亲总是宽容地笑笑,并不作答。

  不过,有趣的是,待到收割时,我们家的麦子,却是收成最好的。父亲用铁的事实,有力地回击了村人们对他的轻蔑和看法。

  麦子在一季季地生长着,可是,喜欢种麦的父亲,却已经不在……如今,那佝偻的身影,只在记忆中的家园徘徊。每年秋季,我会从城里按时回到乡下,接手父亲留下来的那一亩三分田,仔细地,将麦种撒到田地里。我明白,那播下的每一个种子,都会催生心疼的回忆,留下黄土般深深浅浅的划痕。

  父亲最终没能看到他亲手播下的那一季冬麦,是如何返青、抽穗的。父亲彻底与他亲密的麦子告别,永不再过问今年的麦穗是否抽齐,更不能过问今年的雨水是否丰盈。当然,他也再不能过问麦收时节,我会不会和他一起,回来收获丰收的喜悦。

  麦苗泛青的气息,让田地多了一份厚厚的忧愁。正是那些正在生长的麦苗,让我们懂得了感恩,懂得了去珍惜每一个拔节的日子。因为,农事演绎了天下沧桑,麦子养育了千家万户。田野的篇章,隐藏着太多做人的哲理,读懂了麦子,就会读懂季节的畅想。

  感受生命深处流动的倔强,触摸春天最灿烂的阳光。在这个麦苗拔节的季节里,就这样默默走着,默默听着,天、地、人是那么和谐地融汇在一起,共同奏响一首歌颂麦苗的歌。

  梦里栀子香【3】

  山村的六七月份,正是栀子花开的季节。村头住着的小姨公家,种着一株碗口粗的栀子树,据说,树龄都有几十年了,小姨公将它视若珍宝,呵护有加。花开之时,满村飘香。

  每一年栀子花一开,小姨公便将其一枝枝剪下。然后,给全村每家每户都送去一束。但我已完全没有办法抵制那太香太香的诱惑,每天清晨,便早早起床,沿着那条溪边小径,亲自去小姨公家折栀子花。

  我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跳着来到小姨公的家门前。远远的,就看见小姨公在栀子树下,一边悠悠抽着旱烟,一边来回踱着步。看见了我,小姨公那亲切的嗓音便响起:“小囡,你来了!今早的露水重,瞧瞧,这些个花儿,都还没睡醒呢。”

  我轻轻走到树下,一股夹杂着水气的甜香,顷刻间将我紧紧地裹住。我一口接一口深深呼吸着这迷人的香气,那一份馨香的陶醉,足以让我忘却了一切烦

  恼……

  一旁的小姨公,笑呵呵捋着花白的胡子,沧桑的脸上,此刻也尽写着无限的得意与骄傲。过了一会儿,小姨公进屋取来了一把剪刀,对着正在折花的我说:“小心点儿!别划了手喽!来,来,来,还是让小姨公帮你剪吧。”

  我欣然答应,手里拿着几枝刚刚折下的花枝,就像捧着一样至珍的宝贝,心里的那份欣喜,让我忍不住有了一种想捧着它们到处去炫耀的冲动。因为,那花,那叶,那香,实在是太醉人了。

  告别了小姨公,我手里捧着一大束清香娇嫩的栀子花,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一颗心,似乎都要随着那花香飘飘欲飞了。远处的山峰,太阳已经露出了半张笑脸;隔壁的阿伯,已经赶着家里的牛,在准备农活了;松树林里,偶尔一两声布谷鸟清脆的歌声,告诉着我,山村新的一天开始了。隐隐约约,我似乎听见了外婆那熟悉的呼唤:“囡囡,回

  家吃早饭喽!”我蹦跳着加紧了步子,手里的花香,似乎也在跟着一起跳跃。我要把这束馨香的栀子花放在外婆的房间里,让那甜甜的花香,陪伴着她新的一天的分分秒秒。远处,我已看见了外婆倚门的身影。“外婆,我回来了,好多好香的花呀!你快来看看呀!”我迎着外婆慈祥的笑脸,和着那一捧馨香的栀子花,飞也似的向她奔去。

  很多年以后,我已长大,人生的步伐,让我成了异乡的一名匆匆之客。而也总是在一个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总有那一份遥远的幽思,悄悄地,不期而至。心里,梦里,满满的,都是那些抹不去的幽幽的栀子花香,还有那栀子树下小姨公的身影,炊烟处,外婆唤我回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