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我的父亲随笔

时间:2024-11-04 17:24:15 随笔 我要投稿

我的父亲随笔

  在平时的学习、工作中,大家都知道随笔吧?随笔是过去社会较为流行的一种文体,语言灵动,婉而多讽。你见过的随笔都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我的父亲随笔,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我的父亲随笔

我的父亲随笔1

  我的父亲

  从我会写作文开始,我都没写过我的父亲,主要是因为我的父亲和我太疏远,总在外面工作。

  今天,我要提笔写写我父亲。

  我的父亲,体型很胖,戴着眼镜,留一点刺人的小胡茬,我小时候,他总爱用胡茬刺我的.小脸蛋,刺得我生疼。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总爱笑嘻嘻的面对我。

  我父亲很忙,常常不见他在家里,即使在家里,他也基本呆在卧室里,吃饭时,他常常五分钟就吃好了,然后又去卧室用电脑,每天晚上,父亲一般要等到凌晨一二点才睡觉,我的父亲上班非常劳累,不过每天回家他都对我们全家笑嘻嘻的,表示不累,尽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倦。

  我的父亲是个非常有学问的人,他博览群书,很多事都知道,我最喜欢听他讲历史故事,他讲什么三国演义,什么曹操,关羽,张飞,刘备,诸葛亮等人。这些明明是故事,但被他一讲,就仿佛在看电影,他们这些人都活过来了。我常常问父亲一些我做不来的奥数题,他总能准确的算出并告诉我方法,让我下次可以自己算出来这些题。

  我父亲很少打我,但每次只要一打,他都要下狠手,让我痛上好几天。

  从前,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老爱发脾气,发脾气时,还爱摔门,就是生气时要把门重重的一关,然后发出“啪”的巨大响声。又一次,我回家又发脾气了,就特别用力的摔门,结果父亲听见了,就推开我的房间门,二话不说的就打我,把我从床头打到床尾,当时父亲的表情十分吓人,我从来没看到过那样的表情。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摔门了,我也不爱发脾气了,什么事总是喜笑颜开的,这可多亏我父亲。

  父亲啊,我要提笔写写您,因为其实您和我很亲密,但以前幼稚的我还没发现!

我的父亲随笔2

  我的父亲是名退休教师,今年69岁。我的母亲是名老代课教师,今年67岁,他们于1965年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在近五十年的婚姻生活中,他们相濡以沫,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坚定地牵手走过。如今,他们已经年近古稀,依然为儿女们操劳着。我的父亲、母亲一生最大的骄傲是当了一辈子老师,圆了许多农村娃的大学梦。

  一、夫妻携手,倾情农村教育四十载

  “人生在世几十年,化作春泥更护花”,相家庄村的乡亲们常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夫妻携手,一生倾情乡村教育,用自己的青春年华,书写着乡村教师的责任与使命。

  说起他们的教育生涯,我的父亲显得有些激动:“当了几十年老师,虽然生活清贫,但是看到学生成才了就感觉很幸福。”在四十载的教学生涯中,他们培育出了三百余名大学生。当我的父亲、母亲走在相家庄的街头,很多人都会亲切地叫他们老师,这样的称呼,让他们感到很幸福。

  1965年,我的父亲、母亲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几天后,村支书来到了我们家,请求他们到相家庄小学任教。那个年代的代课老师,工资很低,只有几元。但为了帮农村娃摘掉文盲的帽子,我的父亲、母亲欣然答应了老支书的请求。当时学校住宿的条件非常差,一间土坯平房就成了他们的新家。夏天,土坯房就像个锅炉,坐在里面,汗流不止;冬天刺骨的寒风直冲入屋,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当时,我的父亲、母亲也曾想过放弃,但一想到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求,最终坚持了下来。从那时起,就在这间土坯房里,不论严寒酷暑,狂风暴雨,我的父亲、母亲总是把各项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

  那时每个年级都是自由组班,很多老师都不愿意接受调皮的学生,而我的父亲却把别的老师不愿接收的问题学生都接纳到他的班上。作为班主任的他,努力为他们做工作,摸清了每个学生的基本情况,和他们一起上课,一起玩,很快就和学生打成了一片。在他的感染下,这一群老师眼中的“问题生”,成绩渐渐好了起来,纪律也变好了。“学生就是一棵幼苗,如何生长要靠老师来指导,所以只要肯花点心思,调皮的学生也一样有出息。”我的父亲感叹道。就凭着这个信念,40年来我的父亲总是坚持着自己的理念:当一天老师,做一天父母,让学生学会做人,学到知识,此生只为了乡村教育。

  我的父亲一直担任相家庄小学的校长一职,虽然工资低、任务繁重,但他一刻也没有停止对挚爱事业的追求。白天,他站在三尺讲台;晚上,他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自学高中课程,努力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乡村小学任教二十余年后,我的父亲参加了省教委组织的民办教师转正考试,成为一名公办教师。而我的母亲却没有这样幸运,她先后养育了我们五个子女,根本没有时间自学高中课程,几次参考都名落孙山,当了一辈子代课教师。直到20xx年,才享受了政府对代课老师的补助,现在每个月拿560元的养老补助金。

  由于教学成绩突出,在母亲担任村代课老师期间,曾经有两个私立小学聘请她去任教,承诺每个月工资200多元,这可是她在村小学工资的四倍啊!可母亲丝毫没有被金钱诱惑,依然坚守在乡村教室的三尺讲台。当别人不解地问她:“张老师,您怎么这样傻!在乡村小学,代课老师是没有任何前途的,根本没有转正的机会。而在私立小学,您可以拿这样高的工资,生活条件也可以改善啊!”母亲微微一笑:“这所乡村小学的学生更需要我!我离不开他们,离不开挚爱的教育事业啊!”

  1990年,相家庄村的村民李某开办了一个造纸厂,许多家长放下了农活,当起了工人。由于受“知识无用论”的冲击,五、六年级的学生也纷纷辍学,到造纸厂打工挣钱。我的父亲、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们挨家挨户地去走访,苦口婆心地去劝说。面对厂长的质疑,他们坦坦荡荡地回答:“我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和利,完全是为了孩子们的前途啊!知识改变命运,学习创造未来!难道你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呆在农村吗?”李厂长我的父亲、母亲的真情感动了,破例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一个也不能少!”他们信守了承诺,把一个个孩子从造纸厂带到学校。

  20xx年,已经60岁的父亲到了退休年龄,我的母亲也58岁,这时,他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一生挚爱的讲台。如今,他们已到古稀之年,原来的村小学早已经搬迁。但是,在闲暇之时,他们依然会携手“故地重游”,站在校门口张望。“一座房,两座房,红红的瓦,白白的墙……要问哪里最漂亮,要数我们的小学堂!”那熟悉的歌谣再次回响在他们的耳畔,他们不由得再次携手,相约“来世再做一对夫妻老师,坚守农村教育四十载!”

  二、言传身教,为儿女成长谆谆教导

  我的父亲、母亲不光关心爱护每一位学生,而且对我们姐弟五个倾注了一生的爱。在我13岁那年,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制,我们一家八口分了十二母责任田。白天,他们去学校为学生上课,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批改学生的作业。最苦最累的是母亲,在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后,还要为五个子女缝制衣服。记得一个寒冬的夜晚,北风呼啸,雪花飘飘。为了让我能穿上厚厚的棉衣,母亲在煤油灯下忙碌着。两个小时过去了,母亲的手都快冻僵了。躺在暖暖被窝中的我含泪劝道:“娘,别做了,明天还穿原来的那件棉衣吧!”母亲摇摇头,柔声说:“孩子,别担心,娘不冷。你快睡吧,马上就做好了。”说完,母亲低下头,继续为我缝制棉衣。看着母亲慈祥的笑脸,不由得轻声吟起古诗《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由于父母亲都是老师,工资低,生活十分困难。每到周日时,我都会和小伙伴们去地里拾些柴火。母亲总是叮嘱我:“平,记住,一定要从别人收割好的地里去拾,千万不能去偷。如果发现你偷了别人的柴火,一定不会轻饶你!”母亲的话影响了我一生,至今不敢沾任何人的一点儿便宜。

  三、孝敬爹娘,用爱维系着家的和谐

  我的父亲是家中的独子,奶奶舍不得让他吃苦。经常在父亲、母亲放学回家之前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父亲看到这一切十分感动,拉住我奶奶的手说:“娘,您年纪这么大了,该享享清福了,就别再这样操劳了。”

  爷爷本来身体很硬朗,谁知在一年夏季不慎摔了一跤,躺在了病床上。父亲放学后就赶紧往家跑,细心照顾着我的爷爷。但一个月后,无情的病魔还是带走了慈爱的爷爷。父亲懊悔地跪倒在爷爷的灵床前失声痛哭:“都是儿不孝!都是儿不孝啊!”

  奶奶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生活十分简朴。有时候,母亲为她买来了营养品,奶奶还埋怨妈妈浪费。母亲总是呵呵一笑:“娘,怎么能说浪费呢?您为我带大了五个孩子,理应孝顺您啊!”听了母亲的这句话,奶奶很欣慰地说声:“你真是我们家的好儿媳!我这一辈子连个闺女也没有,你就是我贴心的小棉袄喽!”在母亲的细心照料下,奶奶活了八十多岁。临终时,奶奶拉着母亲的手说:“你真是我的亲闺女!”

  父亲、母亲的孝影响了我一生。在我嫁为人妻后,母亲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孩子,婆婆就是娘。当你把婆婆当亲娘一样孝顺时,婆婆一定把你当亲闺女。孩子,你离娘家远,就好好孝顺自己的公婆吧!”

  母亲的话我牢记心中,尽心尽力地伺候瘫痪在床的公婆,直到两年前公婆相继去世。我的孝心感动了许多人,在今年的重阳节,我被评为“广宗县孝亲敬老模范”,颁发了奖牌。手捧着鲜花,我感慨万千:只有用爱和奉献才能维系家的和谐,只有以孝传家才能传承文明!

我的父亲随笔3

  今天是父亲节,我好想好想给父亲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父亲。这个愿望却无法履行,因为父亲自从我从长沙买给他的助听器在坐别人的摩托车时被损碎后就一直没用手机了,接电话也听不清楚。后来几次给他买助听器,他都不肯要了,我揣摩他是为了替我省钱,因为第一次买的助听器是叁仟多元,我只说叁佰多元,他还说别浪费钱,人老了少听话好,后来知道是叁仟多元,还狠狠骂了我一顿。他的节俭,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

  我的父亲出生于一九四一年,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务农一辈子。土地就是他的命根子。年逾古稀还要种那一亩三分地,田要种稻谷,土要种疏菜,池塘要养鱼。二零零八年随我去北京的四年期间,经常惦记着那一亩三分地在闲置,唠叨不休要回家,去年一回来,不和我们住市里,要回家种田。还栽了三百多蔸油茶树,房侧的竹林又已光亮能让我们去休闲度假了。闻着父亲的清新饭香,吃着父亲的绿色疏菜,观赏父亲的竹林,那种感觉很超然。这也是我常带着孩子去乡下老家看望父亲和逗留一段时日的原因之一。我的父亲是勤劳的'一生,健康的一生,乐观的一生。

我的父亲随笔4

  戴一顶有点发白的帽子,身体有点清瘦。手里编织着毛衣,胳臂弯里还夹一根赶羊的鞭子,每天赶着他的羊群,去大山里放牧,风雨无阻,这就是我记忆里最清晰的父亲的模样。

  我的家乡在黄土高原的中部,跟很多地方一样,没有什么独特的风景,只有山坡、沟豁、梯田、河道。记忆中的家乡贫穷、落后,因为六七十年代还是计划经济,那时候的农村,人们思想、观念,还是特别的闭塞。

  父亲就是在那年月,度过了他生命中最辛劳的日子。我们兄妹六个那时的生活,全凭父母俩个的劳动所挣的工分过日子。记得父亲在队里是个饲养员,照管饲养队里那些牛羊,很是辛苦,母亲一直是队里的劳动模范,俩口子就任劳任怨养育着他的儿女们。

  父亲是个特别乐观的人,整天赶着他的羊群在山坡河道里嘻嘻哈哈,好像生活的艰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也时常会跟比他小的毛孩子们说笑、打闹。可能是他听力不好的原因,那些小孩会时常说些欺负他的话,不知道他是否听明白了没有?也没有看见他发过火。反正我们有时听见会特别生气的,有时也会说父亲没大没小的,让那些小辈胡说八道,就是不应该搭理那些人。可他还是我行我素,从来不理会我们的劝告,惹得我们姐妹都不高兴,因为那是相当没有面子的事。

  父亲编织毛衣的水平很高,那时候在农村还是特别受欢迎的。邻居家的大爷、大娘们,时常会托他给自己家的孩子织毛衣、毛裤什么的,那是来者不拒,统统接纳,也没有什么报酬,就是一些人会在收到衣服以后,象征性地送一点冰糖茶叶之类的东西表示感谢。那个年月,家家都穷,就那点,都足以让父亲高兴一段时间。因此他就在放羊的时候利用空闲,给人织毛衣,到他快走完人生路时,还有两件毛衣没有给编织完。也成为了他的遗憾?

  我记忆里的父亲好像不太爱干家里的活,家里都是母亲在操心,除了家里的大活。他会时常去奶奶的娘家,帮助那些表婶,表叔家人干活,这是我当时不理解的地方。为什么就喜欢去给他们干活呢?现在想啊,可能是奶奶去世得早,不在了,喜欢舅爷爷和舅奶奶对他的那份爱,于是他想回报的原因吧,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只是猜测而已。

  七十年代末,两个姐姐相继出嫁,哥哥也去省城上学,家里的经济是捉肘见襟的困难,只能靠地上那点微薄的收入勉强的度日。那时候地里种的麦子产量也不高,收成不好,家里吃饭经常断顿。有时候遇到天灾,就会连成本也收不回来,全凭国家救济点玉米。

  土豆就成了各家各户的主食了。我们那山坡地上,就是适合播种土豆,那东西对土壤要求不高,产量特别好,再者就是地上种点杂粮,以次度过那些贫困的年月。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父母亲就会把仅有的那点吃的,尽量的让我们多吃,他们则会少吃点。我们还小,也还不知道父母生养我们的困难,不会为他们着想,就是有空闲了,帮助干点农活,减轻点父母的劳动量。

  有那么几次我跟伙伴,星期天去给猪拾猪草。看见队里果园里的苹果,那时候还没有成熟,因为经常吃不饱,就偷偷地钻进去,摘了一些果子,当时让看护果园的人发现了,她也看着孩子们可怜,就没有告诉父母,只是把我们几个教训了一顿,就放行了。后来,不知道父亲怎么就知道了,狠狠地收拾了我们一回,告诉我们:“人哪怕没有饭吃、饿着,也是绝对不能去偷。要想以后吃饱饭,就去好好的学习,好好干活,用自己的手和劳动去换取果实,要是以后再看见你们偷东西,会打断你们的手。”从此以后,我们记住了父亲的话,偷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事,这一辈子不再去犯。

  没有文化的父母,靠他们的言传身教,影响着自己的孩子,让孩子们明白做人的道理。

  一直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包产到户,日子才慢慢的有点好起来,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经济来源,靠自己家养的那点羊,已经没法改变生活的模样。那时候的人们,观念已经在开始转变,都纷纷去大城市打工,在外边包工程的表叔就叫父亲去他工地上,干小工的活。那时候,父亲已经是快奔50的人了,哥哥在外边工作,也还没有成家,对家里也补贴不上。弟妹还小,为了生活,还是去了省城打工,家里地上的.活,就都是我跟妈妈干了。

  那时我已经初中毕业,回家劳动了。到天冷了父亲回来时,给我们一人买了一双袜子,我们几个好开心,高兴劲没法言说。那时的外边挣钱,工资是到劳动结束以后,过好长时间才能拿到手的。父亲只是靠在工地上干活时捡水泥袋,那时是牛皮纸袋,然后去卖钱,积攒了一点,给我们一人又买点礼物带回来。那几个月好像也没有挣上多少钱,那时一天才是2块钱的工钱,到了第二年,父亲就早早又去了,只是五月份哥哥结婚时回家了一回,后来就又去了工地,我们都在家里盼着父亲给我们多挣点钱,让我们的生活能够好起来。记得那一年也没有挣着多少钱的,因为天时常下雨,出工的时间不多。

  转眼已经是八六年了,小侄女也出生了,我就去给哥哥看孩子。父亲就又在农闲的时候去了工地,反正那样也挣不了什么钱的,就是补贴点家用,他自己也乐意去,就没有人阻拦他。农村,农民的日子就都是那么过的,辛苦是他们一辈子生活,为了儿女,为了家,更是作为父母的责任,也就无怨无悔。

  记得一九八七年那一年秋季,父亲就从工地突然回家来了,当时我看见父亲回来很高兴,可是看脸色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脸是黄色的,还好像很疲乏。听了父亲地诉说,才知道是生病了才回的家。大夫说父亲害的是肝炎,因为那一年是肝炎传染最厉害的一年,当时就让农医给看,然后托人找关系去县城住院。

  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又离开了父亲去带孩子了。就那样父亲的病情快速的恶化,去医院三天就确诊 了,肝萎缩,要命的病,我们全部听傻了。父亲才刚刚五十二岁,我们的日子还没有过好,还有三个孩子没有长大成家,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呢。听妈妈说,父亲是从医院哭着回家的。就是,父亲的责任还没有尽,不甘心就这么撂下孩子。可是老天它不管这些了,他要将父亲生生地带走。

  当我们接到电报的时候,哥哥又去外边出差了。我跟嫂子俩个人,当时就买票领着侄女连夜往家赶。车上没有座位,是站着。那个年月,坐车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车速慢不说,还经常没有座位,九百公里路必须两天才能赶回去。到家一看,父亲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但当第一次看见小孙女时,还是很高兴,嘴里叨叨多想抱抱孩子,可父亲已经没有了力气。那个小家伙也对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显得特别的亲切。我领她好长时间,回家看见了没有见过面的爷爷,她就开始会叫爷爷了。那也许就是亲情,所谓的血缘吧!

  时间已经把那些悲伤的回忆拉得久远,心灵里已经对父亲的模样有点模糊,可是那份撕心裂肺、掏肝掏肠、生离死别的痛,这辈子忘不了。我会从此以后没有了父亲,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弟弟妹妹以后谁来抚养长大?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我还没有给父亲给过一分钱,没有尽过一天孝,就这么残忍地把我们分开!

  我们姐妹抱头痛哭,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心,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痛苦蔓延。妈妈还年轻,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 ,因为她就是孩子的主心骨。就在我们的悲声中,无数人的惋惜里父亲离开了,撂下一切,去了天堂,回到那个据说是没有病痛的折磨,没有辛苦劳作的天堂。不管我们千万次地呼唤,父亲就这么没有了踪迹,留下的是没有完结的思念……更让我觉得无法接受的是,父亲看病、埋葬的费用,全都是自己挣的钱,我没有一点能力在父亲有生之年给予回馈,让人痛彻心扉。

  上帝给了我们一生的缘分,却又活生生的把它割断,有时想想,人生怎么就这么多的苦闷无边?既然结下了一份难舍的情缘,为何还要用离去考验?

  曾经看见莫言的一句名言:“人生是需要用苦难侵泡的,没有了伤痛的人生,就少了炫彩和厚重。只有在伤口中盛开的花朵,才是陪伴我们默默前行的风景,不要去在意那些委屈。该铭记的,就把他雕刻在心灵的石碑上。该淡忘的,就让它融入宣泄的泪水中……”看见这些勉励人的话,才觉得人生里苦难,分离是不可避免的,才会让心里多点安宁。

  我的父亲,太普通了,普通得没有一点特点,以至于没有留下多少让我们为之自豪的才富……

  拿我的愚见,人生是不用以成败论英雄的。平凡的人,自有他平凡的魅力。那就是:默默的、无谓的、那种付出,就像大地上春天一季的小草,虽然短暂,却也用绿色装点了原野,那就已经足够了。父亲您的品行,儿女会传承。

  我想起了一句歌词:“化作山脉。”我仿佛觉得父亲也化作了山脉,是儿女心中的那座高山!父亲离开已经三十年了,想你、念你,也只能在梦里,唯一能给予你的,就是节日的那份香钱,和那化作青烟的一丝丝浓浓的思念之情。

  父亲,安息吧!没有了您,孩子们也都努力的长大,日子在慢慢地变好。孙子们,学习都很上进,也考取了好的大学,让我们欣慰的是,妈妈的身体也算不错,我们还有机会给她老人家尽孝。遗憾的就是没法为父亲做点什么,只能把思念执笔涂鸦。

  天堂的父亲,愿你安好;相约来世;不见不散!

我的父亲随笔5

  爸爸一直给我山一般的依靠,给我一种时时刻刻的心安,给我一种不求回报的爱。

  以前,我是多么的不懂事,总是爱逃课,惹您生气,还跟人打架,为此,您为我操了不少心,尽管您打过我,骂过我,但是我依然爱您。因为我知道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错,您打我骂我,只是为了将我引回正途。每当别人问我“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呀?”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父母我都喜欢,不过我更喜欢我的爸爸一些。”别人又问“你为什么喜欢爸爸呢?你爸爸那样的打你、惩罚你,你不是应该恨他不是吗?”我会如实的`告诉他“我跟人打了架,爸爸会骂我,有时候也会骂我,但是晚上他会悄悄帮我涂药,有好几次,我还看到他摸着我的伤口流泪,那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我一定不让爸爸这么伤心难过了。“

  现在的我不会打架,不会逃课,我比以前好多了。这些都是爸爸的功劳。不再惹爸爸生气了,不再惹爸爸烦恼了。爸爸的心情比以前要快乐了,我也觉得很快乐。

  今天是父亲节我想对您说:

  谢谢您对我的付出,谢谢您对我的打骂和严厉教诲,让我成为了一个好孩子,让我懂得了做人的道理。

我的父亲随笔6

  20xx年春,我为多病的父母准备了两副棺木(差一堂底)。父亲请木匠看后就盖小,因此常念叨要换大的。我总认为棺材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能满足他们的需要。看着身体渐衰的老父亲,觉得满足他的心愿,也许他心情好些后,还能多在世几年。今年春,与兄弟商量好后,花8680元买了两块大棺盖和一堂厚达五寸的棺底运回老家。

  兄弟说父亲身体还是衰退得让人心焦,趁早请人把“老家”合了,免得到时候操心。为了合“老家”,瘦弱的父亲高兴,就去赶白岩场。临走时母亲千嘱咐、万嘱咐,并请同去的年轻人帮照顾父亲。虽然来回都是乘车,但还是出了问题。回到家后,五天五夜水米不进,本来就病弱的他更加雪上加霜。兄弟说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看看。父亲不要打,理由时我工作太忙,耽搁不得。当我得知父亲水米未进已五天时,叫兄弟赶紧送他来医院输液养着。兄弟将我的想法告诉神志还清楚的父亲时,他总是摇头。说是怕到医院,人没医好,死在外面,死了进不了堂屋。没法,兄弟只好请村医输液。本来早该输液的,但父亲总是说挨住会好。据父亲讲,他赶场时在街上买了碗米粉吃,觉得香,就没管那粉条烫透了没有,端起一口气吃完,结果吃了后不消化。健胃消食片吃了四版都没效果。输一夜的药液后,第二天早上,父亲想吃东西,就叫兄弟用刀削两个苹果,并做成泥状热给他吃。父亲居然全都吃完了。兄弟赶紧给我打电话。我说只要能吃东西,那就会慢慢好起来。

  请木匠来合“老家”的第一天,父亲就悄悄给木医师傅讲,四寸底的,用大墙子,五寸底的用小一点的墙子。因为两副墙子,风好相差一寸。这样安排,看上去给人有感觉两个一样大。并且说他百年归天后,要底子厚的那一合棺材,而底子薄,墙子高,内空大的,留给我母亲。

  可父亲给木医师傅交待后,赶一个场回来就一病不起了。母亲担心棺材还没合好,父亲就可能离开人世。因此除了做茶饭外,总关心棺底校墨。棺底做好后,母亲问师傅,那要墨线好不好弹?师傅说不好弹。母亲听了师傅的回答就放下心来。据说这棺有一根墨线,如果在师傅操作的过程中,一弹就鲜明可见,那意味着主人急用,是天意使用使然。如果无论怎样细心都弹不好,说明棺材主人还能延年益寿。

  果然,棺木做好后,父亲的饮食好了起来,并且,父亲还在师傅允许的情况下,躺在厚底棺材里试棺。他躺下一试,高兴地说:“呜哟,空大得很!”

  2月24日,“老家”合好后,举行“撞榫”仪式。为了“撞榫”,我准备了两斤漆。师傅说这漆的成水最多五成。因为这漆用竹片舀来放进压槽是起堆的,真正的土漆,放下去会淌。还有,这漆粘在手上,用口水都可抢救去。直漆是抢救不去的',得用汽油洗。有个干兄弟用鼻子嗅了嗅,还是有酱味。我说不管怎样,只要有真漆在里头就行,用了再说。棺材“榫头”撞好后,两个棺材摆在堂屋中间,在盖子中部上放上红布扎成的大红花。按木匠师傅的摆布,母亲准备了盐茶五谷,刀头整饭,香蜡纸火后,师傅将推蚀、墨斗、角尺摆在双棺前的桌上,准备举行祭典仪式。即将举行仪式时,父母喊母亲和他先到堂屋去看看。到了堂屋前,父亲问母亲哪个要大点?母亲指着厚底的棺材说这个大!父亲笑着说:“我就算到你会这样讲!这个底子厚,显大,真正大的是底子薄的。底子薄的墙子要比厚的这个高一寸,内空大。母亲说,两个都好,要哪个不是一样!父亲说,大的就是大的,肯定不一样,我就是要留那个空大的给你。母亲说:“反正我不像你这样过精,哪个都无所谓”。

  木匠师傅抱着一只早已准备的公鸡,念念有词地祭鲁班后,一手抓紧鸡,一手掐破鸡冠,点这点那,血祭神灵。每点一次说一句恭贺的话。

  仪式结束后,与兄弟关系好的七八个弟兄朋友你拿一串,我拿一串的,抱着炮竹到院坝前埂去放。一个接着一个地放,甚至同时放,放了足足半个小时的鞭炮。鞭炮噼噼啪啪的轰鸣之声响彻云霄。一位堂哥说,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放这炮的人要被骂着不成器的“瓿天炮”!现在有钱,放多了热闹!兄弟还买了三十响的烟花四个,不停地放,五彩缤纷的烟花将山村的夜空装点得灿烂非常。

  父亲派兄弟请来与他血缘很近的大哥、幺弟之子,加上我们五姊妹(在村里的大妹一家六口、在安顺的二妹与妹夫,已不在人世的二妹的丈夫)和父亲的干儿杨福建一家等,简简单单三桌人围桌而坐。掌勺的两个妹夫很快喊上菜。两个妹子和兄弟一起上菜。

  父亲一上桌就说他饿了。别人喝酒他吃饭,连吃了三碗饭。母亲说他这么多天来,是最吃得香的一天。“老家”合好了,他放心了,心情好了,饭吃得香了。我说不管那个年龄阶段,只能饮食上去得,哪怕是生病的,身体也会好起来!

  我给父亲说,只要能吃,想吃哪样就讲。

我的父亲随笔7

  他坐在小区广场的石凳上,看见我,慌忙打招呼,说的什么话语,我其实没听清。但他那时看上去好像年轻了一点,夕阳让他的脸有了以前我熟悉的模样。我走过去,把我带的书、买的菜,一股脑儿放到他身上。

  我很想和他说些话,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怕是说了他也听不懂了。我在他的旁边坐下:“你还记得《撵》吗?我写的《撵》。”

  “啊!”他点点头,应了一声,目光却在别处。我的母亲在广场北面和一帮老太太择菜;我的大伯,他的亲哥哥蹲在广场南边;他的身后,是他的小孙孙在玩耍、奔跑。他的心,被分成了几部分。

  “我的《撵》入选了一本书……”我拿起放在他身上的新出的《苍生录》第四辑给他看,他只是摩挲着书本不停地笑,却没有打开。他昏花的眼睛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他曾经为了支持我投稿,买回一百多张信封和邮票。他常夸我是个敏秀的孩子,会学有所成,却并不看管我的学习,反而常常提醒我劳逸结合。后来,仅有高中学历的我自学了法律,从一名乡聘教师成了律师,这让他每次提起我,整个脸都舒展开来,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提高了。

  我是他的骄傲,我的一点点成绩都会让他开心得不得了!我似乎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在城市里工作,有一大帮朋友,我的女儿也长得比我还高了。他却衰老了,衰老得那么快,他记不住要吃的药,说不清话,现在,他连路也不能走了……

  20年前,《撵》的初稿,他是第一个读者,那时,他和现在的我一样年纪。读完,他沉默了半晌,说:“你的'文章,把我感动了……”

  那个叫“撵”的女人,他再熟悉不过,当我把那些岁月写进故事时,我和他都成了故事里的人。

  一直觉得写作就是在酿一坛好酒,窖得越久,味儿就越香醇馥郁,也才经得起细细地品、慢慢地咂。真的太久了,等得他都老了,这一坛老酒端给他时,他已不能饮……

  摩挲着书本的他,再没看我和书。我就这样陪着他静静地坐着、坐着。

  我一直搞不明白,那个十四岁就担任生产队会计,带领一帮民兵修过小浪底大坝,编、导、演过样板戏,当过民调员,写过文章的他,何以这么早就脑萎缩了?

  夕阳一点一点落下去,我静静地望着他的侧脸,那熟悉的年轻倏地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超过他年龄很多的痴,那样子,老态龙钟……

  他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随笔8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心尖肉,可是从小到大,我总觉得跟爸爸更合得来。

  嘿,你可别说,我还真长得像我爸呢,吃东西也像,连做事、爱好都像。难怪妈妈总是说:“你们俩呀,真是活脱脱的一对活宝。” 我喜欢穿男孩的衣服,干净利落;也喜欢跟爸爸游山玩水,玩电脑,玩照相机。穿上小男孩的衣服,背上我心爱的小背包,和爸爸一起游西湖,逛苏州,到雁荡山,去三叠泉。几年下来,玩了不少地方,拍了许多照片,也学会了照相。那一次给妈妈照相,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照相机也摔破了,妈妈心疼得不得了,爸爸却在一边直乐:算是交学费了吧!

  我与爸一样,做事认真,争强好胜。记得刚上小学,因为我个子小,不出众,没当上班长,心里就感到特别难过,也很不服气。经过自己的努力,管好了班级,终于被同学们选上了班长。 爸爸是翻译,工作很忙,我从小就由外婆带,两岁半开始就可怜兮兮地关进了幼儿园。那时,我好想爸爸啊!上小学后,虽然爸爸天天接我回家,但是,爸爸晚上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办公室写材料,陪伴我的经常是那些玩具、动画片和书本,所以我也就养成了一种和爸爸一样爱看书的好习惯。一盏台灯,一本书,一支笔,我和爸爸两个人构成了一个温馨、充实、宁静的世界。 家里整整齐齐的三只书柜上,装的全是爸爸的书;而两个书架上的,当然就是我的全部“家产”了。现在我每天的日记都能写上好几百字,别人都说是我爸“遗传”的,只有我最清楚,那是爸和老师苦心指点的结果。

  爸爸爱我,我是他永远的骄傲。听说我小时候开口叫的第一声是“爸”,而不是“妈”;三岁时在“六一”幼儿联欢会上,我唱的是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小学一年级的书法比赛,我得了浙江省二等奖,乐得爸爸直拍我的小脑袋:小子,不错嘛! 前不久,我也被我爸骂了一顿。因为奶奶病了,爸爸带我第三次去看奶奶,那天作业没做好,我想这次就不去了吧。没想到,爸爸竟然对我发火了。要知道,爸对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但我知道我错了。

  谁都羡慕我和我爸,可我爸却说:“女儿么,总是更喜欢爸爸的。”

  我和父亲节的记事学生随笔6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桂家,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一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我们就住在这里,爹由于时代的原因没有读多少书,但他聪明,能干,他有着远大的目光。在这个穷山沟里供养了我们三个大学生。那得受多大的煎熬啊!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精神压力和经济压力。

  我们六姊妹,前面有四个姐,我排行老五,弟最小。爹喜欢抽烟,喝点小酒。在八十年代,我们山村很穷,人均年收入只有一两元。爹妈起早贪黑地做,供着几个女儿读书,别人家里的孩子都只都个初中或小学就出去打工了。而他却不同,始终要求我们读书。

  终于有一天大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收到通知书的那天,本该全家人高兴,但是我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为学费发愁,爹坐在墙角抽着烟,在思索着。二姐,三姐说:“我们不读书了,出去打工支持大姐读书。”爹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瞧你们没出气的样,这还能不到你们操心呢。”那时,我还很小,不明白大人们的事,只知道读书难,要很多钱。

  妈卖了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爹从信用社里贷了一些款,东凑西凑,总算凑齐了大姐的学费。

  大姐上学走了,从此爹又多了一份工作,白天地里干活,晚上在家里做些手艺活,做篾活,然后妈拿到集市去卖,渐渐地我发现爹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手上又多了几个老茧,二姐,三姐读高中,读初中,我和四姐读小学,我们的生活是特紧。我们比别人家的孩子苦很多,放学或放假都抢着帮爹妈干活,爹总是笑着脸,他怕我们看到他苦闷的内心,我的理解,这就是强颜欢笑吧。其实他是在鼓励我们,让我们体会到劳动的幸福,我们的所做是在帮大姐,也是在帮自己。

  二姐看在眼里,她的学习松劲了,她有了想法,她不想给爹再加压力了,她想帮爹妈分担压力,有了辍学的念头。二姐作出了牺牲,踏上了打工的.路。为此爹很生气,狠狠打了二姐,我也知道了爹的心事:天塌下来了,有爹撑着,你们只有读书,就是我累死,也要让你们读书。唯有读书,才没辜负我对你们的养育之情。

  三姐没有违背爹的愿望,考上了大学。我们高兴,爹高兴,爹的身上又增加了不可背负的担子。爹的腰弯了许多,爹的背也托了许多,但依然笑容满面,抽着自己种的烟,我看到爹苍老了许多,试图他烟戒掉,但,我想烟是爹的精神支柱,烟伴着他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

  大姐,三姐是我的榜样,我也考上大学。爹是高兴在脸上,喜在心里。为了我的学费,为了我的未来,他背着沉重的包袱,毅然远走他乡,踏上了年轻人奔走的打工之道路,他高兴,他是带的微笑离开自己的家,他自豪,他以拥有我们三朵金花而骄傲。

  爹的爱像口深井,做儿女的我们常常以为看到水面,就知道水的深浅。可是,终其一生,我们也不能低达父爱的深度。父爱就像射线,是无限的给予呀,他给予我们的是无私的,父爱是伟大的。我这才懂得了父爱如山。向父亲敬礼。

我的父亲随笔9

  村里的男人们不是在地里亲近庄稼,就是在牌桌上亲近纸牌,很少亲近孩子。孩子和孩子亲近、和母亲亲近,很少缠父亲,每天临近中午去村头等的也不是卖菜返回的父亲,而是等父亲捎回来的麻花油条。虽然十有八九等不到麻花油条,但孩子们还是要聚在一起边玩边等。每个孩子都是一看到父亲挑着竹筐的身影,就毫不留情地丢下玩伴,蹦蹦跳跳地朝着父亲跑去,看到竹筐里白纸包着的麻花油条固然高兴,看不到了也不会沮丧,而是一头钻进竹筐里,把自己当成了萝卜白菜。竹筐一头坐了孩子,另一头空着不平衡,当父亲的用一只手轻轻提起坐着孩子那边竹筐的绳,步履轻快地挑着孩子回家。这一段从村头到家门口的路,是孩子和父亲唯一的亲近。

  上学后,孩子们仍会在星期天去村口等父亲,不为麻花油条,也不为要当萝卜白菜,只为见到父亲身影时那一瞬间的喜悦。父亲看到孩子大了,会在孩子不上学的时候,偶尔领孩子一起去赶集。记忆中,我曾有过两次这样的经历。

  一次是普天同庆的国庆节期间,好像是小学一二年级时候的事。一大早,我就跟着父亲往县城去。父亲挑的什么菜我忘了,只记得路上遇到很多认识的人,他不断和人家打招呼,换肩膀他也不放下挑子,而是用两只手托起扁担,轻易地就换了过去。一路也没见他放下挑子,直到过河上船时。下了船,一下子挑到了良巷子。良巷子的路两边都是卖菜的,父亲把菜挑子放在他们中间,我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一会儿就被不远处炸麻花油条的摊子吸引住了。父亲注意到我的目光,给我一点零钱,我怯生生地走过去买了两个韭菜角,急忙跑了回来。吃着韭菜角,我还不住地东张西望,看路两边五花八门的店铺和店铺两边卸下来的木头门板。后来和一个也是跟着父亲来赶集的孩子玩到了一起,玩的'什么倒是想不起来了。

  高中毕业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宿舍的四个人一块到良巷子吃告别饭,那是我第一次吃兰州拉面、喝冰镇啤酒。饭后,在良巷子走了很久,那些木板门的铺子都还在,当初父亲的菜挑子放置的地方我却记不得了。那顿告别饭到现在也已很多年了,那些木板门的铺子估计也没有了吧?

  一年秋天,去的是七一大桥。这次和上一次,谁先谁后,我已弄不清楚了,只记得这一次是去卖红麻。父亲拉着架子车,大姐在后面帮着推车,我坐在车上的麻堆里。路是土路,晃得很厉害,麻堆则很柔软,晃着很舒服。记得那天去收购点卖麻很不顺,人家说麻太潮了,父亲和大姐把麻批子搭到七一大桥的桥栏上晾晒,从半晌午一直晒到下午。中午还很热,我们都坐在架子车下面,躲避阳光。大姐买的转子馍,我吃了很多,父亲和大姐好像才吃了一小点,我也体会不到他们的心情,还跑到河堤上和附近居住的孩子们玩。回去时,我依然坐在车上,当时还盼着快点长大,到时候就可以拉动架子车,让父亲坐在车上了。多年后,父亲病危,我拉着架子车把父亲往医院送的时候,小时候的这个盼望一下子跳了出来,像一把弹簧刀,出其不意地露出了锐利的锋芒,一下把我的心划破了。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时候,我们盼着长大,没想到我们的长大会意味着父母的老去和离开。人都是被孩子撵老了,一代一代,都在不知不觉中受着时光的浸染。爱是薪火相传,这薪火在我们往下传递时不该是熄灭的,而应该燃得更旺。

我的父亲随笔10

  他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比谁都勤劳,他只会默默付出,却不懂得回报。寂夜无声,乌云遮天,漆黑一片,你感冒了,他从梦中惊醒,背着你就往医院跑,途中,天气突变,风吹尘飞,暴雨突降,雷声片片,你哭着要回家,他头也没回,用他宽大的外套裹住五岁幼小的你,只说了一句话,孩子,别怕,有爸爸在。雷声震耳欲聋闪电犹如灯光,道路泥泞不堪,步步难行。在他的身上,难以分辨是雨水还是汗水。

  十二岁,你沉迷于网吧,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他没有骂你,也没有打你,反而,你有了自己的一台小电脑。还记得你调皮捣蛋,学校要开除你,躺在病床上的他,不听医生劝说,强行拔掉输液针头,一股劲儿冲学校跑去,你正好背书包从学校走出,当时,他眼中满含泪水,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叫住了你,他带着你走进校长办公室,那颤颤巍巍的长满老茧的手夹着香烟,递到校长的.面前,为你说情,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校长,岁月在他的脸上刻满了皱纹,看着校长点头,他满怀欣喜,激动不已。为了你,他愿意向别人低头,为了你,他不顾生命危险,为了你,他死也无惧。

  三年前,医生诊断,他患有类风湿病,已到后期,如若不及时诊治,不出三年,必将瘫痪于床。如今三年已过,他依然劳累田间,每当夜晚入睡之时,腿痛难忍,辗转难眠,他为了你能上大学,病重之际,却依然忙碌生计。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让他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青。

我的父亲随笔11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农村人,都有着农村人一样的勤劳和朴实。父亲参过军,身体还算健壮,做起事来敏捷的很;母亲的身材虽小,干活却干净利落。因为家里贫穷,父亲母亲总是很拼命的干活,为的是我和弟弟能过上舒服的日子,但是他们从来不埋怨什么,总是很乐观。小时候,我和弟弟上学,每天早上都是父母早早爬起来为我们做早餐,而我们自己从来不用动手。别家的小孩都是自己弄早餐,我们要幸福的多,然而我们也不懂事,只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然而我却是个例外,父母基本都不用我们干家务活,所有的家务都是父亲和母亲抢着干的。父母只是一直希望我们能够读书有个好成绩,但是又不会给我们很大的压力。我没有辜负他们,成绩一直都还不错,等到要上高中了,村里的一些人开始在父母耳边吹风:“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吗,读完初中就很不错了,应该让她去打工了,浪费那么多钱读书,以后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去成为别家的人。还不如要她早点挣钱,好让你们享享福。”父母对类似的话语置之不理。他们依然坚持要我好好读,能读他们会倾尽所有。我也没有辜负他们,成了村里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女大学生,其他的女生基本没上完初中就打工去了。

  上高中时我就离开了家到市里的学校寄宿,所以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少。每次回家,母亲都会兴奋不已,会做很多平时他们舍不得吃的菜,并且拼命的往我的碗里夹菜。而我只是享受着这样的待遇却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谢谢。记得后来母亲说我第一次离家的那段时间,心里空落落的很,每天都希望听到我叫妈妈,有时候别家的小孩叫妈妈,我的母亲会兴奋的从屋里跑出来应,发现听错了后又会非常的失落。

  后来上大学离家更远些了,回家的次数也变的越来越少,所以每次在学校给父母打电话,他们会左叮咛右叮咛要我按时吃饭,早上再怎么晚起来都得吃早餐。寒暑假在家每天都是很晚起床,父母也从来不说什么,他们总是认为我在学校要用脑,学校的饭菜又没什么营养,现在休息休息是很应该的,也是什么都不让我做。渐渐大了,回家也会帮着洗碗刷锅之类的,而我的父亲却每次都会和我抢着干,他总是说:“你刚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这碗油多粘手,还是让我来洗。”很多次都会拗不过他。

  这几年发现父母老了很多,他们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的.身板了,经常会看到父亲腰弯久了直不起来,会看到母亲头上很多银白的发丝。其实我的父亲母亲年龄不是很大,他们还没到50岁,然而却因为劳累过度,过早的出现了衰老。现在我有了工作,却是离我的父亲母亲越加的远了。他们总是期盼着我给他们打电话,询问着这里的一切,饭菜能习惯不、生活习惯能调整不、能和同事好好相处不…听到我说我一切都很好,他们会高兴的像个小孩。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为了儿女付出了他们的一切,却不奢求我们任何的回报。

  我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父母那无私无尽的爱与关怀,我想他们的恩情我是无法偿还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用一颗感恩的心去对待父母,用一颗真诚的心去与父母交流,他们把我们带到这美丽的世界,已经是足够的伟大,且将我们养育成人,不求回报,默默的为我们付出,我们就别再一味地索求他们的付出,感谢父母们给予的一点一滴!也许只是一句问候的话语,也许只是儿传千里的声音,只是这些就足以使他们激动万分。有句经典的话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的孝顺父母,希望全天下人能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以感恩之心孝顺父母!

我的父亲随笔12

  时常回想起来的暴雨,发生在小学时候。爸爸那时总是晚上很晚才到家,一下暴雨我就会特别担心他,于是就爬到我们家的窗台上,踮着脚尖伸着头看向夜晚的雨幕。等爸爸回家,过不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映入我的眼帘,记忆中父亲原本高大的背影在暴雨与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矮小。

  今年转到了外地上学,在新学校度过的第一个月,淅淅沥沥的雨就没停过。我特别害怕下雨天的夜晚——会做噩梦。记得刚来学校的第一个星期,一个下雨天的夜晚,我梦见大雨把父亲的胡须冲刷的发白。梦里父亲用一种像小孩子受了委屈后的眼神望着我,没有说话。我望着他在大雨里无助的流着眼泪。梦里我坐在车上,打开车门让父亲上车,父亲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雨幕中,然后我就被惊醒,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雨夜,就一直看到了天亮。

  最近的一次谈话,他对我说:“路都是自己走的,当你走到死胡同没有退路时,那也是你自找的。”“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能养你一辈子,不能给你买一辈子的名牌衣服。我终究是要离开你的。我15岁时就一个人外出打工了,而你15岁呢?花着不属于自己的钱,当你大把大把的把钱送给名牌店时,我就又要辛苦几天把那些钱赚回来。如果你将来想像现在一样好,那你就要好好学习,坚持自己的梦想。”是啊,父亲15岁时就已经自己挣钱了,而我15岁生日时,偏激叛逆,在饭桌上抄起盘子狠狠的摔向墙壁,菜汁溅了父亲一身。

  上初二以后我跟父亲的每一次对话都会吵起来。有时候恼了就会摔门而去,然后像一个没事儿一样去找朋友玩到大半夜。往往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父亲衣着单薄地在小区门口等我跟他回家。从小区门口到进家门的一段时间里我心里会做好各种挨打的准备,电梯都不敢跟他坐一趟。但每次的结局都是:父亲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然后叫我跪下,给我讲他给我讲过无数遍的道理。每到这个时候,看着父亲眼中的血丝,被风吹乱的头发和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我的眼泪就会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这一年,我15岁,父亲45岁。有时候我会想他还能陪我多久,经常想着想着眼泪就会顺着脸颊流下来,原来我们总以为很漫长的一辈子其实仅仅就是一部短暂的电影,而且一旦过去,就永不再来。你再也不能在委屈的时候哭着向他们诉苦,你再也不能听见他们温暖的声音,你再也不能赖在床上等他们过来嘘寒问暖,他们会随着时间的滴答声老去,他们会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去往更加寒冷的世界。

  大雨下的屋檐,雨水变成一条一条连续不断的水柱往下淌。厨房里妈妈在油烟中红着眼睛剧烈咳嗽,等待着我和爸爸的回家。街道里爸爸在雨中穿梭着往家赶。而我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没有打伞。我一路踩着泥泞和坑洼奔跑,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让我显得格外傻气和弱小。在很多很多年前,我就是在这样的大雨里,用尽全力的跑向我的父母,跑向我的家。

  我爱我的父亲,愿时光善待他。

我的父亲随笔13

  我的父亲很平凡,平凡得让人过目即忘。他既没有高大威猛的外表,也没有慈祥和蓄的性格,更没有洞察人心的智慧。

  父亲的形象在我心里是千变万化的。

  有时候,我觉得父亲太讨厌了。

  做完作业后我放松一下看会电视,他总是在我身边打转,问我做完作业没有,是卷发了没有。有时我被问得烦了,一个火大顶撞了几句,他就向我施压,勒令不准我开电视,逼我去学习。我偏不,跑去睡觉,躺在床上有时很气恼,会诅咒他公司没生意,想了想又爬起来拜一拜观世音请她假装没听到刚才的诅咒。

  有时候,我觉得父亲太“傻”了。

  在家里,平时负责买菜的'是母亲,她精打细算,总买便宜实惠的经济菜式。所以有时我和弟弟想吃一顿丰盛点的,就会叫父亲上菜市场,因为他买的比母亲丰盛得多。可他不常买,到了市场听卖的人说什么好就买什么,人抬高价钱他还夸人家买得实惠,被人坑了还说这东西真不错。所以他经常是往市场里扔百把元,买的却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但他每一次都买好多海鲜,因为我和弟弟爱吃。

  有时候,我觉得父亲太以自我为中心。

  父亲很喜欢喝茶。刚放下碗筷他就忙着烧水沏茶。我们在写作也时,他总在客厅吆喝着让我们出来喝茶。我还好一点,我弟最讨厌的就是喝茶。他总是大肆宣扬茶有多么多么好,还有减肥疗效,对我这种人来说多多益善。在他规劝我们来喝茶时,我门总告诉他茶喝多了也不好。他总说这是谁说的,没这回事。甚至他说烦了,就用武力解决。不管怎么说,我们就一定要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否则他绝不罢休。我弟常说他是个暴君,很多时候我也这样觉得,但我知道,他自己喝茶时就用劣一点的茶叶,我们喝时他就用好得多的茶叶。在他沏的茶里,我品到了无尽的甘甜。

  父亲确实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但他同时却又是一个能撑起天地的大人物。

  不管他充当着怎样的角色,我始终感谢他给了我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感谢他教会了我天下所有父亲的那份平凡中的伟大。

我的父亲随笔14

  我的父亲离世十多年了,他的离世给我长久的心痛,我至少有如下不能释怀的事情:一是父亲离世那天我不在他身边;二是我觉得父亲给予我的太多,而我没有什么回报;三是觉得父亲劳累一生,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我的父亲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尽管那时候的祖国处于动荡年代,但我的家乡处在偏僻的乡村,同时又是偏僻乡村中的群山怀抱中。那种环境受到战火的肆虐相对少。周围都是山,我父亲出生那时候才四五户人,我能记事的时候是8户人。从开居祖搬迁到那个山窝算起到我这一代是7代人,开居祖就是两夫妻搬到那里,非常艰苦,据说就是唯有身上穿的几件衣服就是全部家产起步,开居祖是单传,到第三代才是有4个儿子,后来我经常听到长辈说的的是四房人反正他认为蘸有笔墨的东西就是值得珍惜的东西,不愿意丢掉。寒风下雨时候,能够做在父亲身旁,感受到他读书的乐趣也是一大享受。

  父亲的勤奋表现在他勤劳耕作上,他一般很早起床,利用清晨时间去碾米,因为要到翻山越岭到五六里外的地方去碾米,五六里外地方才有碾米机,我十岁以下的时候是水力的碾米机,稍大的时候是电力的碾米机。另外父亲在夏季起得早是为了去看水。所谓看水,就是指看需要灌溉的农田,是否有水,或者查看有无漏水或者渗水的地方。

  父亲的勤劳还体现在他耐心细致方面。比如对稻田施肥,其他人只把肥料随便洒到田里就行了,但他是角角落都保证做到有肥料。其他人犁田,反正把土翻回来就行,但他要把稻田犁得如何匀称才觉得满意。我们村落以前有很多松树,漫山遍野都是,大风一吹是松涛滚滚。割松香是我那个小山窝的除了耕田外的主要产业。割松香需要打通树与树之间的通路。割松香跟让橡胶树流出橡胶来的操作一样,是要通过对树的表皮肉割开,让松香流到袋子里或者竹筒里。其他人对树与树之间的通路不在乎是否平整,是否有荆棘,但父亲检查做到不但是要除去茅草和荆棘,而且要用锄头辟出梯级来。他信奉磨刀不误砍柴工。人家的随便弄个路出来,每次经过不好走的路就是畏途。

  父亲很勤奋还体现在他的开支大,需要更多的物质资料作支撑。在人民公社体制,对个体经济实现严密管制的时候,我父亲也偷偷种了番薯或者花生类。在小队分得粮食不够的时候,我父亲种的番薯能够弥补靠集体分得口粮不够的缺陷。也因此,在我小时脸上供应最紧张的时候,我家也还是有番薯吃的。番薯虽然有季节性的,一般是秋冬是收获番薯季节。没有番薯当鲜的春夏,是吃晒干的薯片煮成的番薯粄。也因此,我家总是有可以装一百多斤薯片的缸总是满满的。另外在谷仓里面也有几麻袋薯片的。另外,父亲也总是种有不少花生,这些花生,就是有人来了的时候,就到谷仓里面取出几升花生拿出来炒(这个升就是一个容积的单位,大概是相当于 二十公分 高、直径 十二公分 左右的圆柱的体积)。这个炒花生很香,炒花生是需要耐性的慢功夫,急了,锅下骤然大火,就是花生外表完好而里面的肉烧焦不好吃,不够火力,嚼起来不脆也不好吃。我父亲很好客,有人来,就是要超花生或者敬奉酒席款待的。

  父亲对于来者都是客,不嫌弃任何人,他对于一般人不愿意收留的乞丐也会让他住下来。我小时候记得很真切的是有一位乞丐,一边乞讨一边卖唱的,父亲留他住了一晚。父亲代客人很热情,在席间总是不停给客人夹菜、不停滴劝酒。父亲每餐都要喝酒,喝的是糯米酿的黄酒。他总是交待我母亲多放酒饼(酒饼是让糯米发发酵的材料)。多放酒饼就意味着酒的度数更高。因为来客中有的感到黄酒不过瘾的,需要喝烧酒,即白酒的。我父亲就保证了家里放着至少有十来斤烧酒的。在席间,父亲也总是劝人家多喝,认为让人家多喝就是热情。也因此,我父亲劝酒的功夫也名声在外,即使是有点酒量的人,比如能够喝半斤八两的,在我父亲的殷切勤款待下,也会喝得酩酊大醉的,甚至出现表明上强撑着说没有醉,没有问题,但走到不远就要呕吐的。在赶集的时候,父亲在豆腐和黄酒摊子上总能够找到他的声影。遇到熟人,他总是能叫上人家跟他一起喝酒,用刚煎热的豆腐下酒。正因为父亲这些款待的开支大,这就是他要额外多挣得这些物质作支撑。比如黄酒,他每年就种植更多的糯米,要保证更多的烧酒就得保证有足够的稻米跟人家换酒。

  父亲在其他待人接物上也意味着更多的付出。他尊敬老人,凡是本村或者本宗族中的老人,他都很尊重,这种尊重不是单停留在语言上的,他总是逢年过节要给老人一些鸡蛋或者给予一个鸡卵子(这是客家话,鸡卵子是指还没没有生过的蛋的鸡)。对于礼尚往来,他再艰苦也不会出现她给予别人的少于对方给予的。

  第三痛,是我作为长子没有给父亲过上好日子

  父亲送我读书的声影历历在目。因为我小学毕业恰好是县里面有一个规定,即凡是全县各小学升初中考试第一名的学生都录取到县城中学来读书。我那一届是唯一的一届从小学直接倒县重点中学读书的。因为我老家离县城40多里路。那时候没有象现在这么多车,我家所在的那个镇到县城的班车也只有每天一趟,不容易买上票,要走后门的。因此,父亲和我总是徒步上县城的。因为是早上四点打着手电就出门,不到九点就到了县城,我们是每小时走十里的速度。因为在离县城40多里路地方读书,加上那时候我还12岁,父亲会走路到县城中学来看我。也就是在上午八、九点的时候冷不防他就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外,在老师的`示意下我走出教室。有时候父亲给我一些菜肴,这些菜肴有肥肉煎成的,有鱼肉煎炒成的;有时候给我野猪肉。那时候因为总是在学校天天吃包菜的,吃上父亲送来的菜肴也格外香甜。

  我参加工作的时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小县城工作,工资没有超过三位数。父亲一样跟上面我说的那样热情好客,我没有给他什么物质资料。倒是他为了张罗我结婚花了一万多元。在我住的70多平方米的套房的时候,我父亲也只是偶尔从小山窝的家上到县城来。

  1997年,我卖掉套房,获得二万七千元,用此钱在县城买了块地70多平方米,那时候我们县城就热衷于买块地建所谓的有天有地的房子。我当时建房子就是5000元起步,后来陆陆续续借钱,功花了九万余元。父亲分二次,给了我一万多元支持。现在想来,我工作十年后还要劳累父亲,真是惭愧。这段时间父亲还是跟以前一样勤奋劳作。跟以前一样保证又足够的黄酒或者其他物资待客。

  2001年至2004年间,我因为一些原因而产生强烈的动力,即通过艰辛的努力,考取了研究生,在现在工作的城市读研。之所以说艰辛的努力,是因为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已经10多年了,对英语也大部分忘记了,而研究生入学考试中,英语是个难关。父亲在我考取要读研究生的时候,他已经65岁了。母亲与我父亲同年。这时候母亲多病,父亲仍然象以前一样维持原来的收入和家庭景象,这就需要更多付出,那几年我感到父亲的白发陡然曾多了不少。

  2004年至2006年,我在地级市工作。因为工资每月不到2000元。自己只给了父亲每月300元的生活费用。他是要面子的人,他不甘心在年纪大了的时候就谢客闭门,他坚持要维持那种以前的局面。因此,他仍然耕田,但只耕了原来的面积的一半左右。到了冬季开销多,即人们做好事的多。人们因为我父亲的辈分大,又加上其因为好客的声望,所以人们愿意发请帖给他。

  我在地级市工作的时候,我父亲来过一次,他来的原因也是检查一个眼睛,因为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我带他在市区走了走,父亲对于一个城市的了解就如他在寒风下雨时候看书的兴趣一样浓厚。因为那个地级市有好几座桥,在他的兴趣盎然驱动下,我带他对市区那几座桥都看过,每看一坐桥,他都仔细把玩。回来的路上他还说得出桥的名称来。

  我父亲在2006年冬,上坡就喘气,步伐沉重,走得很慢。到医院检查是心脏的问题。那时候他说过一句话我记得真切,他说能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走走,特别是要看看我读过书地方就心满意足了。另外一句话,他在住院时候对我说的,他说他这辈子,没有亏欠别人的,别人对他好,是他付出了的。我对父亲的话没有引起高度重视,我没有让父亲实现要到我工作的、读过书的城市走走的愿望,这种遗憾所造成的情感伤痛仍然在继续。

我的父亲随笔15

  一

  大约六岁的时候,父亲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总是在住院,我一般要隔很久才能见到他一次。

  母亲除了要照顾家里的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还要照顾田地,播种,施肥,一直到收割,样样都要忙。我和妹妹们比,还略微好一些,爷爷特别的宠我,凡好吃的好玩的都优先给我,毕竟是董家长孙。而妹妹们经常是自己玩自己的,母亲下田了,管不了,爷爷奶奶约略好像有些重男轻女,并不如何和她们亲近。父亲又总在医院。

  那时家里条件不好,老式土砖房,白墙黑瓦,四栋三间,只是墙虽然是白墙,却斑驳得很厉害;瓦虽是鳞状黑瓦,一到雨天,却是总有几处渗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好不凄清。

  终于有一天母亲闲下来了,说带我去县城医院看望父亲——当时我已几个月没见到父亲了。把妹妹托付给姑姑照顾,母亲带着我走路到镇上,然后坐上去县城的车。那时候坐车去县城于我来说是让我激动的大事情,我眼睛只顾着观赏车窗外的树木,河流,池塘,不时有车子从对面驶向后方,我的眼睛也紧紧的跟着车子走远了。

  而对于母亲来说,这一路绝对是艰难的一路,她坐车就会晕车,大约坐了一半路程,她就开始推开车窗,使劲的呕吐起来。那时车少,人们没有不能伸头在外的念头。母亲一直吐得脸色发白,吐无可吐的时候才把头缩回来。

  我忧心忡忡的问:“妈妈,你好一点了没有?”

  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闭着眼睛萎靡在座位上,这样子让我既担心又忧虑,但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看她似乎睡着了,我才又转而打量沿途风景,只不过安静多了。生在农家,不会那么莽撞得不知是非好歹。

  车子行驶了很久,终于到站了,一个破旧的小汽车站,乘客不多,我随着晃晃悠悠的母亲捱下车子,母亲又赶紧走到一棵树底下蹲下来,“呕呕”地吐了些黄水,才站起身叫我走。

  我感觉她把所有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就问她:“妈妈,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咱们到医院再吃吧”,去医院的'路上她买了一袋香蕉,掰了一根给我。

  到了医院后,她找前台的护士问了问内科怎么走,护士用手指了指方向,她苍白的脸上挤出了点笑容说:“谢谢,谢谢!”

  一路找到了内科,母亲推门进去,我也跟了进去,马上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的药水味,一点也不好闻。

  我看到父亲了,他正坐在床上。

  二

  此时的父亲与我平时见到的父亲已经很不相同了。

  那时我们家的老式土砖房子和叔叔一家各占一半,但叔叔家又比我家条件宽裕些。婶婶娘家家境殷实,嫁过来时陪嫁了不少家具电器。比如沙发,我家没有的;比如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我家也是没有的。我记得我家里的第一台电视机还是父亲买的邻居大千爷爷家的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并且电视机后壳处还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就这足已让我欢天喜地了——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

  叔叔家有电视,于是我总往他那里跑,一看就着迷。父亲过来喊我吃饭或者睡觉时,话并不多,他只是沉着脸,冷冷的瞥我一眼,然后一句“该吃饭了”或者“该睡觉了”。

  其实并不严厉,我却马上胆怯了,老老实实起身从电视机前离开,转而往爷爷房间里走——我和爷爷睡到初二,直到他去世。我虽然因父亲威严的缘故而不得不离开电视机,心里却不服气,嘴里小声嘀咕起来:“就看一会儿也不行……”

  “你说什么……”

  我立马闭嘴。

  打我小时记事起他的身体就不大好,一直是支气管的毛病,甚至也去北京检查过,说是要做手术,但有风险。那时的医疗技术没有现在先进,爷爷奶奶都不同意动手术,母亲也反对,于是就一直靠喝中药调养,病不见坏,好像也不见有多好,所以父亲的身体就慢慢地单薄下来,脸色也黄黄的,幸好精气神很足。有时母亲忙田地里的事情,他也乐呵呵的跟着下了地,修田埂,给地分沟,播种和插秧……倒也做的。

  这次是父亲住院几个月后我第一次看见他,与我印象中却真的有很大不同了。

  他正坐在床头翻一份报纸,母亲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望过来,答应了一声,一转眼就注意到了我,脸上一下子浮出笑容。

  我却感到很惊讶:父亲竟变成这样了!

  头发蓬乱,脸又白又瘦,原本威严的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里了,看着很疲惫。

  我低低地喊了声:“爸爸……”

  他笑着应道:“哎!”

  然后马上从床上下来,一把抱起我。他很瘦——以前在家时就很瘦的人变得更瘦了,我都感觉他快抱不动我了。

  三

  父亲抱我起来时,让我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我想起了一件事,父亲身体还没到这个地步时,总喜欢骑一辆旧二八自行车载我,我坐在他身前的车杠上,腿晃晃悠悠的踢动,去外公家或者去镇上都这样坐着。

  有几次在去镇上的大马路上,迎面驶来了一辆突突突冒黑烟的拖拉机,他却并不避开,而是径直蹬着自行车往拖拉机冲去。我坐在前面,万分害怕,一边哇哇的叫唤,一边两只手使劲掰车把手,但我的力气哪能拗得过父亲的力气,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就要撞上,我眼睛一闭,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可自行车只是轻微一晃,恰好就避了过去,竟是毫发无损,而父亲已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时父亲的声音很洪亮,在我耳边大笑时我耳孔里都是嗡嗡响——我绝想不到他忽然变成这样了。

  他抱了一会我,然后把我放在床沿,又指了指床尾的一条长凳,示意母亲坐下,自己就坐在我旁边。母亲把手里的一袋香蕉,及从家里带来的给父亲换洗的衣服放好,坐上长凳,可能觉得距离太远,又往我们两个人这里移动了一下凳子。

  “好点了没?”母亲打量了一会父亲脸色。

  “感觉还不错的,每餐都能吃不少东西,精神也挺好——昨天我还走到医院外面去了。”父亲笑了笑,颇为自得。

  我挨着他坐着,看到他脸颊上的颧骨很高,几乎没有什么肉了。前段时间母亲来医院看望完父亲回家后跟爷爷说,父亲体重只有90多斤了,瘦得很厉害,爷爷听完脸色非常凝重,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如今我挨着他坐着真切体会到他的瘦了,整个人非常“薄”,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

  不过看到我们,父亲的神色却好了很多,他和母亲说话,询问家里的事情,田地怎么样了,我和妹妹们怎么样了——妹妹这时候大约只有四岁,一个外公带着,一个在家里。又问起爷爷奶奶怎么样了。母亲详详细细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父亲不时点点头,不时说几句话,不时手抚抚我的头和背。

  我便四处张望起来,一间小病房,四张病床,两张床空着,一张床上面睡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妇女,好像已经睡着了。外面过道不时有人匆匆的走来走去,远远的有小孩子在哭。窗外是一棵树,迎窗而立,我认不出是什么树。

  我们进医院时阳光很好,但这间病房的阳光被这棵树挡住了,只有些零星的碎片阳光落到靠窗的地上。

  我一直奇怪我为什么可以记得那么清楚,在之前或者之后的回忆里我找不出比这更真实的细节了,甚至连这屋里的温度,我似乎依旧能回忆起。当时我盯着那些光线凝视了很久,光线里有很多灰尘,翻翻滚滚。除此之外我感觉很静。

  四

  父亲和母亲在低声说话,音量很低,也许是因为父亲身体虚弱,而母亲因为晕车尚没有恢复过来的原因吧。

  母亲起身给父亲倒了一杯温开水,又问我渴不渴,我摇了摇头。

  父亲转而看着我,上上下下打量,我也望着父亲的脸,一张因生病而瘦削入骨的脸,此时这张脸变得很温和,很亲密,我很久没有看到父亲了,他也一样,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像一道有温度的水流,直接流进我心里去了。

  我鼻子一酸。

  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我想念他在家时的日子。我低下头去,脚一下一下晃动。

  耳边听到父亲问:“想爸爸没有?”

  我点了点头。

  “爸爸给你留了好吃的!”

  他伸手揉了揉了我垂下去的脑袋,从床沿上起身,走到床头的柜子前,弯下腰拉开柜子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看”,他把手伸到我眼前。

  他的手掌里赫然托着一颗又大又红的水蜜桃,隐隐的还有香味。

  他嘿嘿一笑,说:“儿子,我特意留了一个给你吃。”

  我看着他,觉得他心情很好,觉得他的病应该快好了。

  母亲说:“这是上次你大姑来看你爸,买给你爸吃的,好像就三个。”

  “嗯,我吃了两个,之前你说要带儿子过来,我就留了一个给儿子吃呢。”

  父亲的语气显得很快活,以前在家时我只觉得他很严厉,话也很少。

  “你跟你妈一人一半。”

  他找来一把很小的水果刀,在床头柜上切开桃子,把桃核剃掉,然后递一半给母亲,又递给我一半。

  “吃吧”

  我看着,伸手接过桃子,却没有马上吃,这对于我们家来说,真的是很奢侈的事物了,平常是绝对吃不到的,但我这会并不如何想吃。

  我呆呆地拿着,不知道怎么了,鼻子又一酸,眼泪没有忍住,终于流出来了。

  我赶紧低下头,吃了一口桃子。

  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甜,我再没有吃过如此甜蜜又酸楚的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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