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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岁月往事的随笔

时间:2020-12-04 16:13:54 随笔 我要投稿

回忆岁月往事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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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岁月往事的随笔

  时光匆匆【1】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还停留在孩提时代,那个时候您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臂膀结实、肌肉贲张,像上满发条的机器一样,日夜操劳,永不知疲倦。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还能听到您用低沉的嗓音责骂做错事的我和弟弟,规劝我们兄弟姐妹之间要互相关爱,决不能一句话不和就动手动脚。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正在接过您粗糙的双手递过来的零碎的纸币,除了学费外课外书也花掉了不少的钱,您从不反对,只是叮嘱我们一定要对得起花的钱。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还看见您大早上的蹲在炉火前为我们剥鸡蛋,那样细致认真,剥好后盛在碗里端给我们,只为给我们节省早上宝贵的背书时间。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还能瞧见您大雾天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稳健而有力。

  饭盒里装的或者是两个馒头或者是一坨已经煮好的面条,这便是您的午饭或者晚饭。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您还在跟我推心置腹的聊天,劝我脾气要改一改,要听妈妈的话,不要总惹她生气。

  言辞恳切而朴实。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您腼腆、矜持的笑还在眼前,向来少言寡语的您很少有失控的大笑。

  记忆中最深的您满心欢喜的时候还是弟弟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您赞道:不错,不错,总算没白辛苦。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们还围坐在一起包着过年的饺子,妈妈在食堂工作,过年的时候也要值班,所以把很多的家务活儿都交给您,也练就了您家庭妇男的诸多好本领。

  唯一例外的是包饺子,您总是紧张地吐着舌头,好像这样就可以使上劲儿把饺子包得更好看。

  我们说起的时候,您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还看到您在烈日下一砖一瓦地自己垒墙头,毒辣的太阳晒得您汗水直流,皮肤晒得黝黑。

  您从不喊累,因为您知道家里有不抗事儿的爷爷和大伯,他们不仅帮不上忙还总是惹事,所以苦累您自己咽,一生辛劳,即使盖了五栋房子也从不假他人之手。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看到的还是您和妈妈带着大包小包送我上大学的样子,那时候我没出过远门,您像个经验丰富的老者一遍遍给我讲述在外生活应该如何如何,事实上您出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看到还是您初见外甥女时的欢喜表情,一会儿想着买这个一会想着买那个,孩子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您都紧张得很,直嚷着我们要带孩子去看医生,千万不能耽搁了。

  妈妈说:这就是隔代亲,我们小时候可没见他这个样子。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您还怜爱的抱着那个不懂事的小不点儿,哪怕她再哭再闹,再无理地学大人叫您的名字,您都从不着恼,耐心地安抚她,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看到还是您初到无锡时蹲在厨房里,用钢丝球一点点给我除去地上污垢的场景,您说:厨房就应该干干净净的。

  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刚看到您被病痛打倒后的伤心、落寞模样,之后您开始关注这方面的书和网上的相关信息,总是耐心细致的做笔记,不放过任何医治的方法。

  我们没告诉您的是:您得到是不治之症,除非换器官,却也生死未卜。

  现在翻看您写过的字、记过的联系方式,总是不禁泪满襟。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看到的还是去年过年时您高兴的样子,尽管瘦弱憔悴精神却还不错,您以大家长的姿态要求我们要互助互爱,无论谁有难了都要倾力相助,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您还坐在病床前听我述说我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只为了逗您多说几句话,您用日渐浑浊的眼睛看看我,不置可否的笑笑,笑容无奈又干涩:哎,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知道您的绝望和无助,却也只能转过身去偷偷的擦眼泪。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您还在用日渐微弱的声音逗弄可爱的外甥女,衰弱的身体已支撑不起过多的站立,您只能远远地看着孩子再也无力抱起。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您还是我告别时的憔悴蜡黄模样,虽然时不时会有手脚抽筋,虽然严重精神不济却还硬撑着告诉我:我没事的,不要来回折腾回来看我了, 照顾好孩子就行。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一切都如梦境般虚幻,当我从妹妹那里得知您已经昏迷不醒,虽然早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当我在回家的火车上听到家里打来的电话,里面痛哭声一片,我头脑瞬间空白,妈妈说:孩子,再叫几声爸爸吧,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我懵的叫不出口,只反复念叨着:您一定要等我回来,您一定要等我回来。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握着的那只冰冷的手是别人的,那张蜡黄异常的脸也是别人的,不是我的挚爱亲人的。

  我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只能跪在您的床前一遍一遍絮叨:爸,我回来晚了。

  爸,我回来晚了。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的眼泪永远流不完,仿佛在泪眼婆娑中见到了被黑白无常拘着的您那可怜的灵魂,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候我多希望有鬼神的存在啊。

  妹妹哭着讲述了您临终前的痛苦,几针吗fei和杜冷ding注射进去都无济于事,疼的您想叫却又叫不出声,来回翻滚直至没有力气,生生疼了6,7个小时。

  我再一次语噎,我可怜的父亲啊,真是受尽了人世间的各种磨难。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被放进水晶棺里、面容平静沉睡的人不是我的至亲,而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您应该是胳膊上、身上都是被针头扎过的满是淤血的样子啊。

  身着白孝衫、头戴白孝帽,跪在灵堂前,泪水几近干涸,我却始终觉得这是在做戏,而戏外我那个一生辛劳的父亲正在厨房里烧饭,不曾远离。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火化时的场景就在眼前,您那干瘦冷硬的身体被抬出水晶棺,身着宽大寿衣的您显得更加瘦小,我想给您整整衣冠,他们说不能把眼泪落到您身上, 我忍着;我想拦着不让您火化,他们说火化了才能安息,我挣扎着;可是他们都拖着我,不让我在火化室送您最后一程,于是我只能在他们的授意下疯狂地念叨着:爸,躲火; 爸, 躲火。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我还手拿檀香为您指引回家的路,仿佛我们的恸哭永无止境,弟弟大呼儿不孝啊,长跪不起,妹妹嗓子哭到沙哑,我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和您说着话,劝您别怕别怕。

  一个人到最后只剩那么一捧骨灰,被盛在骨灰盒里,被埋在冰冷的地下,庄稼地里无非又多了一处新起的坟头和坟头上的各种花圈。

  而我们心上永远都有无法愈合的伤痛。

  时光匆匆,匆匆的仿佛您还在厨房忙东忙西,还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还在电脑前仔细地做着驾考练习,还在修理家里破损的工具,还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偶尔打个盹儿,还在摇椅上认真地看着书,还在和妈妈悄悄地私语,还在逗弄着我稚气的孩子。

  家里处处都是您的影子,处处都回荡着您的声音,好像我们没有天人永隔一般。

  时光匆匆,匆匆地带走了我刚满56岁、辛劳一生却一天福没来得及享的父亲,留下了伤心欲绝的母亲和三个充满内疚、歉意的孩子。

  您怎么能走的如此匆匆,等不及见女儿最后一面?您怎么能走的如此匆匆,连尽孝的机会都不留给儿女?您怎么能走的如此匆匆,让病床前衣不解带照顾您的妈妈怎么办?您怎么能走的如此匆匆,一句交代的话都不留给我们?您有多少的不甘,对人世有多少的眷恋和对妈妈多深的愧疚,我们都懂。

  怨只怨老天不公,好人未必有好报;怨只怨儿女无能不能给您最好的医疗救治。

  知道您从不责怪我们,知道您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家,却什么也做不了。

  时光匆匆,距离那个日子已经半个多月了,您的影子时时出现在我眼前,我时常会患得患失,脑海中都是最后一次见您时的样子。

  梦里会出现您挣扎着叫痛的情景,我可怜的人啊,人世间的苦有十分您吃了十二分,人世间的甜有千万种您却一点儿也没尝到。

  佛堂前我只祈求:您来世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少一些操劳和人间疾苦,多一些平安健康长寿。

  时光匆匆,但愿有来生。

  但愿这一辈子受的苦是为来世积的德。

  往事如烟【2】

  自从妻子不在我身边后,我就不再使用那个让人一看便生气的火炉了,因为它可不是什么省煤的炉——一个晚上烧过两块蜂窝煤也会火灭炉凉。

  但数九寒天,为了取暖,我又不得不再次点火烧炉了。

  我转到屋后捡回一些枯枝干草,用几张废纸引燃后塞进了炉膛。

  顿时,屋里一股青烟上腾,接着就是云山雾绕。

  看着火炉中逐渐燃烧的火苗,我的眼前不觉浮现出妻子往日烧火做饭时的身影。

  那年深秋,妻子带着三岁的女儿长途跋涉来到我工作的山区学校,虽然我们一家三口蜗居于只有十五平方米的单身宿舍里,饮食起居同处一室,可我们的小日子过得是其乐融融,令人艳羡。

  每日的早晨,妻子都会早早起床生火做饭,准备好丰盛美味的早餐等我起床。

  我吃过饭上班去了,她一边哄女儿玩,一边捡空涮洗锅碗准备午饭,有时抱着女儿去附近的集市去买菜。

  中午下班时,妻子又准会水开菜熟,万事俱备,就等我回家下面条了。

  下午,我们三人吃过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后,如果我有空的话,会带她们母女倆一起去附近的田野、河边散步,一起逗孩子玩。

  那时,我们的生活条件很简单,做饭全凭一个带烟管的蜂窝煤炉子,烧一块煤做一顿饭,但晚上就不同了,搭一块煤准会灭。

  妻子又试着搭上两块煤,希望在第二天还可以做一顿早饭,谁知,第二天要做饭时,炉火早已奄奄一息了。

  妻子摸来炉子的脾性后,就再也不肯让它浪费了。

  每天晚饭后,妻子就让炉火自行熄灭,第二天又重新生火。

  没过几天,妻子生火的速度快得令人惊奇,不到两分钟炉火就烧旺了,煤块也烧红了,火苗儿钻过煤孔咻咻地往上窜,就连同住一个院落的老师们都啧啧不休地夸赞她,嚷嚷着向她请教呢。

  曾有一次,妻子为我递来一碗拌好的面条,恰巧被路过的同事看见,他便戏谑我说:“有人端着吃,有人端着喝,有人洗衣服,有人陪着乐,过得多滋润,艳福不浅呀!”我却淡淡地一笑,说:“妻子给丈夫端一碗饭是很平常的事,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妻子是位农村妇女,平日里在家照管三岁的女儿,我在一所偏远山区的中学教书,一年四季,除非寒暑假期之外,我很少回家。

  每到农闲时节,妻子会亲手做些白面馍,买些我爱吃的蔬菜,和女儿从很远的老家换乘几趟班车来到学校陪我。

  农忙季节,妻子就跟我的父母下地干活,这时的她就成了我们家的好劳力。

  有一年收秋,由于连降几天大雨,黄土路一经雨水浸泡就变得地软路烂,不好下地收玉米。

  为赶在霜降前播上小麦,天刚刚放晴,妻子就穿上雨鞋要去地里拉玉米棒,女儿哭着也要跟妈妈去,妻子没办法,只好让女儿坐在架子车内,她硬是拖着沉重的步子把掰完的一亩二分地的玉米棒,两袋三袋地一次次拉回家。

  家到地里约二里路,这样来来回回少说也走了十几里路,沉重的车轮在黄泥路上不知压出多少车辙,在每个泥泞的车辙里,几乎都滴满了她辛劳的汗水。

  每每想起此事,不由得我为此而汗颜。

  有一年的开学初,我急性阑尾炎突发,疼得我直不起腰来,学校领导立即给远在五十公里外的妻子打电话,此时的她还在县城里一家饭店打工,听到消息后她连忙请了假,与我约好赶往市区一家医院汇合。

  我被几个同事陪护着送往医院救治,妻子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当她看到我痛苦凄惨的样子时,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