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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记忆随笔散文

时间:2022-10-10 14:55:26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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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记忆随笔散文

  一、

雪的记忆随笔散文

  过了立春之后,北方的这个时节依然是天寒地冻,满目冰霜的。小阳春,大多是在四月份才会出现,这个时节是万万不用想的。然而前些天,气温却回升了几度,让冷了一冬的人们着实地兴奋了一阵子。但随着今天的一场大雪,气温又急剧下降了,感觉和冬天一样的冷,外出的时候有股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人被瞬间冻透,也于这纷飞的雪中,体会到了那种茫茫然的无助感。

  因着这场大雪,哈市中小学停课一天,将开学日期向后延了两天。听到这个消息,儿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又可以玩两天了!妈妈’看着他忽闪着大眼睛,天真的小模样,心底便升腾起阵阵的暖意。曾几何时,我也如他般,满世界地疯跑,不顾大人们阻挡的目光,和殷切的叮咛,就如儿子所说的‘唯我独尊’一样的我行我素,畅快淋漓地玩耍过。而今,那一切的温馨与美好却随着岁月的流逝深藏于记忆深处,永远地尘封于心底了。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下着,雪势随着风走,风更推着雪落,时而漫天飘洒,时而零星缓坠。我临窗伫立,透过雪花的空隙,仿佛看到遥远世界里的那一抹温馨,随着思绪缓缓而来,于心海深处荡漾起久违的涟漪。

  记忆里,每逢大雪天,母亲总是比平时早起半个小时,为我把早饭做好。再轻声地唤我起来,拿过放在暖气上烘热的棉衣,叫我穿好。吃过早饭后,再喝上一杯母亲晾得温热的白开水。然后,目送我到门口,看着我骑着自行车渐渐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慢慢地回转身。然而,于我单纯的记忆里,只有母亲忙碌的身影,却没有太多的感触于心底。我给自己的说辞却是,那时候还小,不懂得感恩。

  而与我同龄的表姐,却与我有着不同的境遇。年轻时的舅妈体弱多病,舅舅又常年在外务工,小小的她便早早地承担起家的重担。无论春夏秋冬,她都早早地起床做饭,收拾房间,安顿好体弱多病的舅妈,再背起书包去上学。母亲每次提及她,眼角都湿湿的,我清楚母亲的心疼。所以那时候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表姐能与我一样,不去背负家庭的重担,无忧无虑地去学校读书。然而,她却远没有我的幸运,高中毕业后便出外打工去了。

  前些天,我给远在山东的表姐打了电话,问及她的情况。她说她在那里一切都好,不用惦记。而我则在电话里反复地叮嘱,‘过得不好就回来,这里终究还是你的根。’表姐便不说什么,只是‘嗯嗯’的点头应允着。

  二、

  儿时的记忆里,北方的冬天是出奇的冷,零下三十几度的气温下,便已经滴水成冰了。而且那些年的雪下得大,车轮碾过的路面,雪被压得结结实实地,整个冬天都不会融化。每逢雪后,我便会和几个同龄小伙伴在那被车轮压得结结实实的雪地上行走,习惯了那时的气候,也觉不出丁点儿的冷,还嘻笑着打打闹闹地玩耍,疯跑。

  其实,那时的我们就已经适应雪天的寒冷了。不象现在的儿子,看见雪就跟看见天外来物一般的新奇,站在雪地上大喊‘下雪了!好大的雪呀!’然后拉着我的手,非让我也去看看外面的雪,看看雪是五瓣的,还是六瓣的。因为他知道书上说雪花是六瓣的,在他小小的脑袋瓜里却不太清楚雪抓在手里是转瞬即融的,又怎能看清到底是几瓣的花呢!

  但是,他依然会如此的专注和新奇,也会时不时地提出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要我回答。并且旦凡逢上雪天,不管是鹅毛般的大雪,还是细细碎碎的小雪花儿,儿子都会开心得不得了。还会随口问上一句‘妈妈,这雪天可以堆雪人吗?’其实他更不知道,现在城市里的雪随落随清,又哪有可以堆雪人的雪呢!

  而每当那时我又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和他幼小的好奇心。便会告诉他‘下得大些,才可以堆雪人呢!’今天,正逢大雪,我带他在门口玩了一会儿,也让他感受一下这雪的美好。

  置身于雪中,儿子开心地又唱又跳,而且还学会了春节联欢晚会上蔡明和潘长江的小品里的那首歌曲,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他却有模有样地唱了起来。尽管只会前两句,反反复复地唱,也把我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还不时地夸赞他‘好有才的儿子!妈妈都佩服了’弄得他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巴呵呵地笑。

  三、

  记得小妹象儿子一样大的时候,很是听我的话。尤其冬天大冷的时候,不能总在外面玩。我们两个每天在家里也会粘在一起,形影不离。我象个小大人似地招呼她玩玩这个,动动那个。而她呢,更是顺着我的意,随到随到。

  有一年的冬天,正逢腊月,父母忙着购置年货,也就没太多心思放在幼小的我们的身上了。于是,趁父母忙得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我便偷偷地把她带到离家不远的江边,那天也是刚刚下过雪,江面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我们在雪地上跑着,跳着,用一双小手接着飞舞的雪花,开心得不得了,都有些乐不思蜀了。直到天快黑了,我们这才意识到该回家了。然而,那时的江面在靠近江边的位置有些凸起的冰棱,我领着小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一不小心踩到那些冰棱上,脚下一滑,我们两个相继摔了出去,我在冰面上滑出老远,但并无大碍。小妹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在摔倒的同时,前额正好撞到凸起的冰棱上,冰棱裸露的外部,如钢针般刺入小妹的前额,鲜血顺着小妹的眼睑流了下来。小妹的手触摸到了鲜血,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我当时也懵了,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幸好前来找寻我们的父母,循着哭声找到了我们。父亲抱起哇哇大哭的小妹,小跑着往家赶,母亲拉着我紧随其后。那一次,父母并没过多的责备我,只是再三地叮嘱‘以后不要带小妹去江边了,太危险了!’其实,父母不说,我也清楚地知道,有过这次的经历,我哪里还敢带着小妹往江边跑呢。

  后来,小妹的前额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记得小妹和妹夫谈恋爱的时候,妹夫问及那疤痕的来历,小妹还半开玩笑地说,‘是姐姐爱我,给我留下的印迹,担心哪一天我们姐妹走失了,会找不到。’当时逗得妹夫前仰后合地乐,而我的眼底却泛起了温润的潮雾。

  四、

  今早雪正下得大的时候,我便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于是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发现父亲如雪人般站在门口。‘我来接孩子,你不是上班没法儿带吗?’听父亲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昨晚我打过电话给父亲,告诉他我要早起上班,而且最近单位事情多,我没法把儿子带到单位去,让他帮我带一天儿子。他竟这么早顶风冒雪地来了,而且时钟还不到六点半?

  让父亲进来,拂去身上的雪,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有些微驼的脊背,我的心头掠过一抹深深的疼痛。‘不是说好了,我去送的吗?您怎么冒着雪来了?’我抓过毛巾,携去他头发上融化的雪水,嗔怪地看着他。而父亲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你早起上班时间太紧张,我又没什么事儿,就自己来了。再说,出来走走,对身体也好!’

  看着年迈的父亲,我的心底涌起说不清的思绪。曾经的他身体健壮,与母亲风里来雨里去,抚养我们长大。而今,我们都已经成了家,为人妻,为人母了。母亲却不在了,父亲也已经老了。然而,他的爱子之心却依然那么浓烈,甚至将这份浓浓的爱意延续到孙辈的身上。

  吃过了早饭,我把儿子收拾妥当,目送他们祖孙二人离开的时候,心底的暖意慢慢地升腾。

  其实,人生路上,我们苦苦寻找的一些温馨与美好原本就在眼前,在身边,在生活的琐碎中。

  雪,纯静无暇,置身其中,便会让人遐思无限。我把记忆的影像纷纷过滤,于生活的点滴中呈现出一份别样的景致。然后,坐将下来,于氤氲的茶香中,再次品读这雪的纯洁与美好,就如品读这些年走过的人生路一样。将所有的忧伤与快乐都尽收心底,伴着流年的记忆,让雪与情交织的岁月,于文字间静静地流淌。在感受着这雪的曼妙与神奇美的同时,更感慨于人世间这份浓浓的亲情与深深的爱意。

  雪,不紧不缓,却依然下着。再一次临窗而立,仿佛听到儿子那雀跃的欢呼声‘下雪了,好大的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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