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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文学伦理学

时间:2021-02-06 08:47:02 英美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文学伦理学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文学伦理学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文学伦理学

  摘 要: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以其深邃的思想和独特的艺术结构魅力受到学者和评论家的广泛关注和喜爱。

  从18世纪到20世纪,学界对对莎翁十四行诗的评论涉及众多的批评流派,然而从文学伦理学角度对十四行诗进行分析文章却乏善可陈。

  基于此,本文拟在回顾以往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批评轨迹的基础上,以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内容为研究对象,运用文学伦理学的相关理论,围绕莎翁作品中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方面的关系探讨,进一步了解莎士比亚在处理这几个方面关系时所体现的伦理道德思想观。

  关键词: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文学伦理学批评

  引言

  莎士比亚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最伟大的剧作家和诗人,不仅以他的剧作享有盛名,而且他的诗作(主要是154首十四行诗)在文学史上也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这部十四行诗集从它诞生的时代(1592~1598年)开始,就受到人们的赞誉,到了17世纪,虽然遭到部分人的冷遇,但却没有被人忘记。

  1640年约翰・本森出版了一部重新编排的十四行诗集就是力证。

  但以后的两百年,它除了偶尔作为全集的附录外,几乎是声销迹灭了。

  自18世纪以来,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引起了人们的巨大兴趣和种种争论。

  对十四行诗的研究也逐步深入,这种研究一直持续到21世纪。

  一、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评论

  早在18世纪,一些评论家在一些个别词和短语中找到了一些所谓的色情的隐语,便对莎士比亚表示反感,最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卡梅尔斯(G. Camer.),他在1799年出版的《为莎士比亚信奉者感到遗憾》一书中,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他认为十四行诗有不少的缺点,朦胧不清,令人生厌,降低了作品的价值。

  史蒂文斯(G. Steven)说:“我们没有重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及其著作的必要,因为国会所能制定的最强硬的法令,也不能强迫读者为其所用。” 他还说:“假如莎士比亚没有创作其他戏剧作品,而只是创作这些十四行诗的话就会像时间从予他极小的名声,就像时间赋予一个更老的、更文雅的十四行诗诗人托玛斯・沃森(Thomas wotson)一样。”

  从18世纪下叶到19世纪,浪漫派诗人柯勒律治 ( S.T.Coleridge)、雪莱(P.B.shelly)、济慈(John Keats.)和歌德(J.W.Goethe)等人开始注意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并高度评价这些十四行诗了。

  首先, 柯勒律治为十四行诗中所谓的“不道德”辩解,认为诗中表现的超友谊的感情,远不是什么情欲,欣赏玩味这样的感情,是那个时代流行的一种风气。

  雪莱对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也无比欣赏,他说:“请注意这些十四行诗的形象,他们是多么热烈的诗和感情。”济慈说他对莎士比亚非常钦佩,说他随身携带的三本书之一就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我在别的十四行诗中从未发现这么多的美。

  这些十四行诗看来似乎充满美好的东西。” 歌德也说过:“莎士比亚作为诗人,他的语言功夫极高,比舞台通过的感官所见所闻,更能打动人心。”

  到了20世纪,人们对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有了新发现、新认识和新评价,对它的兴趣超过了莎士比亚剧作的兴趣.这些十四行诗中深沉复杂的感情、朦胧含蓄的意识、精巧而机智的艺术表现力以及对生活和美的哲理,对现代人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之后,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评论界又燃起燎原的烈火,炮声连天:评论家约翰・克劳・兰塞姆(John Crowe Ransom)曾在《地球本体》上发表一篇措辞相当严厉的评论.他把莎士比亚判定为玄学派诗人,然后针对玄学派的弱点进行猛烈的抨击.兰塞姆先生的论点是:“好诗总是内容广泛,无懈可击的……一位诗人不该对隐语的要旨比对表达手段更严肃、认真,也不该为了暗指更深层次的东西,牺牲表达手段所具有的严密的逻辑。”

  亚瑟・迈兹纳(Arthur Mizener)严厉地驳斥兰塞姆所持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是玄学派诗的论点.他指出,与玄学派诗歌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莎士比亚最好的十四行诗,它以极其丰富性、复杂性和范围广泛的诗歌语言为特征。

  他还说:“这些十四行诗里的‘每个形象细节可以孤立地观查’,而诗的本身代表了这个细节‘简沽的、完整的层次’”。

  他详细剖析第124首十四行诗的时候说道:“莎士比亚有意把焦点分散,请读者在读这首诗时,要避免在复杂的相互作用的隐喻中,只将其中任何一个隐喻带进了比其他隐喻还更重要的隐喻中去。”

  迄今为止,我国对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评论主要有:梁宗岱的《莎士比亚的`商赖》,屠岸、钟祥、及索天章同志的《关于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扬周翰、周启付的《谈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王忠祥的《真、善、美的统一―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钱兆明的《评莎氏商彼诗的两个译本》以及赵毅衡的《从(十四行诗》认识莎士比亚》等,其它的这方面的评论文章就很少了.由苏天球编译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专论集》搜集24篇英、美、加拿大莎评家对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法的评论。

  从这些评论中读者不仅可以看到时代变迁了,各个阶段、各种流派的批评标准也随之变迁,还可看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评论的文学趣味、文学风尚,更重要的是这些批评家的评论或贬或褒,给人们的研究提供了许多不可多得的、很有学术价值的参考资料。(苏天球:73)

  二、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各种批评理论和流派

  20世纪是文学批评发生巨大变革的时代。

  继弗洛依德心理分析和英、美新批评之后,在文学批评领域里产生了一系列的深刻变革,出现了形形色色的批评理论和流派,他们也已经渗透到当代莎士比亚戏剧理论的批评中,其中有结构主义、解构主义(对结构主义的反驳)、符号学、女权主义和新历史主义等。

  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两种批评方法也适用于对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评论。

  结构主义作为一种新的批评方法和理论形成于20世纪50~60年代。

  按照结构主义的基本原则衡量,历来对莎士比亚的剧和诗,着重心理的和历史的评论,都是毫无根据的、无价值的。

  结构主义者认为莎士比亚的剧和诗是语言构成的,而语言向读者提供了许多复杂的具有自我调解功能的自足自力的结构。

  每部剧和每首诗的意义存在于该剧或诗的语言总体结构中,剧或诗的任何构成因素一旦游离这结构之外,它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因而是无意义的。

  这种结构主义批评发端于奈茨.(L.C. Knights)、奈特(G.W.Knight)和弗莱(N. Frye)的莎士比亚批评中,尽管这些批评家没有一个自命为结构主义者。

  然而,真正以结构主义方法分析莎士比亚文本的却是雅格布森(R. Jacobson)、琼斯(Laurence Jones)和格雷夫斯(R. Graves)与莱汀(Laura Riding),后面这两人曾对莎士比亚第129首十四行诗作过详尽的分析。(苏天球:74)

  三、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文学伦理学批评

  为了解决文学伦理价值缺失的问题,文学伦理学批评应运而生。

  文学伦理学批评是一种从伦理视角阅读、分析和阐释文学的批评方法。

  它以文学文本为主要对象,从伦理的视角解释文本中描写的不同生活现象,在人与自我、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然的复杂伦理关系中,对处于特定历史环境中不同的伦理选择范例进行解剖,分析伦理选择的不同动机,剖析伦理选择的过程,揭示不同选择给我们带来的道德启示,发现可供效仿的道德榜样,为人类文明的进步提供经验和教诲。

  (聂珍钊:5)如果以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作为文学文本,从伦理的视角解读诗歌中的不同现象,围绕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方面关系进行探讨,就可以对诗人莎士比亚的伦理思想进行较为全面的理解。

  首先,人与自然的关系探讨。

  人与自然的关系在十四行诗中主要反映在莎士比亚对于时间的观点。

  时间是影响16世纪诗歌主题的因素中最为引人关注的话题之一。

  在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时间是他构建和连接154首十四行诗的重要内在因素。

  诗集中直接出现时间一词出现在首行的就有第12首、第17首、第19首、第49首、第73 首、第106首、第123首。

  其他出现在非首行的则达几十处之多,这说明时间确实是诗人关怀的重大主题。

  时间作为大自然的重要维度,体现了大自然客观存在的现实。

  莎士比亚在十四行诗集中抒发了时间这把利剑对大自然以及生命的残酷和无情。

  时间是无情的,它的存在是通过很多意象表现出来的,其中较为典型的就有镰刀。

  人在时间面前是无能为力的,任何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老去。

  没有能够战胜时间的人类。

  在时间面前,人类似乎只能是束手就擒,无所作为。

  但是莎士比亚则以超人的勇气大胆地向这个早已成为定论的社会命题提出了挑战,要通过人的力量来战胜时间。

  这就形成了人类试图战胜时间和时间不可改变之间的伦理结。

  伦理结是文学作品结构中矛盾与冲突的集中体现。

  伦理结构成伦理困境,揭示文学文本的基本伦理问题。

  (聂珍钊:258)那么莎士比亚是怎么来对这个伦理结进行解构呢?莎士比亚对这个伦理结的解构给出了三个途径:繁衍子嗣、文学创作和永恒的爱情。

  莎士比亚认为时间不仅是单向的。

  相反,面对时间,他充满了与时间抗衡的斗争精神,他要以自己的诗句来反抗时间对人类的控制,这种对时间的反抗精神其实也就是对大自然规律的反抗。

  他的诗歌表现出文艺复兴时期一个人文主义者对时间的态度即充分相信人的力量,用人类的繁衍,人类的智慧以及人类的爱情达到与时间抗衡的目的。

  由此可以看出莎士比亚在自然面前乐观、积极的生活伦理观。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在人与人关系方面的伦理结集中的反映在他和他的俊美的朋友以及爱慕的“黑肤女子”之间的感情纠葛关系方面。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很明显涉及了性的主题, 也触及到了伦理道德的标准。

  按照批评家确定的1609 年四开本为真本的说法,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叙述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关于第一人称角色在性与情方面的历史。

  诗集共有154 首, 最后两首跟其余152 首没有关系, 是从希腊诗歌翻译过来的, 一说有可能不是莎士比亚所作。

  第1 首到第126 首是写给一位男性的贵族朋友的。

  这位/ 甜甜的 ( 第108 首) 、/ 可爱的 ( 第126 首) 男子/ 长着一张女人的脸 ( 第20 首) , 其中第1 首到第17首劝说这位年轻的美男子结婚生子, 以便在孩子身上复制他自己的美貌。

  第40 首到第42 首, 以及第133、134、144 首写美男子抢走了主人公的情人。

  第78 首到第86 首写诗人情敌从主人公手上夺走了他喜欢的美男子。

  第127 首到第152 首是写给一位已婚的黑肤女郎的。

  这一部分包括了一些充满怨愤的/ 骂诗。

  这些又可以总结为五个方面。

  一是贯穿几乎整个诗集的同性恋, 二是主人公和黑肤女郎的异性恋, 三是主人公为之疯狂的美男子、另外同是诗人的一个情敌和黑肤女郎之间的三角恋爱, 四是主人公同时与美男子和黑肤女郎构成的交叉的双性恋, 五是主人公控诉的美男的自恋。

  (罗益民:162) 这些复杂的爱情关系为当时文艺复兴时期的伦理语境所排斥的。

  诗人通过他的诗歌表现了思想的矛盾和冲突:一方面,诗人渴望朋友之间真挚的友谊,将友谊看作是人生非常重要的情感诉求;另一方面,和所有人一样,他也同样渴望品尝爱情的甜蜜,但是不幸的是,他却悲惨地遭遇了忠贞友情的背叛和爱情的移情别恋。

  面对情感关系上这个突出的伦理结,诗人又该何去何从?对此莎士比亚采取了常人所难以做到的宽恕朋友和爱人以及自省的方式解决了这一个问题。

  由此可见,莎士比亚的伦理思想中明显具有宽恕的基督教思想。

  人与社会关系构成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另外一个伦理结。

  在十四行诗中主要体现在诗人对君王及其所代表的权力方面。

  在第29首诗歌中有这样的诗句:想起了你的厚爱使我多富有�就是和帝王换位也不愿屈就。

  第55首中诗人写道:帝王们的大理石或镀金的纪念碑/都没有这满是活力的诗篇更长寿,/你将在诗篇中大放光芒./那石碑无人打扫,随时光消逝斑斑点点,残忍的战火会把塑像摧毁/骚乱则把石碑荡涤无存,/但战神的利剑及战火的烈焰/烧不掉你心中充满生气的印象。

  君王是社会统治者的代表,然而在诗人眼里,与自己的爱情和大放光芒的诗篇相比,君王的权力毫无价值。

  诗人对君王权力的蔑视之情跃然纸上。

  抒发了新兴资产阶级渴望自由竞争,渴望掌权,反对“人生是苦难和罪恶”和“来世报应”的宗教观念,以对抗封建主义、神授王权和天主教的绝对权威的伦理思想。

  结语

  总而言之,从文学伦理学分析的角度看,莎士比亚在他的十四行诗中通过诗歌文本表达了他在人与自然、人与人、和人与社会等方面的伦理思想:首先,人与自然的关系集中体现在时间维度上,时间是人生的刽子手,对人类是残酷和无情的,但是在时间面前,人不仅仅是被动悲观地受到时间的摧残和控制,相反,人可以通过繁衍后代、文学创作和永恒的爱情来和时间抗衡,将时间踩在脚下。

  其次,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有多么的复杂和微妙,但是只要拥有一颗善于宽恕和内省的心灵,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美好,人和人之间也能变得更加和谐友好。

  最后,在人与社会关系上,代表封建权力的君主及其所拥有的权力,只不过是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上的一粒黄沙,如果不能为社会谋福利,最终难逃被历史湮没的命运。

  一个进步的社会呼唤的是平等、进步和自由。

  唯有如此,社会才能不断发展,稳步向前。

  换言之,莎士比亚的伦理思想的基本原则就是真、善、美的统一。

  莎士比亚的伦理思想虽然只是代表上升的资产阶级的发展愿望,有其无法克服的阶级局限性,但是从各方面符合了当时的社会历史和伦理语境,具有进步的意义。

  对今天我们物质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发展依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值得我们反复学习,不断思考。

  参考文献:

  [1]James Schiffer.Shakespeare’s Sonnets:Critical Essays[M].New York and London: Garland Publishing, Inc. , 1999.

  [2]罗益民,性别伦理学-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批评新方向[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162.

  [3]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导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4]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一百首[M],屠岸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2.

  [5]苏天球,莎士比亚研究综述[J],《喀什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3):7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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