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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坚持

时间:2022-10-05 23:06:46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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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坚持

  水的坚持,水滴石穿,靠得不是水的力量,而是水的坚持,以下的水的坚持美文,欢迎往下阅读:

水的坚持

  水的坚持【1】

  一滴水,于大海而言,可以忽略不计,就像此刻的我们,对芸芸众生来说,也许渺小到可有可无。

  但是,当一滴水在海洋中保持不干涸,它就永远是大海的一部分;当我们在琐碎中耐住清贫寂寞,我们就是平凡日月中最不平凡的人。

  其实这段话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因为才有几位圈内朋友直批我写作水平,同时也是为一位陌生朋友赞美我后说的那些信任又羡慕的话。

  她说她家有不幸,她说她没我有才。

  如果现在把我的两只耳朵堵死,估计里边比100度的满锅沸水还热闹。

  刚灌进去一句“真是太感人了,眼泪哗哗地”,马上跟进几声“少细节”“没深度”“就知道抖个包袱”,总之,有人说我写得太好了,有人说我写得什么也不是。

  我想告诉这位陌生朋友的是,我绝不像你所评价的那么高大全,你也不是如你所认定的那么一无是处,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两个字——坚持。

  说心里话,我也有不想坚持的时候,因为太累了,还因为有时候坚持了那么久,并没有成绩,也不被人肯定,甚至还遭到冷嘲热讽。

  所以我一直不觉得超越自我难,反而觉得重复自我难上加难。

  超越只需在关键时刻小跑上两步,重复却是单调枯燥又漫长的折磨。

  基于熟能生巧的原理,谎言重复一千次就变成了真理,我们重复自己一千次呢?这样执着无悔地坚持下来,想不超越自我都难吧?

  写到这儿,电话响了,老师说女儿在学校违规穿了紧腿的裤子,要我们把孩子接出来重买。

  乘免费公交晃到校门口,看见校门口来了那么多外地参观人员,这个东张西望,那个紧拍慢照,一副副恨不得立刻取经回府的样子。

  而一队队身着统一校服的学生,正边跑步边呐喊,看上去斗志昂扬,井然有序。

  因为校园不太宽敞,以班为单位的学生,不得不人挨人紧密团结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彩色豆腐块,精致完好,整齐划一。

  开始我还为女儿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学校高兴呢,因为不耽误课嘛,可是很快我就后悔了。

  一位老师的精彩演说,一位学子的现场脱口秀,那都是智慧呀,励志而温暖,加上学生们不断配合的口号和掌声,那么振奋人心,听得我都要落泪了。

  感觉已随他爸去买衣服的女儿简直错过了一本又一本经典巨着,急得我不行。

  开始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前来学习,短暂的操练都可以如此情真意切,动人心魄,这背后的艰辛又岂是“台下十年功”那么简单?也开始庆幸女儿这滴顽水汇入了如此浩瀚的海洋,在这个学校几代人通过不懈努力与坚持搭建的教育平台上,能够以求学的名义,拥抱大海,春暖花开。

  女儿临进校园门时我嘱咐了她一句,“烧不死的鸟是凤凰”。

  女儿不喜欢校规,不喜欢没手机的日子,所以她觉得学校像监狱,像牢笼,怎么坚持都不会胜利。

  可能所有的孩子都有同感,“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罗大佑早就唱过了。

  但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高一都分班了,高二马上也要到来,毕业的日子还会远吗?既然做不到苦中作乐,那咱就干脆和不适应的环境死磕,总能磕出奋斗的火花。

  记住,笑到最后的,不是那人多么爱笑,而是那人懂得坚持。

  我很庆幸我这半辈子坚持做的两件事。

  一件是考职称。

  说起来也是老生常谈了。

  20xx年至20Xx年,三年,我几乎每天都像苦行僧一样,在四本厚厚的职称书里瞪眼找分。

  同事不看好我,开玩笑说,你要能考上,看门老头也能考上。

  老妈不看好我,赌气说,孩子都不顾了,我早晚把你那没用的书烧掉。

  没有人看好我,因为我不是科班出身,完全靠自学。

  但我真拿出吃屎的劲头来了,再恶心的章节我都会快速消化掉,白天业务和家务联合耽误掉的功课,夜里哄完孩子再晚我也要补回来。

  结果我这只笨鸟,没被中级会计师的熊熊烈火烤死,自然变成了持小本本的凤凰。

  一件是写作。

  这件事还没做好,我还没资格闭着眼说三道四,但也凭着自己的努力,坚持七八年了。

  这七八年,放下那些帮我的人不说(被人扶不上墙的滋味不好受着呢),那些瞧我不起的人就更没必要说了(说了也是徒增人家对我的反感),只提一下邮箱里和文件夹中那堆能把我埋起来的退稿,就足以让我放弃一万次。

  尤其靠小小说起的家,就像打肿了脸充胖子的假暴发户一样,根本没办法同那些正经的“大咖商人”或“儒商”相提并论。

  当我和人家一同参加“省级贸易大会”时,我通常是走到半路就打算往回走了,丢不起那人啊!但又舍不得,要知道,半途而废往往还不如从未开始,倘若是从未开始的话,这七八年光阴,“本宫”岂不是白活?

  同学们倒是对我相对满意,他们四处帮我宣传,看意思捧不红我誓不罢休。

  其中一位同学非常纳闷:“你哪来那么多时间写那么多东西?”那么……那么……那么我告诉你我亲爱的同学,我也是在今天一个聚会,明天一场旅行,今天做做头发,明天逛逛商场之余,床头上、厕所里、办公桌上摆本书,业务间隙、下班后,临睡前写点东西。

  七八年是太久了,可只争一个朝夕肯定不够。

  我记得过去到地里干活,走在路上,娘总怪我们走走停停,干活的时候,娘又埋怨我们说:“不怕慢,就怕站。”她的意思是说,你只要别停下来,再慢的节奏,也比干着干着不干了快。

  有一种坚持叫水滴石穿。

  一滴柔柔弱弱的水,以最单调乏味的节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将不怕火烧不怕刀砍的石头,直接穿孔。

  这似乎比李白碰到的那位老奶奶将铁棒磨成针更不可思议。

  所以有人说,水滴石穿,靠得不是水的力量,而是水的坚持。

  水月词【2】

  烟水悠悠东去流,东去流,无尽头。

  感怀无由,天替人愁,何处停留?登楼。

  登楼尤是登高楼,登高楼,斜阳柔。

  一半青幽,一半花熟,问子何求?凝眸。

  瞧得那流霞醉,看的那人憔悴。

  几声乌啼,催来了月儿媚。

  月儿高,望过桥。

  过桥处,谁家灯火,还是那阑珊照。

  影摇摇,路遥遥。

  听,远处那老歌谣,

  唤来了,那年阿小。

  我村的“三峡”【3】

  长江有个三峡,我村也有个三峡。

  长江三峡人人尽知,而我村的三峡只有很少人知道。

  小的时候,我常在村北玩耍。

  村北有一个湾,叫北湾。

  我村有四个湾,北湾最大。

  它长约二三百米,宽约五六十米,在童年的我看来,这是一片大水。

  “三峡”就在北湾的西头。

  记得小时候,我翻父亲的那口书箱,发现一本书画着彩图,夹岸高山,中间水流湍急,甚是好看。

  我感到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问父亲,图上画的是不是北湾西头。

  父亲大笑,说:“那是长江三峡,北湾哪能和它相比呀!”我那时嘴很拙,辩不过父亲,但心里不服气。

  我又来到北湾,雨水把北湾灌平了,像一面大镜子。

  北湾的水就往西流淌,西面是一些凹凹凸凸的黑色石头。

  这些石头是从地下长出来的,已有若干年了。

  这些石头里面,有两块最大的,相对而出,高低起伏,北湾的水就从它们中间流淌。

  水流如奔兔,哗啦啦很响,我叠的小纸船,一下子就从这头冲到那头去了。

  这就是我说的三峡,和书上画的很像,我认定了书上画的就是这个地方。

  我又问父亲:“你到过三峡吗?”父亲说没有。

  这更坚定了我的看法,父亲没到过的地方,还硬说书上画的是三峡,肯定是父亲搞错了。

  我说:“书上画的山就是北湾的石头。”父亲说我无知,其实他才无知。

  他连我家槐树上的喜鹊孵出了三只小喜鹊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

  我是爬到树上看过的,当然知道,我不说父亲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不服父亲,北湾的那两块石头我就叫它三峡了。

  我说三峡,人们都当是孩子无意义的“冒话”。

  村子里的孩子们不知道,连大人也不知道。

  村子里识字的人不多,知道三峡这名字的更不多,父亲算是有学问的。

  但父亲只知道画上有个三峡,却不知道画的是北湾的两块石头。

  这事只有我知道了,也许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了。

  我把这世界大事郑重其事地告诉了邻居女孩小草,小草是我最好的伙伴,她佩服我。

  她知道了三峡的秘密很是感激,我拿着那本书,领她去看三峡。

  三峡已到了枯水季节,水落石出,两石之间一道深壑,很有些险。

  小草也说书上画的就是这里,她激动得红了脸,很感谢我告诉她这个重大的秘密,就把嘴里没化完的一块糖放到了我的嘴里(那时糖太缺乏了)。

  得到了小草的认同,这更坚定了我认“三峡”的信心。

  水流湍急的时候,“三峡”峡谷是必过许多鱼的。

  这些鱼借着水势,像箭一样快,一下就蹿出“三峡”,到了西桥下面。

  我把草筐堵在三峡的一头,水劲太大,把筐冲了出去。

  我拉不住,叫小草帮忙,才勉强拉住。

  我把草筐当网,还真网住了一条鲫鱼和两条泥鳅。

  小草嫌泥鳅太丑,就要了鲫鱼。

  我暗笑小草的傻,泥鳅命多强!在盆子里整日捉弄也不死。

  以后,我把草筐装了许多石头,水冲不走了。

  夜里把筐放在“三峡”的一头,一早去拿筐,里面竟有数十条鱼虾和泥鳅,那真是大收获。

  我笑得比爷爷看着满坡牛角似的鼓着大肚子的玉米还开心。

  于是我常常用筐捉鱼,有一天还捉了一只小鳖。

  我玩鳖,小伙伴们围着我看稀奇,我一时高兴说漏了嘴。

  又一天早上去拿鱼,我碰到二蛋远远地躲着我走,手里端着个小盆。

  而我的筐里的鱼全没了,我就径直跑到二蛋家,二蛋已把鱼放进水缸里。

  二蛋咧着嘴,红着脸,要把鱼捞上来还我。

  我说:“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我再弄吧。”二蛋娘说我很仁义,刚煮出的地瓜干给了我三块儿。

  前几年,一家工厂搬到我村边,放出很多水,我村就把北湾扩建成个长五六里的水库。

  令人痛心的是这个工程把“三峡”淹没了,这竟与长江三峡相似的命运,真是奇了。

  长江三峡我从来没见过,再也见不到了。

  而小村的三峡也见不到了,可它已在我的心里扎根了。

  虽然那两块石头只有一米多高,石间距离不过十厘米宽,但那气势却不减三峡。

  这是我童年就认定了的,童年认定的事哪能随便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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