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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槐花香随笔散文

时间:2021-04-07 10:54:09 随笔 我要投稿

儿时槐花香随笔散文

  对每个在外的人来说记忆里最难忘记的便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对于一个客居北京的异乡人来说,最怀念的也莫过于那个充满味道叫做家的地方。我的家乡在鲁西南大平原上的一个小村里,那里有我的老父老母、姐姐亲人还有伴我长大的黄土地和着田间地头的小麦溪流。

儿时槐花香随笔散文

  儿时的记忆慢慢的被潜入脑海,能较多记起的便是母亲蒸的槐花,家乡槐花开的季节,母亲便会把从槐树上摘下的槐花洗涤干净,然后拌着面和着调料做一盆香喷喷的蒸槐花,小时候我最多的是看着母亲做,然后自己等着吃,很少懂得做的艰辛和生活的艰辛,蒸槐花便成了儿时解决枯燥吃食的一种期待。

  小时候的记忆往往是这样:自己提一个小竹篮,而后拿着一个细长的杆子,杆子的顶端别着一个钩子,站在槐树下,把杆子举起对着开的最艳的槐花和着槐树的叶子一起钩下,直到脚下落的满地都是,再停下把槐花用手理下来,放到小竹篮里,直到弄满满满的一竹篮,再把钩下来的槐树叶子捡起回家喂兔子,竹篮里的槐花便等着母亲下地回来洗干净蒸槐花吃。

  在年少的儿童时代,和同村一起长大的孩子一样,我们都是这样摘槐花,而后又这样吃着蒸的香喷喷的`槐花,有时候是几个人一起约好去钩槐花,在离家不远的房前屋后;有时候是在村小学放学后把书包往家里一放,便去钩槐花吃。

  生吃的槐花会有一种清香,吃在嘴里有点甜甜的味道,又有点青气伴着槐花的香,在放学后几个儿时的玩伴约好在什么地方钩槐花,大家会拿着杆子到哪里集合,往往是第一枝生槐花钩下,便会不顾钩槐花的人,其他等着的几个人上前去抢,抢到手里而后理下,塞满满的一嘴,直到吃饱。而后踏着黄昏的余晖各自提着小竹篮里满满的槐花回家,等着大人们从地里回来,把槐花洗干控净,蒸着吃了。

  母亲蒸槐花,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也没有什么花样,就是用在我儿时司空见惯的蒸煮方式,槐花摘洗干净,沥去多余的水份;把小麦面撒在槐花上,拌匀;在蒸锅里铺上干笼布,把拌好的槐花均匀的铺上;锅内烧开水,上锅蒸几分钟,取出,晾凉,打散;倒入盐,胡椒粉及其他调味料搅匀;而后把蒜捣碎,加醋,香油,少许盐拌匀便可开吃了。

  初中毕业后离开村里去市里上学便很少吃到蒸槐花了,高中几年也只是赶到季节上回家才能吃到那么一回蒸槐花,再后来离家远了久了便再也没吃到母亲做的蒸槐花,儿时爸爸教课回家、母亲下地回来、还有姐姐们放学在家的日子,一家人在院子里围桌吃蒸槐花的场景,也仅是存在于记忆里。

  今年清明节的时候我从北京到武汉去看郭小样,天初亮时火车行至信阳站,便动了下车走走的打算,看旁边的好友翔哥在睡觉便没有喊他下车,于是独自一人在了无睡意之中走下火车,徘徊在站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阵阵的槐花香,好似儿时家乡槐花的香味,我努力的搜寻才在挨着墙根不远处的地方看到几棵不大的槐树,尽管低矮但也开了一些槐花,看到这些槐花我才猛然记起原来又是一年槐花香,到季节了,槐花又开了。不知道离信阳不是太远的山东老家是不是槐花也开了,还有儿时那槐花香的味道,是不是依旧飘散在整个村庄,更有母亲做的蒸槐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吃到。

  北京很难看到有槐树的地方,也很难闻到一回槐花香,并且北京的季节要比老家来的晚,春秋也是一晃而过,恍惚之间身处这里只会记得了冬夏,便不会感觉有春秋,儿时唱过的槐花歌谣在这里唱起没人会懂,也不会有人知道吃起蒸槐花会是什么味道,“吃花花是个宝,蒸煮方便农不忙,一餐吃来胜皇上,皇上吃来也夸好”。儿时的歌谣不知道如今的孩子会不会唱,也不知道儿时的玩伴几人还会记得那刻槐花香。

  老家的槐花开一般是在清明前后至五一前结束,这一年的槐花开基本算是错过了,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有机会在自己暂停所有的忙碌之后返回一次老家,再闻一回儿时的槐花香,再吃一回母亲做的蒸槐花。

  儿时槐花香,从此也便种进了心中,成了不能忘却的愿望。